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筛选
分类筛选:

关于女性作家专科开题报告范文 与遗忘的边缘:略论中国古代女性作家的创作和被批评方面电大毕业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女性作家范文 类别:毕业论文 2024-02-10

《遗忘的边缘:略论中国古代女性作家的创作和被批评》

该文是关于女性作家方面论文如何写跟边缘和遗忘和女性作家类论文如何写。

张悦欢

(华南师范大学 中国文学与文化研究所,广东 广州 510006)

[摘

要] 作为中国古代的女性作家,始终处于男权中心文化的控制下,正统儒家的礼法教条限制了她们的生活范围、束缚了她们的情感表达,使其文学创作不可避免沾染所谓的脂粉气,题材狭窄,意旨不高.同时,儒家正统文学批评中的以作家群体的气质批评个体作家创作风格的心理习惯,一方面使部分优秀女性作家受到忽视与遗忘,另一方面也影响她们在创作中呈现拟男心态.

[关键词] 女性作家;古代文学批评;脂粉气;拟男心态

中图分类号: I 2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10(2016)6-0052-02

[作者简介] 张悦欢,华南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唐宋文学与文化.

在中国古代社会,按照社会阶层与社会角色定位划分,可以分为皇族、贵族、官僚、农妇、商妇、侠女、征妇、女尼、女道士、妓妾等.繁多的名目中,很少有人将“女性”与“文人”扣在一起,承认文学史上属于女性的一片天.一直以来,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历史,可以说绝大部分是“男性文人的历史”,即便它异彩纷呈,也弥漫着一种因残缺而生的不公平、不公正.实际上,自《诗经》始,中国历代并不缺乏用细腻笔触记录自己内心历程的女性,但她们的作品,长期受到儒家正统文学思想的漠视.而这种漠视,是由对女性的歧视与轻蔑延伸开的;反过来,正统儒家的礼法教条限制了女性的生活范围、束缚了她们的情感表达,使女性在进行文学创作时,不可避免沾染所谓的脂粉气,题材狭窄,意旨不高,而这又进一步加强了古代文学界对女性文学价值的否定.如此反复,女性作者,变成了古代文学中“被遗忘的边缘”式的存在.

首先,女性在先天条件上的性别弱势造就了男女地位之不平等,“男尊女卑”的腐朽思想使女性长期处于卑微的地位.在文学作品中亦可窥见一些端倪,如我们耳熟能详的《诗经·小雅·斯干》中有“弄璋之喜”与“弄瓦之喜”的说法,分别作为生男与生女的祝贺词.璋是玉器,瓦是纺锤,从男女出生把玩的物件材质功用的差别便可看出,古时男女身份地位差异悬殊.

在《诗经·大雅·瞻卬》中有“哲妇倾城”、“妇无公事,休其蚕织”,在这篇作品中可以看出在古代社会,女性除了地位相较男性低下,她们的生活内容与活动范围也是被严格限制的,诸如“蚕织”类的家庭事务才是她们生活的重心,女性参与社会事务是会受到轻视与唾骂的不守妇道的表现.在古代的现实生活中,只有那些生活困苦、流落风尘的女性才会走入社会,如青楼女子、女道士等.传统女性的生活重心,是与社会隔绝的.一旦涉及,只会给社会、国家带来负面影响.

且看司马光《家范》中对女子品德的衡量概括了一个准则:

是故女子在家,不可以不读《孝经》、《论语》及《诗礼》,略通大义,其女红则不过桑麻织绩、制衣裳、为酒食而已,至于刺绣华巧,管弦歌诗,皆非女子所宜习也.[1]

在古代,男子接受文化教育实属平常事.而对女子的教育,则主要侧重于德行教育,而非文化教育.这种对待女性“尚德不尚才”,“多识字无益而有损也”的心态,在很大程度上埋没了部分天资聪颖、对文学具有敏锐洞察力的女性作家.

