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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缓慢转身的书虫方面毕业论文范文 与缓慢转身的书虫(组诗)有关毕业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缓慢转身的书虫范文 类别:职称论文 2024-01-18

《缓慢转身的书虫(组诗)》

该文是缓慢转身的书虫方面有关开题报告范文跟组诗和书虫和缓慢类在职研究生论文范文。

鳄鱼街

刚下过雪.屋檐下的招牌有些冷,它们抖动着厚厚的铁锈,破旧,让上面的字迹失去了原有的词意.

刚下过雪,潮湿还包含在扑面的空气里,竖着衣领的过客就像一条被追逐的鱼,他是灰色的,连他留下的脚印也是.随手的烟蒂也是.

灰色的墙挡住了远处,这条石板路吱吱呀呀,水流让它们沉寂.

鳄鱼街.我把自己,时间,在火炉房打盹的母亲,都归纳为静物.

当然,水流偶尔——偶尔会让我们从粘稠的静止中脱离,时间进入到父亲的遗物,我的母亲则沉陷于莫名的忧伤里去.

就像现在,她重起来的呼吸里也含有抽泣之声.刚下过雪

父亲不会跟随前面的过客返回,他还有纠缠不清的债务,湿透的鞋子一直让他脱不开身.即使那个天堂也是如此.

哦.即使那个天堂

母亲说,骨折不会遗传,但我的感觉并不是如此.恰恰相反.

我遗传了父亲的臂骨,因而,他曾经的疼痛也被移植到我的身上,尤其是在这样的下午,尤其是在阴郁的雪后.我还遗传了属于牙科的痼疾

它会在收税人到来的时刻一犯再犯.我咬牙的样子越来越像我的父亲,母亲说,在这条街上,一切都是不动的,除了缓慢的苍老.

我母亲总是,一边重复,一边把自己泡进忧伤里去

我售卖那些有了灰尘的事物,就像我父亲,它们缺乏买主.

穿过一整天的雪,黄昏到来,门外的路安静得像河上的浮冰.

哦,似乎是,这条街道就建筑于浮冰之上,我们正在悄悄地飘远,和固定的命运一起.这算不得挫折,父亲经历的那些才是,

我只是继承了下来,将自己,变成钉在门口的一枚钉子.

父亲何尝不是,我的祖先们,何尝不是.我售卖的那些事物,何尝不是.

我们继承下来,把那些可以悬挂在招牌上的词,磨出寒碜的织纹,磨掉本来就很稀薄的词意.

穿过一整天的雪,黄昏到来,门外的路安静得像河上的浮冰.

这时母亲醒来,她把自己的身躯,移动到另一侧的阴影中

——这时另外一个人,一个永远背过身子的人,以相同的步履,朝相反方向走进那面镜子的深处

穿过重重并不存在的、空空荡荡的房间.刚下过雪,

他就在那里走失,返回了时间里.

注: 《鳄鱼街》,原为布鲁诺·舒尔茨小说集的书名.在诗中某处,化用的是他在小说《查尔斯叔叔》中的句子.

玻璃动物园

音乐是一扇打开的牢笼,它响起,莫名的忧伤也开始弥漫,像融在水中的牛乳

我则是,黄昏里空旷的杯子.

现在,眼睛向外,玻璃外面是冷,而这边是姐姐的《玻璃动物园》,她写下自己纤细过敏的名字

某种称为挫败的东西,从那么小的岁月就已悄悄开始.

也许,真的可用闪电照明,余下的黑暗,是突然消失的背影

也许,忧伤独立于我们,同时独立于音乐之外,它被时间宠坏了,像一只时时伺机的猫——

在玻璃中间,姐姐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透明的马,具备易碎品的性质.全部或部分的性质.她那么幻想

幻想是另一只咬伤手指的猫.而手指

会像气球一样炸裂.

易碎品,我也是.生活也是.刺猬和蜗牛也是.甚至老虎也是.

甚至黄昏和所谓忧伤也是,它们有隐秘的发生

一遍一遍,我喜欢重复,在重复中加深

音乐是一扇打开的牢笼,它将那么多玻璃的动物放出来,却将我姐姐用坚硬的方式隔开

她有一双弄脏的鞋子.

