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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地震学年毕业论文范文 与唐山大地震纪念墙上的新名字有关大学毕业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地震范文 类别:文献综述 2024-04-20

《唐山大地震纪念墙上的新名字》

本文是地震大学毕业论文范文与唐山大地震和名字和新名字类大学毕业论文范文。

   7月28日,是唐山大地震41周年的日子.公开数据显示,唐山大地震罹难者人数公布数字为242419人,现纪念墙登记数字为246465人,比数字多4046人.从2016年7月28日至今,一年间,地震纪念墙上补刻了610人,216个人名得到修改.公开资料显示,在此之前,1992年、2008年、2010年分别有过较大规模的增补和勘误.

   “陈志盼写错了,改成陈志明,1956年生人,是呗?”服务窗口,帮忙查询的工作人员问.

   “对.”62岁的高满福挺高兴,端着iPad递给工作人员:“你看,1973年我俩在宏中照相馆拍了最后一张照片,陈志明.”寸头里钻出白发的高满福,指着照片里的一个初中生说.照片留白处写着“一九七三年二月十八日和陈志明同学留念”.

   “错不了,他哥俩合起来是清明,一个叫陈志清,一个叫陈志明.纪念墙上兄弟俩的名字上面就是他父母,一家四口都砸死了.”说完,高满福眼湿了,嘈杂的服务中心一阵沉默.

   高满福想着,怎么也要把二虎的名字给改对喽.二虎是发小陈志明的小名,这些年,每到7·28和清明,高满福都能梦见他.二虎穿着绿色背心,一直是19岁的样子.最近的一次,他梦见发小来“借”.只有改对了,才对得起梦里的二虎.

   这是7月27日下午的唐山地震遗址公园.距离1976年7月28日唐山地震41周年还差半天.

魂归有处

   在纪念墙的最后一块黑色花岗岩板上,广西人熊春柏的名字位于左下角.2017年7月25日,31岁的曲阳雕刻师彭丛宾一笔一画把它补刻了上去.每个字高4.5厘米,长5厘米,隶书镏金,饱满庄重.

   相对于总长度500米的纪念墙,这个长约18厘米的名字显得平凡又渺小.距离纪念墙100米处的服务中心,保留着熊春柏的补刻材料.“兹有我单位(原广西河池地区水泥厂)供销科长熊春柏同志于1976年7月因公出差到唐山采购水泥机械设备,7月28日因地震在唐山市遇难……遇难人员纪念墙刻录名单中,我单位熊春柏同志名字遗漏.”

   熊明安63岁了,生活富裕,唯独“老父亲熊春柏41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他一块心病.

   今年春节,唐山人王振平到广西南宁度假,认识了熊明安.王振平把电视上补刻纪念墙的消息告诉熊明安,“老兄,你快去问,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刻上去!”等了41年的熊明安催促王振平,“只要把名字刻上墙,父亲就算有了着落.”

   1976年,父亲熊春柏46岁,1米76的个子,留着从军时干练的平头,不苟言笑.为了筹建广西河池地区水泥厂,担任供销科长的他到唐山采购设备.彼时,唐山是拥有百万人口的北方工业重镇.“设备运回广西了,人砸在了唐山市三八旅社.”

   震后,熊明安的哥哥坐火车到北京,又转车到唐山,一个礼拜后蹭上运输公司运送抗震物资的车,跑进唐山找父亲.旅馆塌平了,找了半个月,在派出所找到了父亲的出差介绍信、广西的粮票,还有一块手表.两年后,单位来了公函,“认定熊春柏因公殉职”.

   单位说死了,母亲不认账,每天给父亲盛一碗饭放在旁边.直到震后十年,为了求“入土为安”,才把父亲生前最爱的军装、从唐山带回的遗物,放进盒子,“做了个衣冠坟”.