从材料中,我们大致可以归纳出古代社会对女性身份地位的歧视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性别歧视,置女性于卑微的地位;几乎隔绝女性的社会生活,将家庭生活作为女性生活的唯一内容;强调品德,漠视才华.这些对女性的歧视,使古代女性在文学创作上受到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虽然,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女性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外部环境与内在思想存在双重不足,毫无疑问地在作品数量与影响力上皆不如士人群体,属于古代文学的“非主流”.但不可否认,她们的创作与主流作家的文学活动密切相关,并接受“主流”诗学——儒家正统诗学的批评.事实上,若没有女性思维的参与,缺乏女性视角的关照,难以完整实现人类文化的建构.也即是说,士人群体通过对古代女性创作文学的批评,从一另类角度,获得了自身建设的进步.

上文我们提到,女性作者的创作虽然一直属于古代文学的“非主流”,但它们不可避免地接受儒家正统诗学的批评,并会深入影响古代文学批评的发展.而历来批评女性的共通点中有一个关键内容,就是以有无“脂粉气”衡量一个作品的好坏.“脂粉气”为何物?这不得不谈到儒家正统文学批评中存在的一种以作家群体的气质批评个体作家创作风格的心理习惯.

在笔者能查阅的资料范围内,“气质”一词,在古代至少有四种含义.一,可以指人的生理、心理等素质,是比较稳定的个性特点;二,可以指风度、模样;三,可以指风骨;四,可以指气体.

作为批评个体作家创作风格依据的作家群体的气质,笔者认为在以上四个含义中,应当是偏向第一种,与人的性格、特点、素质相关.此处的“气质”一词不像它被作为“模样”或者“风骨”之义偏向褒义词,而是在举出的例子中属褒义贬义各有.女性作家身上被冠以的“气质”——“脂粉气”,就属于贬义的其中一种.

可以说,“脂粉”二字,从诞生之时就与女性联系甚密,后进入文学批评,也是指如女性般艳美、浮华的文学风格.“脂粉气”一词则最早出现于唐代宋之问的五言绝句《伤曹娘二首》其一中:“凤飞楼伎绝,鸾死镜台空.独怜脂粉气,犹著舞衣中.”需要说明的是,“脂粉气”在古代文学批评的运用中,并不特指女性创作的文学作品,亦可指风格萎靡,偏向女性化的男性作品或文学风气.如刘克庄《后村集》卷二十四有一首论诗诗说:“南朝有脂粉气,季唐夸锦绣堆.接休文声响去,梦太白脚板来.”作者在诗中以“脂粉气”一词,描述以柔弱艳丽的宫体诗为主的南朝的文风.又如宋代陈善《扪虱新话·诗评乃花谱》中有言:“邦翰云:‘梨花一枝春带雨’,句虽佳,不免有脂粉气.”只是在本文中,笔者主要侧重于古代女性作品的创作、批评与被批评,所以下列所举的被“脂粉气”一词进行文学批评的例子,都是女性文学中的作品.

明清时期,女性文学家与文学作品的数量较前代都有大幅增长,因此女性批评的文章也有一定比例的增加,其中便可窥见不少以“脂粉气”评价女性创作的作品.文学界,亦以作品中有无“脂粉气”,作为评价一个文学作品质量是否上乘的标准.

落落大方,无脂粉习气.[2](《名媛诗话》评柴季娴诗)

笔情洒落,非寻常脂粉中人可及.[2](《闺秀诗话》评沈佩之)

闺秀能诗者,多未深造,以真肆力者少,脱不了女儿口气也.[3](《石遗室诗话》)

丹徒陈女史,轶其名.年十四咏歌风台诗,极悲壮,无一毫脂粉气.[4](《然脂余韵》)

妇功之暇,手不释卷,虽寒暑罔闻.所作皆抒写性灵,无脂粉涂泽气.[5](《施淑仪集》载施淑仪评庄焘)

