原创《当代都市青年题材意笔人物画的时代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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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不断深化,中国进入城市化建设高速发展的时期,当代都市青年题材意笔人物画应运而生.它汲取了传统水墨技法的表现形式,结合民族精神内质,以展现当代都市的历史积淀、青年人的精神风貌与生活状态.画家与所处时代息息相关,同呼吸共命运,展现对当代精神文化内涵的理解,深入生活体验,从不同的视角切入主题,把握都市青年精神面貌,揣摩青年人的文化生活和观念,反映当代都市青年的时代特征和审美追求,这是值得我们深思与探索的.
一、都市意笔人物画的当代性都市意笔人物画是随着中国社会结构形态转型和审美价值倾向的转变而产生的,其当代性是基于都市的人文环境下,强调以人为主体,将生活体验和情感状态作为创作的出发点,对当代都市风貌和都市人生活面貌进行把握与描绘.画家对都市题材的由来与发展需要形成清晰的认知,对都市特征的总结实质上是对都市人生存环境和心理特征的把握,是都市意笔人物画保持其当代性的依据之所在.
( 一) 都市题材的出现与兴起在北宋《宣和画谱》中,都市题材可归入“宫室画”范畴,常使用工笔界尺,内容多为市井生活和神仙境界,题材范围除宫殿楼台,还包括人物、舟车、行旅等题材,具有游动空间的意识,如北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图1）,清代袁耀《蓬莱仙境图》.不难发现,在传统中国画中,都市题材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画种,它常常被归类于山水画或人物画之中,具有“游规矩准绳之内而不为所窘” [1] 的审美要求.
20 世纪90 年代以后,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结构转型,乡土文化逐渐失落,在西方现代主义思想的渗透下,都市水墨逐渐兴起.随着城市人口激增、城镇化进程加速,城市生活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工业文明形态,艺术审美向当代看齐.以都市人生活变迁和生存状态为表现对象的都市意笔人物画大量兴起,它既是传统水墨的一种当代表现方式, 又融入了时代特性和崭新的观念, 呈现出文化环境转变中的思考.[2]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工业文明形态彻底改变了社会生产方式,科技大大提高了社会生产力,社会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伴随着社会心理、主流价值、审美观念等方面的变化,社会的客观发展要求艺术形式作出适应与改变.同时,传统技艺需要继承与发展,这种调整要求当代水墨在把握时展的精神内涵之时,能够确立与时俱进的审美价值,结合并创新中国画技法,从而开拓出都市水墨的新领域.这片新领域不同于以往根植在农耕文明中的遵道、重义、崇古的审美倾向,带有更多务实、重利、喜新的审美情趣.
与此同时,随着物质世界的极速膨胀,人的得到极大的满足与刺激,世界文化激烈碰撞,提倡多元发展和个性,社会结构转型和社会意识变迁,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品质,也产生了一些精神现象.人们在建造着都市的同时,都市也在塑造着人们.正如王国维所言“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石涛所言“笔墨当随时代”,从婀娜娉婷的美人图谱到气势雄浑的江山画册,从静谧悠然的诗意田野到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时代变革所引发的价值转变和审美倾向,引导着这个时期艺术表现的主题与主体.
( 二) 当代都市的特征都市水墨彰显了城市文化,都市生活带给人们压力与契机,同时也造就了时代的特征.贫富差距、快餐文化、竞争压力、道德失衡等等,这些已然成为当代都市的标签.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经历了快速的城市化发展,以乡村城镇化发展为主的城市化进程仍在继续, 但一线大城市,尤其是东部地区的特大城市依然在整个国家的发展中处于最重要的地位,城乡建设存在明显差距,贫富分化严重.自2009 年起,中国年GDP 反超日本,位居世界第二,但“僧多粥少”的现实窘境,让中国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与发达国家差距甚远.农村务工者背井离乡,进入发展更快更好的大都市中打拼,希望获得更多报酬；尽管“逃离北上广”的说法日盛,但二、三线城市的年轻人仍旧怀揣着向往与野心,成为在大城市中咬牙坚持的“漂族”.都市,似乎具有一种魔力,让形形色色的人心驰神往、趋之若鹜.人们在有限的生存空间里摩肩擦踵,为了在都市中站稳脚跟而相互竞争.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时间就是金钱”的价值观在都市里肆意蔓延,快餐式的消费文化和物质至上的心理追求, 影响着都市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都市改变了人们行走的速度、吃饭的速度、思考的速度、一场婚姻的速度……[3] 中产阶级是快餐文化消费主义的主要践行者,他们有稳定的资产, 对他们而言, 生活不再是计划经济年代下简单地寻求生存,而是一种方式和品位,是个性和社会地位的体现.