我被另外的鞋子带到个人的异乡,虽然冬天还无法侵入音乐和骨头

虽然,我越来越木讷,外表越来越胖.

一遍一遍,我喜欢重复,在重复中加深:

易碎品,我也是.刺猬和蜗牛也是.小小的美人鱼也是.她藏匿的刀子也是.夜晚也是,及物和不及物的怀念也是.姐姐也是.

音乐是一扇打开的牢笼,它放走了一条漫长的河流,一条船,和一树开过的桃花;

它留下礁石,残破的贝壳和空寂,一座建立于尘土之上的《玻璃动物园》,虚幻与根本无法信任的“快乐”,“幸福”

而我,像一只深不见底的空杯子

忧伤已经装入了那么多,可它却一直不见充满.

注:《玻璃动物园》原为田纳西·威廉斯的话剧.诗中诸多情境和意象也都取自于剧本.

夏屋,以后

开花的月份结束了.

草叶还在大口吸收下午的溽热,我将笨拙和因陋就简从纸箱里变出

尽管,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魔法.

旧工具,把手,生锈的铁壶,被虫咬透的窗户,光线闪烁的玻璃碴……我把干燥的厚灰尘抖落,让它们重新弥漫于——

“这小屋霉臭如木乃伊的胃.”得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的造物主

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墙皮上露出的灰浆.

开花的月份结束了.

但花翅的蚊子还在,显露着尖锐的嘴.能把它们驱赶到哪里?吹走翅膀的魔法一直没有机会学习.以及渗入瓷砖的污渍,以及那条蚯蚓的干尸

在你到来之前我必须做些处理.得承认

我不是一个好的造物主,只能因陋就简,只能

对这些残破修修补补……你来才是新的.我知道你和这些旧物格格不入.你不屑弄脏你的红舞鞋,我知道.

开花的月份结束了.

我要弄些花的气息进来,我可以做到.那面平坦些的墙,可以用松枝装饰

但空出你的位置.我想在这片空荡里再见到它们以及涨起的火焰

一张床.我会偷偷放入七枚豌豆,不多不少,让你自己找出它们.我不是好的造物主,但绘画的才能似乎还可以用上:

在你的一侧画下熟睡的猫.打着轻声的鼾,不肯睁眼看见.

我把它的胡须画长,足够把你缠住,从脚趾处

一面镜子,我可以透过玻璃重新认识你,让你充满,让你出现两次或者更多.

要有一块没有破损的毛毯,你来跳舞,你来摇摆,有月亮的夜晚我们就一起飞出去,把红酒倒在通向海滩的路上.

音乐,多尼策提,赛车乐队,阿黛尔,hello,我们又是陌生人,又是初见

外面的空地也是你的,你的,只有阳光和雨水可以进入你的领域,我们在上面栽种……我所剩的积蓄将都用来……尽管

我并不是一个好的造物主.无法无中生有.穷困还一直如影相随.

开花的月份结束了.

我把等待塞进了烟里,这足够耗尽我的大半力气.我用另外的力气给你写信:

“屋顶不漏了.小孩擦着鼻涕,不说话,老待在那儿.”

“太阳靠得住,它要是没了,我就抽烟.我种了点东西,你能吃的,你来的话,我就剪常青藤,这你清楚,你还拿着钥匙……”

问题是,绿衣人的自行车已经骑了过去

问题是,开花的月份结束了.

注:《夏屋,以后》为尤迪特·海尔曼的小说集书名.其中部分化用了尤迪特·海尔曼小说中的句子和普拉斯的诗句.

逃 离

时间每天都是旧的,落满了呛人的灰尘

早晨醒来,我总得先咳上一阵儿,把有粘度、有霉味的空气吸进肺里

而他,则团在不断磨牙的梦里酣睡,经历着扭曲的痛苦,仿佛他在搏斗一只长翅膀的怪兽.一朵朵云掠过

他才不是懂得飞翔的人.他只和酒,酒后的呕吐相依为命.

时间每天都是旧的,有些凉的太阳也是,尽管它可能出没于海水.

