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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传猎刀方面有关论文范文检索 和祖传猎刀有关专升本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祖传猎刀范文 类别:发表论文 2024-04-12

《祖传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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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霁,四川射洪人.二000年以后开始散文写作,有作品见于《人民文学》、《青年文学》、《北京文学》、《散文》、《花城》、《红岩》、《作家》、《天涯》和《美文》等刊物.现居四川绵阳.

和白马歌王门格瓦斯去拜访老猎人央东.

央东的老屋在自耶里沟最深处,毛石砌墙,石板盖顶,照旧是三层,孤独地兀立在溪畔的斜坡上.阳光已经从高大的核桃树上移开,一架木梯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从端头直上二楼走廊,廊下吊满玉米棒子,在斜阳里闪耀着金黄.

走近那道矮墙,老门刚拉开栅栏门,一条麻狗狂吠着扑过来.它高大,威猛,气势汹汹.他向它打了声口哨,它立刻安静下来,疑惑地望着他.这时,一个老人出现在门口,见是我们,忙说快进来快进来.这时的狗,已经摇开了尾巴,把我们主人一样迎接进门.

老人正是央东.八十六了,腰不弯,背不驼,满面红光.只是咧嘴一笑时,露出缺了一半的门牙.八十四岁的老伴敖里尔正在火塘边做晚饭,锅盖揭开,腾腾热气将她罩住.看到我们,她直起身子,搓着手上的湿面,微笑着打招呼.他们今晚吃手擀面.下面之前,用油炒了酸菜,香气弥漫房间.

刚在火塘上坐下,央东立刻倒酒.当他确信我们已经吃过饭,就用木碗盛了花生,又拿了几个洋芋煨在火灰里,这才端起老伴给他捞的面条,坐在小板凳上不慌不忙地吃.

央东吃完两碗面,再说一阵话,洋芋也烤熟了.他全部刨出来,拍了灰,放进木盘,递到我们手上.洋芋香气诱人,但依然很烫.我拈起一个最大的,左手倒右手,吹了吹灰,递给央东,再捡起另一个洋芋,也吹了灰,递给敖里尔,自己才吃起来.仔细地捡起地上的洋芋皮,吃得津津有味.于是,我故意多掰一点丢在地上.它感激地望我一眼,低头吃了.

真是条好!老门摸着狗头,夸道.

可惜他只能看家护院,给我们做伴.央东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经意抬头,老门眼睛被墙上一个东西挂了一下.细看,是支.因为长期的烟熏火燎,与墙壁同时被油烟涂黑,那么大的一个物件挂在那里,竟成了锦衣夜行,很难察觉.

嗨,我现在才记起您是大名鼎鼎的猎人.您除了墙上的,我记得您还有一把祖传宝刀?

老门端着酒杯,只是随便问问.但是,央东眼睛亮了,立刻从小凳上站起,拉开神柜,开始在里面翻找.

秋日的阳光,照在院里刚割下的荞子上.檐下的阴影里,阿爸小心翼翼,在磨刀石上磨他的宝贝猎刀.

磨刀石已成马鞍状,但石头硬而细腻,青绿色.阿爸在上面磨得很轻,很慢,声音一点也不粗粝.他频频浇水,但每次都浇得不多.两柞长的锋刃,在阳光下偶尔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一道小小的闪电,直射央东的眼睛.

刀柄是图案繁复的银饰,镶嵌着绿松石.阿爸磨刀时,已先用布包严实了,生怕损伤了.

十六岁的央东,只能把刀鞘拿在手上把玩.刀鞘是牛皮的,梆硬,压着花纹.

这是西藏的名刀.听说淬火用的都是酥油和藏羚羊的血,还是你爷爷从松潘过来的藏人手上买的,烟土都花了二两呢.阿爸眯缝着眼睛,瞄着刀锋说.

刀磨好了,阿爸用布擦干刀上面的水渍,接着,用布蘸一点香油擦拭,仔细得像女人化妆.看阿爸将刀入鞘,央东伸手就抓.阿爸一下子将刀藏到身后,说过几天你就跟我上山,哪天你成了合格猎人,这刀就归你.

打猎是央东朝思暮想的事情.好几次,他像一样跟在阿爸后面,赖着要上山,但是都被阿爸赶了回来.今天听阿爸这样一说,真是喜出望外.

