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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队员有关专科开题报告范文 跟2.射击队员有关论文写作技巧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射击队员范文 类别:毕业论文 2024-01-24

《2.射击队员》

该文是射击队员有关专科开题报告范文跟射击队员和射击相关论文范文数据库。

我们都是神

每一颗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密密的树林里

到处都安排同志们和兄弟

在高高的山冈上

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

小时候,我们就看过这部电影,片名忘了,但这首《游击队之歌》却忘不了,每当唱起这首歌,心中似有万马奔腾,眼前不觉呈现出一派刀光剑影.赛场夺魁“砰-砰-砰……”

1971年仲春的一天,在甘肃武威某靶场,黄沙滚滚,红星闪耀,在一阵密集如雨的声响过后,一个穿着六五式军装、身材高大魁梧的指挥高声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口令,紧接着,指挥员再次发出后续口令:“退-起立!”随即,数十个射手立刻双手撑地弹起.“验-!”随即,数十个射手左腿朝前、右脚向后半步,齐拉机向后,尔后扣动扳机击发.“报-靶!”只见靶下面的堑壕里忽地冒出数十个报靶兵,各自朝向对应的靶位,依次开始报靶……直到比赛结束,全团参赛选手无人比肩3号位射手的百环满分.

“3号位射手是谁?”比赛刚尘埃落定,赛场指挥员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旁边的刘参谋,刘参谋愣了好一阵,涨红了脸,也实在是想不出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马是谁?于是只好找来射击编组,扑扑地翻查起来.直到过了好久一阵,才轻声地向指挥报告说:“王新法”.“王新法是谁?”指挥员继续追问道.“报-告!是-我”,此时,王新法迫不及待地跑向指挥员跟前立定,一边报告一边向指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下次比赛你还能打出这样的成绩吗?”指挥员接着诘问.“报告首长,不一定!去年我在新兵集训考核中,虽然五发全中了,但成绩并不理想,只打了45环!”.“还行!去准备下一次吧!”.此前,王新法在新兵训练期摸过几天,基本上掌握了“据—瞄准—击发”的基本要领,也勉强打出了个45环的优秀,但直至这次赛前,就从未摸过了,天天摸的不是经纬仪就是绘图板,或是与测绘班的战友们一起翻山越岭,搞野外训练去了.原来,警通排的战友只知道他搞测绘是把好手,孰料今天,刚上任的测绘班长王新法,却爆出了个射击大冷门.当天下午,王新法一回到司令部警通排里,战士们像炸开了锅的蚂蚁,纷纷涌向他,又是握手,又是拥抱,叽叽歪歪个不停,一时间,排里像过年一样热闹,然而此时,他的顶头上司姚排长,脸上虽然也浮现出了少有的笑容,但少顷过后,又结上一层薄薄的冷霜.不等战友热闹完, 杜参谋也很快将王新法“请”到了司令部,王新法站在杜参谋门口,虽然没有往日那般忐忑,但仍不敢随便造次,一声报告喊得比以往更加响亮,待王新法进来,杜参谋一改往日的严肃,慈祥得像个慈母一样,摸了摸王新法的脑袋说:“果然是块料,你真是咱司令部的宝贝疙瘩哩!晚餐我请你……”尔后,掉头对跟在身后的通信员命令道:“你去通知姚排长和五营三连的孙副连长,就说晚上来司令部食堂聚餐.”通信员领令后,立马大步流星地走出杜参谋房间,赶紧发通知去了.傍晚时分,待首长和战士们从团部食堂用过餐后,杜参谋才将王新法、孙副连长和姚排长领进食堂,通信员则屁颠屁颠地跑进伙房,将一只早已做好的红烧鸭和一盘鱼香肉丝端出来,加上司令部晚餐上的几个通用菜,好歹算是一顿丰盛的招待餐了.宾主随意落座后,杜参谋开始发话了:“大家都知道了,今天咱团的测绘班长王新法,在全团射击比赛中得了冠军,给我这参谋长脸啦!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就把大家请来了,共同为冠军祝贺……”原本滴酒不沾的王新法,被几位领导一激将,也不得不舍命陪酒.酒过三巡之后,杜参谋才切入主题,对姚班长说:“老姚呀,你把新法带得不错,他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主要归功于你,但再好的宝贝也有脱手的时候,新法是个优秀的测绘班长,培养出一个像他这样的专业能手着实不易,但依我看,新法好像更有射击天赋,我想从明天起,为新法开个训练小灶,由孙副连长专门负责指导新法进行射击基本功补课,为新法参加军里的射击比武创造条件,你看咋样?”见杜参谋把话都说得这么通亮了,姚排长连忙从座位上站立起来,赶紧表态:“坚决拥护,完全服从,希望新法不负重托,为咱全团、19军争光!”如此,王新法人生头一回喝酒,就被几个领导给闷了,只是往后的日子里,他干啥啥行,就是酒量不行,且屡学不成.