脚趾伸进旧拖鞋里,我坐在床头

想起昨天的事,去年的事,更早之前的事——

昨天和去年也曾这样想过.它们有很强的相似度,就连情绪,我把不自觉的怨怼积攒成灰珍珠,像枚胸针,贴着心脏的位置.一朵朵云掠过

窗口的桃花谢了,粗大的树干在窗棂上涂上厚厚的影子.

早餐也是旧的,他从不期待什么新鲜感,何况是在酒后.他咀嚼时的漠然时常让我气愤,尽管从不表现.

一个旧了的人,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兴趣的人,一个

他躺下的位置总有向下的涡流,只是不吞没他,只是把他团着的身躯举在外面,积累着中年的油脂,让它僵硬,枯燥.失掉水份.

想想吧,折磨过的一觉醒来,我获得了一块发霉的旧木头,并要一直如此,一贯如此……想想吧,四处都是不加修饰的无聊

只是洋葱可怜.生菜可怜.面包可怜.

生锈的刀子可怜.差一点,它又切到我呆钝的手指

他的酣睡是旧的,我根本不用回头.出现在他梦里的怪兽也是旧的

哪次,不会让他灰头土脸,经历无望的挫败?我根本不想回头看他.

咬牙切齿的呼吸也是旧的,他总是这样,我感觉头皮的后面总有一根细细的线在不断拉扯,这和他相关,虽然我从来没曾向谁提起.

嘴和脸,等会儿我叫他起床的头一句话,那种眉头,那种伸出的脚,那种……

它们早被保存,早已耗尽了鲜气:我的记忆里尽是这样的尸体.

一朵朵云掠过——我怎么总想到这句?我记得接下来会谈到新娘的花

“灵魂是安静之处的

一个新娘,新郎鲜红而健忘,平凡无奇”——

所谓新娘.所谓新郎.所谓生活.我再次想到咳,鼻孔里涌出油烟的气味

注:《逃离》,原为艾丽丝·门罗小说集的书名.诗中引语出自于普拉斯的诗《伯克海滨》.

白色旅馆

“我梦见树木在强劲的暴风雨中倒下”——灯盏略暗,甚至导致你的声音也因此变轻,仿佛悬浮于空中

仿佛,它没有词意,只包含有淡然的薄荷.

白色旅馆.你说,我梦见……

从一个湿漉漉的梦中醒来,你喃喃说出,理一下沾到水珠的头发

“我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我总感觉,自己还在梦中.从一个进入到另一个,用镜子作为转向的过度.我在梦里梦见了同样的灯盏.”

“我怀疑自己梦见的自己.”你否认,找寻能遮住视觉的树叶,却依旧

“似乎已经是凌晨.”已经是凌晨,时针做出标识,但它不出现于白色旅馆,此时,白色旅馆不属于世界,只属于——

天花板上镶嵌着镜子.我用手臂阻挡,我知道你并不希望被它照见.

“我梦见,树木在强劲的暴风雨中倒下.爱情就像一次又一次真正的死亡.”

“我梦见了湖水.它将我劈开,从此我就是一个有了破碎感的女人.我捡来所有的碎片,却不能再拼出完整……”

“我梦见第二夜,山上的教堂仅剩下钟声,而我则沉陷于……”的肩膀正在抽泣,它有一颗细微的痣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This could be heen now this could be hell”

白色旅馆.我们都是此处的囚徒.

能让你止住哭泣的,也许只有——“风吹雨打的甲板上,风尖叫着发出警报

一次次倾斜、震惊与战栗,我们迟钝的船,劈开海水,驶入狂怒……”

不,我是无能的,普拉斯的诗句更是无用,你的哭泣更深

从喉咙后面的骨骼里发出,从肩胛,从耻骨,仿佛你带电的身体里

还有一条隐藏的苦河流.“不是吗,我们都是此生患得患失的囚徒,现在,我反而更觉得孤独.连这四周的白色,连同你.

我知道,我不知道,我分明是在……我丧失了完整,哪怕是局部的.”

你的声音在缓缓变轻,仿佛可以拉到半空中悬浮,仿佛是

“似乎已经是凌晨.”你突然,从怀抱中抬起头来.

注:《白色旅馆》,原为D·M·托马斯长篇小说的书名.诗中部分引语出自于此书或普拉斯的诗句,英文部分的引语“我告诉我自己说,这里或许是天堂也或许是地狱”出自于老鹰乐队的歌曲《加州旅馆》.