阿爸进屋,转身拿回来一个已经吹胀的猪尿泡,递给央东.说你敢不敢去招惹马蜂?

央东马上搞懂了,阿爸是要制作“见血封喉”.每年这个季节,他都要准备这种箭毒.在有之前,白马人打猎主要用弓弩,很多猎人都在箭头上涂箭毒.现在,有了,弓弩、箭毒照样在大量使用.制作箭毒是祖传秘方,绝对不传外人.因为工艺复杂,一般人也很难掌握.

吹胀、晒干.泡水,再吹胀,再晒干.他知道,这个猪尿泡已经如是反复三次了.他立马找来一根竿子,将猪尿泡拴在顶端,然后爬上门前的核桃树.核桃树还是爷爷的爷爷栽的,树冠巨大,落叶纷纷.树梢上,一个比葫芦大得多的马蜂窝,这时显得格外醒目.央东穿上阿爸递上来的氆氇袍子,用阿妈的头巾蒙了脸,拿过竿子就往马蜂窝上杵.马蜂受到招惹,又闻到骚腥味,立刻倾巢出动,对“来犯者”猪尿泡进行猛烈攻击,这样,蜂毒都留在上面了.差不多了,央东下来,周身都是汗水.

看着央东的机灵劲儿,阿爸说,从头学起,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猎人.

多日以后,这个带了蜂毒的猪尿泡,晒干、研末,加上百年枯树上的老母虫等三四种秘方,最后倒适量青稞酒调和均匀,用土罐装好.箭毒密封了七天之后,阿爸叫央东到夺补河边捉来一只青蛙.他从腰间拔出猎刀,用草棍蘸了少许箭毒涂在尖锋,在青蛙脚蹼表皮轻轻一划,然后放到地上.可怜这只青蛙,在地上只跳了两跳,就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阿爸满意地笑了,用刀尖挑起死去的青蛙,说明天就上山.

央东跟着阿爸,在房后烧纸,敬香,拜了山神,就开始爬山了.他们一路走,一路吆喝着“拉依”.凡猎人上山,这些程式,都必须一丝不苟.他们不但需要求得山神护佑,还要祈求拉依——猎神的关照.

阿爸扛着,腰上别着弓弩,吊着筒,当然也挎着那把猎刀.央东也挎了腰刀,不过,它不是来自西藏,而是出自帕西加寨铁匠克高之手.他还背了一个背篓,背着一摞火烧馍,一袋糌粑粉,一小块腊肉,两个莲花白.酒和饮水也是少不了的,都灌在干牛尿泡里.这种用牛尿泡做的酒囊或者水囊,很结实,一个可以盛四五斤.最必不可少的是火石、火镰以及“博扎”——用葛麻藤砸绒做成的引线,都用油纸包着.四条跑前跑后,一路触地而闻,兴奋得呜呜地叫.那些年,央东家一般都保持着四五条.无须训练.小狗长大,选腰细腿长,前胸饱满,不肥不瘦的,跟头狗跑就是了.小的岩羊、青羊、麂子和獐子,大的野猪、老熊和盘羊,它们都可以撵.阿爸说,一个优秀的猎人,最重要的是判断方向,再放狗找到野兽,围住,锁定,等猎人循声而去,一毙命.如果主人离猎物远了,还会有一只狗跑转来,扯你裤脚.主人会意,就一起赶过去.不过,遇到大型凶猛动物,猎人尽量要在一袋烟功夫赶到,否则它们会拼死一搏,攻击,轻则让猎物溜掉,重则损失.打大型动物,要尽量打头、胸,那些都是致命部位.实在不行,打屁股也可以,因为那样它就跑不动了.上山路上,阿爸把这段时间都当成了培训课.

临近黄昏,父子俩终于抵达干海子,找到了他们的营地——一个事先搭建在断崖下的窝棚.