为了满足这种消费理念,人们也承载着更多的生存压力,最主要的压力来源于就业.“机会多”是大多数人选择都市的首要原因,但香饽饽谁都想要,就业竞争的激烈程度不言而喻.大都市拥有国际化程度高、信息资源密集、文化多样性等顶端优势,并且足以让父母亲戚倍觉脸上有光,这是让求职者无论如何也要在大都市中生存下去的重要理由,同时,他们也希望通过将家人接到大城市共同生活,来完成以家庭为单位的移居.
人们在都市中摸爬滚打,却徒增孤独,都市在其斑斓绚烂的外表下充斥了疏离、冷漠、暧昧、迷茫的味道.虽然我们的物质文明走在了精神文化的前列,但是滋养心灵的人文艺术却徘徊在上个世纪的社会框架之内停滞不前；另一方面,在利己唯物主义价值观的驱使下,社会公德心和信任感正在滑坡.在面对不文明行为时,人们选择视而不见；在遇到不法事件时,人们遵循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他人身陷困境寻求帮助时,人们却首先怀疑这是否又是一个套路.人与人之间似乎只剩防备,道德的失衡不禁让人感慨人情的寡淡.
二、都市意笔画下的青年情感面貌都市作为人的创造物,人不仅是都市的主体,都市还被人所把握.都市意笔人物画是传统水墨适应现代都市的产物,对它的探索与实践是随着传统文化的转型、城市建设的发展和都市人内在心灵情感的探索而不断推陈出新.美国符号美学理论家苏珊·朗格曾说:“艺术就是对情感的处理,在我称之为符号.”画家在建构水墨画面的时候,脱离不了情感的寄托,水墨画的形象带有画家强烈的个人主观情绪.生活在都市之中的画家,通过自己的所感所闻, 从都市人的生存状态和情感面貌出发,用笔墨抒发对都市的肯定或是质疑与批判.当代青年作为最具生命力的群体,是时代的表征和社会变迁的风向标,自然成为了都市意笔人物画画家笔下的主体.
( 一) 都市青年都市女性最能体现都市的时尚风貌和青春气息,这类作品描绘的人群多为白领和女大学生.“90 后”作为女大学生的主体,生活在社会开放活跃、经济稳步增长的年代,是在计划生育政策下诞生的独生子女的一代.在成长过程中,对多元文化的碰撞表示理解并包容,具有复杂多样的情感价值观.她们早熟、自我、敏锐、有主见,敢于挑战传统,并重视自我价值,情感细腻而丰富.在相对简单纯粹的校园环境中,女大学生感情与的表达会更加直爽张扬,表现出情感的外显性.但由于成长环境顺遂,缺乏挫折教育的机会,她们普遍较为娇气,情绪波动较大,情感体验快而强烈.