   坟有了,可心里依旧悬着一处块垒.几十年里,母亲时不时提起要去唐山.1991年,她带着熊明安的弟弟去唐山抗震纪念碑祭奠了父亲,回来后六年就去世了.“一直到她去世,纪念父亲的方式就是每天给他盛饭.”

   41年过去,父亲筹建的水泥厂改制成有限公司.熊明安开了证明信,发给王振平.王振平回到唐山很快办好了补刻手续.“政府给刻,不花一分钱.”

   2017年7月26日,王振平把墙上的名字拍了视频发往广西.熊明安听着震天的蝉鸣,抹着眼泪:“有了墓碑,总算尽了孝心,以后不用再到广西的街头烧纸了,父亲总算魂归有处,母亲也该安心了.”

“无名”战友

   熊春柏的名字再往上,是近两年补刻的两百多位驻唐部队官兵.

   吴东亮60多岁了,眼睛早早花了.他看不清手机,但能看清墙上每一个核实过的名字.站在7.28米高的纪念墙前,他的眼前就像放录影带.“第一列,第二行,那个李会彬是个通讯员.地震的时候他在值班,本来能跑出去,但他跑回去拉警报,被砸死了.挖出来时手里还攥着半截警报绳……”

   2013年7月28日,吴东亮第一次陪着岳父岳母来纪念墙.早上6点多就到了,祭拜完家人,想了想,这里还有战友呢.他去服务中心的检索机查一个叫“杨会来”的发小.“来回查了好几遍,又换了其他几个战友的名字,都没有.”

   之后两年他等着信息更新,但连着查了两年还是没有.

   被检索的杨会来和吴东亮从小学就是同学,读到高中一起参军.在当时的无线电连,吴东亮是报务员,杨会来是卫生队的医生.地震时,房顶落下的椽子将杨会来拦腰砸断.从此杨会来的奶奶精神失常,只要看见吴东亮就哭晕过去.

   部队上震亡的战士都是像杨会来一样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地震后,他们被集体掩埋在驻地附近的一个靶场里.战友想去吊唁,就去靶场跟他们唠嗑.后来城市重新规划,靶场改成高楼大厦,“人就只能在心里问候了”.吴东亮想把靶场上每个战友的名字都找到,但是想要找到被遗漏的战友名单太难了.

   吴东亮所在的军部从1983年开始裁军,到1985年彻底裁撤.震亡战友的档案无从查阅.地震中,他腰椎错位,股骨头坏死,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找了几位以前的首长吃饭.他和首长们一共12个人成立了“登统罹难战友名单临时小组”.

   主管兵源名册的军务科科长得了肺癌,就派了副科长参加.小组从天津军部开始查,两个战士查了两天,翻了一屋子的档案,最后翻到几张介绍地震情况的资料.“毁坏了多少汽车、多少、多少炮、多少间房.”吴东亮顿了顿,在最后一行字上,他看到:“震亡战士158名,家属43名,友军26名.”

   只有数字,没有名字.他就挨个给身边的连长、班长打电话.每报上来一个名字,就汇总.

   2016年3月,登统罹难战友名单临时小组向唐山地震遗址公园提交了104名罹难官兵名单.一年后,又有4名战士亲友找到吴东亮,“目前总共补刻了108个,还差50个人.”50个未知的名字像石子,硌在吴东亮的心里.“现在熟悉的这都找遍了.”这项工作还没做完,但也发现越来越难,他会等着看到消息的人来找他,“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就做到什么时候.”

1米多高的名册

   唐山人印象最深的一次征集罹难者名单是在2008年.这是一项修补历史的工作.“从2008年筹划新建地震纪念墙到现在,近十年过去了,补刻和勘误遇难者姓名的工作一直都在做.”在唐山地震遗址纪念公园管理处主任郑湘军的印象里,由于当年建墙时的名单来源较多,有档案局的名单,也有面向媒体、社会征集的名单,“很多名单都是靠记忆和手写,错漏的情况时有发生.”