在上述所列的例子中,不难发现在古代女性批评中,“脂粉气”是一个常见的评价标准.批评家们无不视“无脂粉涂泽气”的作品为女性作品中的上乘,希望女性作品尽力摆脱柔弱、伤感的气息.这种批评角度,表面上是公正地将女性作者与男性作者摆在同一评价体系之内,以豪迈健壮、抒发慷慨激昂的真挚情感为上,实际上,却是体现了一种隐形的不公平.女子天性就是柔弱伤怀,且又因世俗偏见被限制在一家一院之中,与社会生活绝缘,所见所闻局限于身边的自然景观,所思所想也即周围的家常小事,所感所悲都是自身的儿女私情.因此,作品中带有“脂粉气”应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情形.要求女子创作出感怀时事、激昂奋发的作品,不仅是对大部分终身被拘束在一家一院当中的女性的强求,而且是鲜明的男权中心文化下文学批评的一个证据.一味以“脂粉气”概括女性描写自身寻常生活与周围风景的作品,是不全面的,这容易导致在文学批评中忽视了女性作品中真情流露的可贵;在另一方面,也促使她们在创作中呈现拟男心态.

上文提及,中国古代文学这座伟岸峭拔的大山,始终弥漫着浓重的男性化色彩的浓雾.在这片领地,几乎很少有女性可以纵横捭阖.少数可以以文人身份自居的女性,例如李清照,作品是不同于一般昵狎温柔的婉约之作的.在易安词中,温婉又携遒逸之气,旖旎中秀出刚健俊爽.即使是一些感怀家国、追念往事的危苦之词,其中也流动着一股爽健之气,王灼《碧鸡漫志》评价她是:“易安倜傥有丈夫气,乃闺阁中之苏、辛,非秦、柳也”[6],因而才会得到儒家正统文学批评的认同.

再如被刘长卿誉为“女中诗豪”的大历女诗人李冶,身为封建时代的女子,却能与男性文人名士游宴赋诗、论道谈禅,不但未遭斥责,还在晚年,因为名声大振而受到皇帝召见.这一“反常”的人生历程,与她的文学创作心态不无关联.大历文学的总体特征,诚如蒋寅先生在《大历诗风》中总结的,在诗歌体式、审美趣味、创作方法、题材倾向、意象与意境构成上,都有与其他文学时代不同的内涵.诗人们在这些方面表现出共同的偏好,作为诗歌创好者的李冶也不例外.她作为一名女性,受着儒家正统诗坛风尚的濡染,又以自己脱颖的诗才为大历文学增添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清代管世铭曾予李冶极高评价,其语曰:

冶诗以五言擅长,如《寄校书七兄》诗、《送韩揆之江西》诗、《送阎二十六赴剡县》诗,置之大历十子之中,不复可辨.[7]

这两段评价非常重要,一是可以看出李冶的诗才确实很高,颇受好评;二是可以再次看到,在对古代女性创作的文学作品进行评价时,还是把它置入男性文学的评价体系.“不复可辨”即是无法将李冶的作品与大历十才子的作品分辨开来,也就是没办法辨认这是一个女子写的诗.如果时代的评价就是让女子创作带出男子气概才是好的创作,那么女性为了实现作为一个创作者得到所需的成就感,在创作作品时刻意模仿士人情思,就不难理解了.

最直白的表现女性创作中拟男心态的例子,应是苏畹兰.她在《闺吟集秀·自序》中详细论述了自己是怎样依照男性标准要求和评论文学创作的:

三代之兴,窈窕妃媛,有盖文才,搦管挥毫,驰骋于法度之中,为世所传,以兴内教.近代以来,少习文章,六艺之奥,湮没无闻.发华缄而思飞,嗟林下之风致,不及远矣!……妾自省愚陋,弄文舞字,非妇人所便;每为一字,若不由规矩,虚费精神.……相对展玩,虽失高素皓然之业,使知音者读之,其间稍异常流,当见其志,我劳如何,颇亦自适.吾反覆念之,家素贫俭,室无鸡黍之餐,无香薰之饰;每感笃念,随时而作.诚知微细,何得动而辄俱;而面墙术学,神假微机,以达往意,获我心焉.闻之前志,观者勿以妇人玩弄笔墨为诮焉则足矣![8]