农历还在七月,白马已经秋凉.在三千米海拔高度上,箭竹和部分灌木还带着叶子,一丛丛一簇簇地散布在金黄的草甸上.不远处,山体迅速下滑,深沟大壑边缘那些阔叶混交林,树叶差不多已经落光,枝柯交织,疏密有致,形成一种韵律,极有美感.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一股叮叮咚咚的山泉就在窝棚侧畔缓缓而流.于是,这个以枯树支撑、葛藤捆扎、草帘为墙、桦树皮和片石盖顶的临时的“家”,就搭建在一幅立体的画图中.当阿爸移开那块沉重的封门石板时,一股霉味挟着潮气扑面而来.但是,央东在这里闻着却格外亲切——这是与家近似的气息.

天潮地湿,但阿爸自有办法.架起一堆干柴,到崖边老树上剥一把干苔藓,再找一段枯木,用猎刀削成刨花状的薄片.有了引火之物,窝棚里的篝火很快就燃起来了,白蓝白蓝的炊烟从鱼鳞一样的屋顶寻隙而出.他们在门外拴了狗,给它们各扔一块火烧馍.点起箭竹,用草帘封了门,再取下吊在窝棚顶上的棉被.于是,山风被关在了外面,寒气也被关在了外面,就更有家的感觉了.路上,阿爸已经顺路打了两只松鸡.再加上一块火烧馍,一碗菜汤,一牛角烧酒,成就了他们父子一个神仙般的夜晚.

那晚月光皎洁,大山上的一切都在朗照之中.晚餐后,阿爸领他出门打野鸡.走了一顿饭的工夫,他们下到一个斜坡上.居高临下细看,就见一只只野鸡栖息在光溜溜的树梢,黑糊糊的,一坨一坨,十分显眼.阿爸举瞄准,央东负责点火——那时,他们的是寨子里的铁匠打的,还很原始,必须二人配合.央东第一次打猎,居然沉得住气.他用火镰打火,引燃博扎,瞬间响,一只野鸡栽了下来.央东想不到的是,野鸡们好笨啊,响时,它们只是惊叫几声,扑棱棱扇动几下翅膀,并不逃跑,等猎人重新填药,瞄准,一一个.那天晚上,父子俩收获了二十多只野鸡.

央东作为未来杰出的猎人,很快就得到证明.

三天后的上午,他们沿着山梁去查看前天下的套.一个,两个,三个,他们的套全部落空.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一只盘羊.

盘羊即扭角羚,也叫牛羚.这是头落单的公盘羊,有黄牛大.它被发现,围攻,转身就逃.紧追,他们跟着追.上到一个山梁,盘羊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气.几条狗就围着它狂吠,互相对峙.看见猎人近了,盘羊又跑,到下一个山梁时,又跑不动了,又停下.看见人靠近,又跑.如是反复,当它第四次停下时,已经完全跑不动了,口吐白沫.这时,央东才发现阿爸没有跟上来.不过,他顾不了许多,他决定先解决快到手的猎物.盘羊站在一棵老树下,阳光穿过稀疏的树枝,照耀着它一身漂亮的淡金色的毛.在狗群的轮番攻击面前,它笨拙地穷于应付.见央东到了,这次不再跑,而是按下头部,用两只角对准他,气势汹汹,做出即将攻击之状.央东判断它已经筋疲力尽,在虚张声势.于是他不慌不忙地放了一箭.几分钟光景,盘羊就带着屁股上的箭,颓然倒地.

其实,追了差不多五个小时,央东也拖不动了.他早就到了体能的极限.又累又饿,快要虚脱.一股鲜血正从盘羊的大腿汨汨流出.他扑上去,抽出腰刀,在盘羊的颈动脉上划了一刀,鲜血汹涌而出.他凑上去,对准它的伤口疯狂地起来.盘羊的热血让央东感觉如饮玉液琼浆.不知不觉,他醉了,很快就靠在盘羊身上酣睡过去.半个多小时后,当他睁开眼睛,狗们早已将盘羊血舔得干干净净,也像他一样睡在阳光下.

央东没有吃过.但是,盘羊热血那种感觉,他估计就跟吃差不多.他站起来时,一身轻松,轻松得似乎可以飞起来.这时,他才将盘羊剥皮,取内脏喂了狗,然后割下大块的肉,藤丝穿起.他一边呼喊阿爸,一边用树棒扛着肉往窝棚走.

其实,阿爸是崴了脚,追不上,就先回窝棚了.央东自责,为丢下了阿爸不安.阿爸却说,你是对的,你不跟上去,猎物跑了不打紧,它拼命时会伤的.再说,我一天在山上跑,哪还要你来管.