   那一年,唐山筹建地震遗址公园,有人提出要把遇难者姓名刻上墙,重建唐山人的心灵家园.南湖生态委会会同民政局、档案局在大白井游泳馆收集唐山7·28地震罹难者姓名.五六张桌子一字排开,桌上摆着4台电脑.彼时,王蕾成为征集工作的负责人之一.

   人太多,五六点就排起长队.最长的时候500多号人.在南湖生态委会规划处供职的王蕾负责登统,每天都“抬不起头来”,只能闷头写名字,汗顺着脸嘀嘀嗒嗒流下来,“根本没空擦”.以致于4个月后工作结束,她还是每天梦到在“写名字”.

   大部分时候,工作人员不用问,来者会报上区域和家人的名字,然后开始讲经历.有的人还没开始说话就抹泪,有的刚握住笔手就开始颤抖.情绪激动的,在一旁哇哇大哭.“32年了,很多人是头一次讲给别人听.”王蕾说,那四个月,她听到和见到了太多的悲伤,极度压抑,那些故事被她写进日记,刻进记忆里.

   A4的登记册,摞起来有1米多高.4个多月,登记了6万多人名,最后和档案局的名单对比,“征集了大概3万左右以前没有的名字”.抱着一摞一摞的名册,王蕾第一次发现,32年前瞬间丧失亲友的伤痛,似乎从来没有被抚平,“像洪水一样”,倾诉的闸门一打开,就淹没了那个夏天.

   地震纪念墙落成后,还有增补和修改的市民找到王蕾.

名字等于寄托

   7月27日,雕刻师彭丛宾最新刻的是“梁洪玲”和“党军涛”.彭丛宾每天早上8点到,下午6点回家.园子里的人从来没断过.有一位老太太,拉着他帮忙找名字,“我一进门就心慌,特别紧张,每年来,每年来了找不着.”还有的老人拿着纸条让他帮忙改名字.名字错了,得有一整套流程,他指指服务中心,劝他们到那里去登记,申请修改.

   更多时候,他做不了什么,升降机把他推向7米多高的高空,他举着电磨刀在黑色花岗岩上刻名字.不远处的墙根下,头发花白的老人号啕大哭.

   按照设计师袁野的理念,地震纪念墙墙高7.28米,距水面19.76米,象征着生者与死者之间的时空距离.哭完的人一声不吭,在19.76米的纪念大道上一坐就是小半天.

   增补、勘误姓名的工作并不好做.2013年5月,高雅从唐山地震博物馆的讲解员调岗至地震遗址公园服务中心.原来做讲解时,游客会抹泪,情绪激动的会跪在展厅里恸哭.大多数时候,她跟来访者没有太多交流.但到了服务中心,工作一下子“棘手”起来.“有的刚报出查询的名字就哭了,有的等待查询结果的时候很高兴,查完发现没有,特别生气,有的甚至会动手.”

   高雅记得,一个老太太查不着儿子的名字.同事让她去街道开证明信,她坐在地上哇哇哭:“孩子就是被砸死了,为啥还要开证明信?”

   刚开园的那几年总是被投诉——漏了名字被投诉,墙上名字的漆脱落了被投诉,名字刻得颜色和别家不一样,也要被投诉.“没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但我们能理解,几十年过去了,仍然抚不平那种伤痛.”高雅说,还有一个老爷子,每年7月28日凌晨进园祭拜,“当年地震发生在凌晨,他就是要那个时候呆在园里才安心.”

   临近清明和7月28日的时候,服务中心增补和勘误的事例会比较集中.“当年的档案有的仓促潦草,有的连笔或者同音字,像风写成凤,芬写成芳的情况都不少.”工作人员李静介绍.

   地震之后,许多遇难者的遗体来不及处理,被集中掩埋.大多数唐山人只有墙上的一个名字做寄托,“觉得只有改过来,才是那个原原本本的人”.

         (摘自《新京报》李兴丽、张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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