都市白领收入稳定,热爱时尚,对物质生活有要求,又有高层次的情感需求,追求生活的品质与格调,普遍具有小资情结.她们独立、自信、优雅、时尚,情感温润而含蓄.在人际关系相对复杂的职场环境中,都市白领逐渐适应自己的社会角色,能够趋于隐藏或抑制自己的真实情感,表现出情感的内隐性,是成熟女性对自我情感保护的体现.如画家马晓娟的作品《赏荷图》（图2）中,都市女性给人以恬静淡雅之感,色彩柔和,构图稳定,人物经变形后,装饰意味强烈并富有现代感.画中人物执扇于荷塘之上,细嗅芬芳,纵情自然,画家以一种安定的视角去寻找都市女性生活中的纯粹与高雅, 展现了都市女性含蓄内敛的情感面貌.石建国是当代意笔人物画家中表达女性爱欲主题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作品《我和宠物》中,作者通过没骨的笔法和高度概括的笔墨语言,将女性形象自然化和抽象化,建构起一种似梦似真、平静朦胧的景象,将人与动物、狂欢与沉醉结合得恰到好处,表达出都市女性自信纯真、热烈坦荡的情感.都市男青年与都市女性拥有相似的成长背景,但作为中国当下发展的中坚力量,男青年们背负着更多的责任与压力,情感深沉而理智.他们自信、勇敢、刚毅、不羁,擅于社交,勇于竞争,乐于追求新奇,比起盲目接受某种观念,他们更倾向于自我体验.在瞬息万变的信息化时代里,重视自我的发展,情感体验积极而强烈,表现出情感的主见性.
画家白缨将都市男青年内在的精神和情绪化的体验转变为一种具象的笔墨语言,作品《入境》（图3）中,物品不合逻辑的排列,人物动态舒展,似醉似舞,展现出都市男青年自然随性的精神面貌.单鼎凯的作品《人物写生之一》（图4）中,人物身型瘦长,穿着时尚,透着一股酷劲,展现出青年张扬不羁的男性魅力.周京新的画作《人物写生系列》（图5）更具光影效果,配合以松弛的笔墨,给人以一种迷梦之感,展现出人物放松沉思的状态和深沉忧郁的情感面貌.
( 二) 都市外来务工者改革开放以来,政府加快推进城市工业化、市场化和现代化的建设,在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大环境下,我国私营企业呈现出势不可挡的发展态势,私营企业的发展为广大的劳动力市场创造出更多的就业机会,吸引着数以万计来自西部地区或贫困地区的青壮年群体进入到繁华的大都市打拼,他们新奇兴奋对未来充满期望,为城市的发展默默地贡献着自己的青春与汗水,同时也发现想要适应并融入都市人的生活是困难重重.这些年轻人的成长环境和家庭条件与都市的孩子相去甚远,是都市中“无文凭”“无技能”“无背景”的“三无”人员,他们只能去到工资与受教育程度关联不高的普通劳动力市场.住房拥挤、工作条件差、自身权益无保障、社会身份边缘化等种种现实问题都对他们的身心产生巨大的考验,但他们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和坚定的信念,为改善生活而坚持不懈.因此,在都市务工的年轻人大多朴实、坚韧、勇敢、勤劳,但也冲动、自卑、孤独、彷徨.在纷纷扰扰的都市生活中,情感体验摇摆而强烈,情感面貌淳朴坚忍,表现出情感的矛盾性.
都市外来务工者题材的意笔人物画作品,由于主体生活的环境和情绪不同,画家在深入思考这一题材时,与都市女性题材中时尚明快的画面基调作出了明显区别,笔墨大多较为浓重,画面以灰色调为主,给人以严肃孤独之感,场景多在工棚或宿舍,展现务工者在生产劳动下的自然状态.如李洋的《打工族素描》（图6）、《边缘人物之八零后》（图7）等,作品是将写生与创作相结合,在他笔下的务工青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隐约透露着为生计奔波而感劳累的气息,眼中有迷惘但更多的是坚毅,展现出务工青年骨子里的拼劲,准确反映了当下务工青年失落彷徨又充满信念的面貌.