第二天,父子俩一起下山,请了寨子里四个小伙子帮忙背肉.

三天后,阿爸就从腰间取下了猎刀,和央东交换.

儿子,你将是白马最厉害的猎人.阿爸说.

央东的猎刀门朝友见过.

他上音乐学院时,那个暑假,他带了一个姓江的成都同学过来玩,在央东家住了两宿.晚上,他们头挨头睡在火塘边的熊皮上.早晨,里间小屋嘎吱一声开了.迷糊中,只听央东在说,你们多睡一会儿,早饭还有一阵.说罢,外间的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

门外一声口哨,几只狗在周围低吠,汇合.声音渐远,两个年轻人复又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似睡非睡之间,门朝友隐约听见一声闷哑的声从山谷里传来.

半小时光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门朝友直起身子朝窗外一看,是央东回来了.他将肩上扛着的一头什么野兽朝地上一扔,几只狗立刻扑了上去.央东使劲嘘了一声,狗们知趣而退.门朝友把小江推醒,拉着他出门看时,央东已经开始剥皮了.这是一只七八十斤重的青羊.猎刀几划拉,肚腹的皮已经大面积扒开,冒着热气,似乎肌肉还在突突地跳.门朝友瞄着手表,看着央东把皮剥完,不到十分钟.这时,央东拿起那把漂亮的猎刀,片了一绺里脊肉递过来.看着央东挑在刀尖上的生肉,小江一愣,不知所措.门朝友知道汉人不吃生肉,就自己接了过来,慢慢咀嚼起来.经过几番鼓励,小江才接了很小一片,勉强囫囵吞下.

白马人喜欢吃生肉.最初吃不出什么滋味,但是多咀嚼几下,味道就出来了.有轻微的咸,淡淡的香,似乎加过什么作料.

说到那次吃生肉,央东说,那天我把青羊扛回来时,可惜血已流干,不然,你们一人喝一盅青羊血,那才好呢.

白马人都知道青羊血大补,立竿见影.在他们看来,不仅是青羊血,老熊,盘羊,它们的血同样大补.

自古以来,猎人见啥打啥.这一辈子,央东的猎刀伴随着他,剥兽皮割兽肉无数.粗略算来,盘羊和黑熊各有二三十,野猪五六十,青羊、岩羊、青鹿、麂子不计其数.大跃进时饿饭,和许多猎人一样,他连神兽大熊猫也打过.成人以后到集体化前的几十年,是猎人央东的黄金时代.那时他家里野味满墙,睡的、坐的都是熊皮.除了自己吃用,还将猎物送人.送肉,送皮,送熊掌.远远近近,谁不知道自耶里有一个猎人叫央东?

白马的成年男人,几乎人人打猎.

有一条铁律是,上山打猎,人人有份.就是说,集体行动,猎物平分.人多势众,安全,好围猎.但是也利弊参半.人一多,配合不好,有可能导致失败.行动中有人踩断枯枝,嘎嘣一声,野兽惊觉,马上就逃跑了.山上风大,人多气味杂,野兽嗅觉特别灵,也容易暴露.白马人天天喝酒唱歌,加上高原寒冷,不少人咽喉和呼吸道有毛病,忍不住咳嗽,也麻烦了.所以,骄傲的央东,他打猎要么单干,要么和肖肖合作.当初的二人扛老,落后,很不方便.动物还可能闻到火石味,听到响动,从口下跑掉.不过,毕竟那时人烟稀少,山上野兽很多,它们警惕性差,尤其是他们哥俩扣手,成功率还是很高.长期的合作使他们成为生死兄弟.后来,央东女儿瑛子嫁给朝友弟弟,两家人关系就更加亲密.

自耶里一条沟,里外两个小寨子,总共一百多人.他住在沟里,寨子更小,人气最旺时也才二三十人.两个寨子各有一个地主.沟口的地主是其格,他是央东哥哥,给番官杨汝当狗腿子,狐假虎威,划地主顺理成章.而他,土地不到二十亩,那是几代人开荒的成果.每年的总收成,不过千把斤青稞,那算什么呀.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单门独户,没有左邻右舍,打猎又喜欢独往独来,有肉吃,有皮子卖,个别人嫉妒,让他稀里糊涂当了二十多年地主.那些年,特别是“”时,他遭了不少罪,大年三十都在挨批斗,连小孩子都认为他是坏人.