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由于正统批评观念将“有无脂粉气”,也即是是否带有女性娇柔的气质,作为评价女性文学创作优劣的重要批评标准,这大大影响了女性文学创作的进程.这种批评角度,实际上是对女性文学特点的抹杀,强以男性的标准要求自己,可见其受男性批评话语影响之深.但拟男心态的出现与被鼓励,和我们自古以来说的“诗缘情”、“吟咏情性”等基本观念,似乎是相悖的.

出自陆机《文赋》中“诗缘情而绮靡”的“诗缘情”,以及被视为“缘情”典型命题的“吟咏情性”,都讲求诗歌发乎内心情感,追求诗歌的美好动人的作用.主张诗因情而生,这是文学独立性的表现.但文学批评中对待“被遗忘的存在”式的女性作者,要求剥夺其天性中的柔弱与“脂粉气”,鼓励她们创作中的拟男心态.这恰恰是泯灭她们的天性,要求她们脱离本来的身份模仿士人群体的创作心态与情思.这种违背文学规律的矛盾式的批评,对女性作者是不公平的.这种不公平,首先是来自士人群体本身便不认同绝大部分的女性创作者.女性这一性别在古代文学中处于“边缘”存在,也即是弱势群体,话语权被绝对掌握在强势的男性士人群体之中.那么以士人批评立场为主导的批评家在对“边缘”作家进行批评时,自然而然会居高临下,将自己的士人身份带入对女性创作作品的品读,试图将女性作家的身份特征抹去,以士人身份统摄文学活动.但其实多愁善感,浓妆淡抹本是女性的天性,是女性的身份表征.然而古代文学批评中要求女性创作要不染“脂粉气”,这是对女性天性的束缚,对女性表露真情实感的阻挡,是将女性的创作男性化.

对女性创作的被批评与中国传统文学批评观念中“吟咏情性”矛盾关系的讨论,是很有意义的.研究女性创作的被批评,实际上属于研究儒家正统文学批评中的以作家群体的气质批评个体作家创作风格的心理习惯的一个典型案例.士人群体强势地以男性视角统摄文学活动,一方面使部分优秀女性作家受到忽视与遗忘,另一方面也影响她们在创作中呈现拟男心态.中国古代的批评理论家提出的理论,一方面与当时社会的历史文化风气相关,另一方面是阐述表达个人的文学爱好与倾向,各有优缺,有时甚至产生矛盾.我们对待古代士人群体对古代女性的创作与批评的研究,也要结合当今学术界的研究层度与文化语境,如何重新构建一个民族性创新性的理论批评体系,是值得我们深入思考的.

【参考文献】

[1](北宋)司马光撰,王宗志注释.温公家范[M].天津古籍出版社,1995.

[2]《续修四库全书》编撰委员会编:《续修四库全书·集部》(影印本),2002年版,第1301册

[3]张寅彭主编,张寅彭等校点.民国诗话丛编[M].世纪出版集团,2002.

[4]王蕴章.然脂余韵[M].商务印书馆,1920.

[5]施淑仪.施淑仪集[M].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

[6]沈曾植.菌阁琐谈[M].中华书局,1986.

[7]傅璇琮主编.唐才子传校笺[M].中华书局,2000.

[8]胡文楷编著,张宏生等增订.历代妇女著作考[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女性作家论文参考资料:

小作家选刊杂志

作家期刊

女性杂志

作家投稿网

女性期刊

青年作家杂志社

总结:本文是关于对写作边缘和遗忘和女性作家论文范文与课题研究的大学硕士、女性作家本科毕业论文女性作家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文献综述及职称论文参考文献资料有帮助。

和你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