变貌记

给我的心包上生锈的铁皮.让它不再敏感于……当然,也不会被魔鬼轻易地夺去.

在非我创造的世界里生活,总感觉,是一场可怕的历险:

沿途波折,丛林里藏着阴谋和阳谋,明确的刀子和涂在苹果上的.就连吹进耳朵的风,也布满不消散的哀叹

在非我创造的世界里,我不能战胜,也永远不会.

向铁皮内的心室塞入木屑,麻木足以充实——进入到中年,我

只和狭小的苟且纠缠,和肥胖,和脚踝的痛,和颈椎,颈椎里的骨骼,时有时无的,以及

……调转光阴,我让自己的眼睛更多内视,配有阻挡“看见”的镜片,克制住不断生长的趋光性

努力只有个人,沙砾,不波澜的家庭生活,缩在墙壁后的壳里.

“知我者谓我心忧”,偶尔,我还会胆颤心惊地说出这样的词,彷徨着,但不

不在黑漆漆的屋里嘶声地呐喊.

改变我的口腔,管辖住不肯安份的舌头,使用细小的锁,涂上借来的蜜.

至于牙齿,保留住恐吓的部分,余下的则全部交给咀嚼:米,面,生菜和茶,被催熟的水果和污染过的盐.尽量减少磨损——

因为恐惧会进一步地败坏它们.

嗯,需要,在这副面容里加入……不喜不怒,让它不再与深处的神经连接

而更像是,一副软弱的面具.或许,我会进一步手术,烧断“不甘”的根,它总是让我时有抽搐,显得不得体,并且丑陋.

在众人间,我谨慎,怯懦,荒芜,顺流而下,手里攥紧最轻的稻草

在众人之间,稻草当然毫无用处.唾液毫无用处.血液毫无用处.我和王小波、舒尔茨也毫无用处.《大教堂》毫无用处,《铁皮鼓》毫无用处.

即使它有着震动的声响,即使它,可能……

在腿里灌入铅质,放缓可能的奔跑,让疲惫慢慢长出根须.肥胖和向上的阶梯令我如此,我身边的空气总是不够.

空气总是不够——肺部的尘埃越积越厚,它有了固定的形状,早晨的咳

不会对它造成半点的影响.至于手指:它们粗大,笨拙,使用胶质过多的墨水写作,色泽暗淡.改变最多的肯定不是手指

而是,布有沟壑的大脑——里面养有太多吞噬的虫子,它们时常把具体的时间和形状特别的词吞掉,它们咬断骨头,它们吸走水流和汁液,将其中的味道变成……

它们吞噬,它们把吞掉的一切变成水泥,另一种气息.它们繁殖,它们

创造属于我的《变貌记》.

渐冻人,一种共同的疾病,一种弥漫于空气中的瘟疫……很不幸,我当然患有此类的时代病,和众多的面孔一起.

我们会被悄悄冻住,像一块块,运至沙漠边缘的建筑垃圾.

给心包上生锈的铁皮,让它不再敏感……当然,也不会被魔鬼轻易地夺去.

注:《变貌记》,原为埃梅长篇小说的书名.

抵挡太平洋的堤坝

他们都知道这属于毁灭,一种慢性的,毁灭,像潮水,像缓缓扩散着的癌……只有我的母亲后知后觉.只有我

和她一起积聚无效的沙子.我们用它来建筑

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当然还有树桩,水泥,疲劳,以及在我们的时间里

已经被融化的那些物质.

他们都知道这是无效的,但却施以援手,递给我们贝壳的锁链,仿佛有另一个西西弗斯的诞生,哦,她具有了新的母性.

母亲的双腿沉陷在幻觉的海水里.它在生锈,牡蛎撕掉有了锈迹的皮

掉落下去.

……那时间我正处在另一重的毁灭之中,我的怀里拥有瓷器,拥有生出汁液的,一顶大过年龄的帽子.我不惧怕火焰,我用脚趾试探:所谓痛,所谓伤,所谓裂痕或者,所谓地狱.