三、都市水墨的表现与时代特征水墨是中国传统绘画中与工笔画相区别的文人写意画的根本特色,它不仅是运用水与墨的黑白单色技巧,更是运笔的速度与力量在起承转合之间展现在宣纸之上的酣畅表达.当代中国画家笔下的都市印象、时代特征,孕育着新的都市精神风貌,是对都市水墨画意象化的思考.( 一) 表现形式与审美的关联性随着都市水墨的兴起,都市已然成为中国绘画的审美对象.对现代都市的审美包含对一个城市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品位（即内在美）的感悟,也包含了对城市的现实发展与人的生存状态（即外在美）的思考.都市的文化底蕴必须具备与时俱进的自我更新能力,在不断地继承与发展中求得深厚的积累,文化品位必须具有时代性,因为它始终贯穿着人们的生活.
中国绘画与西方绘画相比更多地把握着中庸的尺度,发挥主观想象不可远离客观存在的具象形象,尊重客观现实又不可盲从客观而失却了个性独诣.[4] 恰好都市水墨是由于水墨材质的渗化性以及笔墨效果的偶然性所生发的表现形式,能把握好形象与情感的结合,造景与意境的结合,适用于将个人情感与审美价值灌输于画面之中.但“美不能根据它的单纯被感知,而被定义为‘被知觉的’,它必须根据心灵的能动性来定义,根据知觉活动的功能并以这种功能的一种独特倾向来定义.……艺术家的眼光不是被动地接受和记录对事物的印象,而是构造性的,并且只有靠着构造活动,我们才能发见自然事物的美.”[5] 从看到的都市到水墨的都市,是一种现实性的形式升华到艺术性的理想的过程,是在关注具体的都市现象与把握抽象的情感需求之下,以时代审美为形式的绘画表现.这也说明了,水墨的表现形式与当代审美之间存在辨证的关系,二者相互适应相辅相成寻求共同发展.
欣赏都市的魅力需要一双懂得审美的眼睛,需要心灵的观照.都市水墨所表现的是都市的客观面貌与人的心理面貌在艺术作品中的折射,映射出都市中人文发展的审美倾向.
( 二) 表现形式与主题内容的相容性中国画得以顺应时代特征完善自身的延续与发展,是因为传统从来不是一尘不变的,中国画基于客观实际与时代审美之上,强化并创新了某些文化因素,从而展现出艺术的独特魅力.当画家把生活中的记忆片段根据生活体验和审美观念产生出一种符号化的联想,这种符号化也可称为图式化,将联想具象化的过程其实就是一种表现形式的产生,它必定是有主题和精神依托的、结合时空的建构与整合,便形成了都市水墨.
传统中国画的笔墨语言也是针对某些主题内容的长期艺术实践的经验总结,后经传承而奉为经典,若生搬硬套在当代都市题材的表现上,一定会产生不和谐的效果.其一,笔墨可以抒怀,但缺乏指向性的抒怀属于个人的涂抹,不具有社会审美的价值.其二,笔墨蕴含深厚的哲学思想和形式美感,若失去对主题的把握,缺少对造像形与神的理解,放弃对时代文化内涵的解读,便成为了难以自圆其说的形式的滥用,不主动适应时代的变化而固步自封是对传统的取巧.正如画家刘庆和,以传统文人水墨的逸趣结合 “新写实”的创作手法映现了当代都市浮尘下人们的困惑与荒诞.《有鱼图》（图8）中,远山与湖水一色,山峰的处理与传统青绿山水的技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湿润柔和的墨绿色笔墨在宣纸上铺叠开来,在简化了空间层次之后,更有利于突显画面的主题.暗影中半裸的女子身上清晰可见水与墨混合着颜料在大胆冲撞后留下的痕迹,她低头看着鱼儿从身前游过,神情若有所思.画家出色地运用笔墨的表现形式,营造出混沌迷梦的画面气氛,直接把观众置于窥视的视角,以人物在游嬉的方式,展现了画家进入内心的过程,彰显出生活的主旨性在艺术表现形式下的变形与延伸.
( 三) 表现形式的多样性都市是人对自然环境的再造与结晶,传统水墨要想适应当代都市,必须经过对都市面貌艺术再现的研究与实践,笔墨的表现形式注重对客观物象的目识心记,并且得之于心而受之于笔.