我连汉区的中农都不如.当地主,也许是我杀生太多,叶西纳玛在惩罚我?央东远望神山,喃喃地说.

现在,对央东而言,狩猎已成往事.同辈人早已去世,年轻的人们几乎忘记了作为猎人的央东.全部收缴,即使有个别私藏的,也主要用在婚礼和祭山之类仪式,对空鸣.国家禁猎,保护生态平衡,道理大家都懂.当年,白马人全民狩猎,因为他们是吃肉的民族,而他们的传统又是不养猪的,养了,也会因为品种不行,加上气候寒冷,长不大.食物匮乏,野兽就成为肉的重要来源.如今,在这个食物丰富的时代,普遍养猪,养的又是良种猪,长得快.加上拥有规模不小的牛群羊群,他认为,狩猎在今天,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野兽越来越少啦.“”时偶尔还听得见虎啸,豹子大白天也敢叼羊,两个小伙子都赶不走.那时狼也多.20世纪70年代,一个晚上,一匹狼进了羊圈,被我发现,跑了.第二天晚上,我睡在羊堆里,抱着.半夜,它又来了.才钻进来半个身子我就开了,它转身就跑,不过没有跑多远就栽倒在地.那张狼皮垫了椅子,我坐了好多年,十几年前才扔了.说到这里,央东一声喟叹.

现在,吃野兽不再是生存需要,还吃,是民族文化的惯性.白马的野味,肯定地说,偶尔也出现在平武甚至更远的餐桌上.野兽越少,其肉就越稀奇;出得起钱的人越多,野味的价位就越高,就有人铤而走险.贩毒都有人敢干,盗猎,难道有贩毒危险?

央东给我们讲起一件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的一个远房侄孙叫约塔,不屑打工挣钱,总想邪门歪道发财.那天早晨,他阿妈起床,准备做饭,谁知一揭开炉门,一只鸟——夺补河边经常看到的一种水鸟从炉膛里飞出来.这种事情闻所未闻,在白马这是不祥之兆.阿妈和阿爸商量,准备找巫师作法事消灾.但是,他们在家里是没有话语权的,他们的提议被骄横的约塔轻易否了.第二天,阿爸早晨开门,门口蹲着一只巨大的癞蛤蟆——这也是不祥之兆.蹊跷的事情不断发生,这是叶西纳玛在接连发出警告啊.老俩口觉得,这回非要请白该做法事不可了.但是,他们的想法还是被约塔禁止,并且还把他们训了一顿.当天,约塔不辞而别,第二天老俩口就接到寨子里另一个小伙子打来的电话,说约塔出事了.原来,约塔和那个小伙子合伙到山上偷猎,被两只盘羊轮番挑起,屁股、大腿和腰部严重受伤.事后,他家请巫师做了一场法事,约塔才把命保住了.但是,半年多时间过去了,他至今还住在医院里,依然有瘫痪的危险.

央东一边说话,一边在神柜里摸索,终于把猎刀找出来了.但是,长期闲置不用,早已锈蚀在漂亮的牛皮刀鞘里,怎么也抽不出来.

创作谈

作家都是同类,散文作家更是近亲.因为我们的写作只服从于内心深处的召唤,是一种不可更改的生活方式,我们因此而与众不同.

我追求作品的真实一一态度真诚,呈现真相,并且不剑走偏锋.但是,作品源自个人经验,在想象力作用下,素材都经过了剪裁、取舍、重组、粘贴和链接,所以文学包括散文,怎能没有虚构?散文也是审美.我希望我的作品题材独特,新颖,可读,具有思想之美、诗性之美,语言之美,进而产生阅读快感.不管谁的作品,不能给我阅读快感的,我一律拒绝.

责任编辑 吴佳骏

祖传猎刀论文参考资料:

南朝祖冲之撰写的数学论文集是

该文总结:上述文章是关于猎刀和祖传猎刀和祖传方面的相关大学硕士和祖传猎刀本科毕业论文以及相关祖传猎刀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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