那时间我醉心于此,瓷器们裂痕的样子让我着迷,疼痛其实也是.血液真是一条发育良好的蚯蚓,它甚至比酒更为浓烈,更有弥漫感——只有疼痛能够唤醒我,否则我只会一直在睡.

那时间,我穿好有了破绽的袜子,然后脱掉.那时间,我赤脚走下的阁楼,让用更直接的方式进入身体:生活是可怕的,而母亲和生活一样可怕

“她曾经过度地热爱生活”——而我不是.虽然

我依然会和她一起,积累着那些琐碎而消磨的沙子.

抵挡太平洋的堤坝……想想或许好笑,但我就生活在这个好笑里面,它就像不断冲刷的水流,而我是鱼.

跟在后面,我需要吞下多出的盐,苦,涩,被不断泛起的沙子,可食用的或者无法食用的腐质.他们知道这些

他们的存在就是灾难.就是灾难本身.就是那些黑压压喧闹着的孩子

偶尔,他们也是这堤坝的部分,早就松动的部分,一起呛满了海水.

那时间,我讨厌梦里的海水和现实的海水,讨厌有着双腿和在疲惫中睡熟的母亲,讨厌疲惫也讨厌睡熟.我讨厌那匹马,无论是它身上的气息还是死亡,讨厌它尾巴上的泥团和尿渍.我讨厌没完没了的夏天,讨厌没完没了的蚊蝇,讨厌草丛,埋伏在里面的蛇.

我讨厌蛇和我的肋骨,尽管我并不想控制.我讨厌一切岌岌可危,它总是由诱惑生成,尽管我会品啜其中的水分.我讨厌约瑟夫和让·阿哥斯迪,讨厌所谓的血脉:这真是奇怪的厌倦,可就是如此.

当然,我也讨厌那个……他带来了另一种危险,留声机,他们知道里面还有什么.我讨厌有花边的帽子,讨厌涂了指甲油的手指,讨厌

当然,我也享受我的讨厌.我时常和它相处得很好.

我,我们,这些被强制移植到生活里的人,总是来不及扎根.

何况是建筑.可用的只有这些:树桩,水泥,疲劳,时间与疾病,不断被冲走的沙子.和巨大的命运比较起来,我和母亲

我和母亲的泪水,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苍老的品质.

“她曾过度地热爱着生活”

“正是她那持续不懈、无可救药的希望,使她变成了对希望本身完全绝望的人”……

他们知道这些,更早地知道.他们都知道这属于毁灭,一种慢性的,毁灭.

而我,别无选择地和她站在了一起.

注:《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为玛格丽特·杜拉斯的长篇小说的书名.其中的引文也是她的.

沙之书

写下,删除,然后重新写下

我羞愧我的犹豫:那些无可名状的情绪仿若阴霾,在音乐的回旋中起伏

可是找不到瓶塞.是的,我将自己比喻作一个盛放酒类的容器

不过,不过里面存放的却是

络绎着的沙子.

电脑前.面对时间坐着,我把空虚的词敲在白纸上面

空虚.它们应当是另外的容器,我听见它们嗡嗡作响,或许

是一种更为脆弱的物质.再一次使用删除——

“除了锈迹,我已经将自己慢慢倾空”

“你的沙制的绳索……”

是的,所有的词都找不到我,我不在这里.所有的词,都只有骸骨

它们被交付给背后的魔鬼.

我将自己比喻作一个盛放酒类的容器其实根源于此:除了沙子,还有殿堂

肉体的魔鬼刚刚剪掉它有气息的脚趾.我,羞愧于

我羞愧于我的孤独,不,它是一个有所遮掩的词,已经离开了我的本意

我的本意,实在难以这样说出.

因此,只得如此:写下,删除,然后重新写下

把暗影和心动交给魔鬼,把隐喻给词,让嗡嗡的声响连贯下去

而我不在这里.被我倾出的只有沙子,它们已经放弃合谋

——余下的,未写的部分,才是.

注:《沙之书》,原为博尔赫斯小说集的书名.“你这沙制的绳索”为乔治·赫伯特的句子,是博尔赫斯《沙之书》的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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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总结:上述文章是一篇大学硕士与缓慢转身的书虫本科缓慢转身的书虫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优秀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资料,关于免费教你怎么写组诗和书虫和缓慢方面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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