第一,笔墨的速度感.速度感,一方面是指城市建设发展的速度,另一方面是内在精神和价值观变化的速度.这种科技信息化时代的速度感融入笔墨,不仅是行笔速度变化下产生的“飞白”的画面效果,它更是笔墨组合的复杂性和系列性所综合表意的速度.第二,笔墨的空气感.都市水墨强调对笔墨的空气感的表现,空气感能够延伸二维平面的空间感并营造出不同的意境氛围.如多雨湿润的季节和爽朗干燥的天气、清新干净的校园和污浊嘈杂的工地之间有着不同的空气感的体验.一日之中的时间,一年之中的季节,经年累积的气候,都是都市之间地域印象的标签和人文差异的体现,空气感是都市虚象的重要体现.
第三,笔墨的质地感.城市建筑的质感来自它内部的钢混结构和外墙面的装修材料,人物的质感来自外在的年龄、性别、职业特点（即服饰材质与风格）和内在的性格特征、情感面貌等.一般用渍墨直皴来表现建筑外墙砖的粗糙感,笔墨厚重,笔法干脆.而在表现橱窗、灯罩、水杯等玻璃质感的物体时,多使用湿润通透的墨色,配合以淡淡的破墨交错的皴法,还要注意留白以体现玻璃既反光又透光的特性.在刻画老年人和男人时,一般会结合披麻皴、折带皴和雨点皴的技法,强化骨点和结构点,如果加以宿墨,会产生有趣的肌理变化,这种粗糙的笔墨能体现出皮肤的质感和人物历经沧桑的精神面貌.相反,在表现年轻女子的面貌时,只在极个别的地方运用轻柔的皴法,如眉毛和唇纹,皮肤则多以湿润淡雅的墨色,大笔铺排,给人以似水柔情之感.
画家纪京宁擅于把握笔墨的质感,她能够对女性生活情状作诗意的描绘,风格质朴淡雅,画面洋溢着平淡又慵懒的意味.如作品《人物系列》（图9）中,背景中焦墨和着清水在纸上行走,浓淡干湿间是坚硬化柔、柔中带刚的质感的变化,这种概括意向化的处理,能更好地突出主体.年轻的女子们有着不高的鼻梁、不白的皮肤、不大的眼睛和不苗条的身材,有点像毕加索笔下的《亚维农的少女》,画家用断断续续的枯笔勾勒身形轮廓,肤色以湿润的淡墨平涂,笔触间的缝隙和特意的留白增加了画面的透气感,并用明快的填补.画家用墨色画出女性的安静与沉默,用颜色染出风韵与坚韧,所有的笔墨凑在一起形成了有着淡淡的忧伤、善良恬静却不难看的女人样子.
四、结论都市意笔人物画作为人物画的一条分支,是既不同于传统水墨,也不同于写实主义绘画的艺术形式,对水墨语言本身具有开拓的意义.随着时代的变迁,当代都市面貌的改变,城市的发展为都市水墨的发展提供了契机,都市意笔人物画更加强调主体精神的体验和个人情感的宣泄,关注都市人的生存状态,具有承载现代审美和批判社会文化的现实意义.
青年作为由上世纪末十年代诞生的群体,正逐步转型为社会主导力量,成为当今时代的弄潮儿.对于都市青年题材的关注与把握,是都市意笔人物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具有时代意义.都市青年题材作品展现的不仅是当下青年们对生存的思考和情感的体验,也是都市人普遍的心理面貌和价值观念,是当代城市发展的特征,对当代人文价值与审美倾向作出思考.当代都市青年题材意笔人物画彰显了都市文化,都市水墨绘画发展的高级形态将会是水墨语言的符号化,对于笔墨表现形式的探究是十分必要的.当代都市青年题材意笔人物画应在扎根传统的同时与时俱进,以澄怀观道的心态,立足于传统文化底蕴之上,把握时代审美与人文特征,继往开来大胆创新,才能够对都市水墨的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才有可能建构起具有当代文化意义的都市意笔人物画体系.
题材论文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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