杜参谋的指令,尽管是酒桌上说的,但决策却是十分周全科学的.第二天,孙副连长就开始为王新法的射击训练补课了.可别小看这孙副连长,他前些年当排长时,也是多次打过团里军里的射击冠亚军的.这次团里比赛,他也是参赛选手之一,可能是囿于近几年当了副连长后,心散手松,在竞赛的关键时刻,因黄沙入眼,从而马失前蹄了,只打了个93环.王新法虽说可能有射击天赋,但绝不可能一下子就跃升为射击天才.这孙副连长当兵十几年来的射击学理和训练基本功,绝对在王新法之上,而且从成功和失败的经验和教训上来说,孙副连长也能堪称师傅.看来,杜参谋这人看上去是个五大三粗,但在抓军事训练和调兵遣将上却心细如丝.王新法“补课”逾半月后的一天,时令正值六月,天空响晴,万里无云,杜参谋特意来到训练场,想看看这对师徒组合到底训练得咋样了,杜参谋和通信员蹑手蹑脚地走近他俩身后,他俩竟浑然不觉.

只见王新法正呈跪姿状接地端练习,汗水湿透衣背.他左眼微闭、左手撑起一支口径为7.62毫米的五六式半自动,管上的银光闪闪,在他左手撑右手握柄的同时,右手食指轻搭于机、右脸紧贴护木、底托紧抵右肩、右眼如电,视线从缺口穿过准星,直指靶心十环下沿.而这时,孙副连长则端坐于他的右侧后方作静观状.很显然,此刻在王新法的眼里和心里,现场早已无我无无声无息,只有“敌人”这个唯一目标了.

杜参谋观察了好一阵后,通信员终于憋不住“哎嘿”了一声.孙副连长听到这声“哎嘿”,方才反应过来,立马站起,向杜参谋致意,可此刻的王新法,却像个被水泥粘实了的石头一般,半天才从地上“解放”起来.

孙副连长于是赶紧向杜参谋汇报说,今天正在安排排除“虚光”练习,且为了增强训练难度,还特意加装了.话说当年,除非战前,一般部队为确保战士、尤其是新兵的训练安全,大多都卸除了管上的.因为在射击训练中,几十上百名战士在一起组训,意外伤害在所难免,再者加上刺后,由于太阳的光照效应,“虚光”强烈,一般射手很难掌握这样的“排光”技术.听了孙副连长的汇报,杜参谋说:“状态看起来不错,潜力到底怎样?孙连长?”“杜参谋,你我都欣赏的人哪有走眼的,新法还真是干这‘精细’活的料啊!”“何以见得?”“刚敢于,你不都看到了,像他这样既认真又上手快的射击苗子,我还是头遭遇到哩!只不过在我们工程团里,新兵射击训练期短了些,大多的战士射击基本功欠缺,新法也不例外.”“我这不正是请你帮他补课吗?”“是呀!不过,军里组织的射击比武时间不足半个月了.”“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不行就昼夜干,白天训,晚下训人(体能),总之,新法这次比武,在军里要力争挂名!”

“是!杜参谋,一定努力,坚决完成任务!”刚回过神来的王新法,听了杜参谋和孙副连长的对话,一时语塞,心潮澎湃,当即向两位领导表态:“坚决完成任务!”但他同时心里明白,接下来肩负的使命和训练难度就非比寻常了.在孙副连长的指导下,王新法又经过了半个月的基本功“补课”后,果然不负众望,技压群雄,在接下来的“全军”射击比武中,如愿以偿地拔得了头筹,不仅圆满地完成了杜参谋交给的“挂名”任务,而且还为173团添了彩,并当仁不让地成为原19军的王牌.

专业射手当年秋,等到各军及省区系统的射击比武尘埃落定,原兰州军区司令部军训部根据首长指示,适时组织了军区射击尖子集训队,集训队员的选拔对象,主要就是此次在各军、各省军区的射击比武中涌现出来的前三强.因此,王新法又顺利地选入到了军区级射手行列,从此接受更为专业更为严苛的射击训练.1973年12月,王新法因在射击队表现一贯良好,成绩优异,很快就向党旗举起右手,庄严宣誓,光荣入党,成为一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同年冬,王新法所在的班,因在射击队期间训练成绩十分优异,又与同班战友周世芬、花有瑜、李盛改,一同被选拔到解放军八一射击队集训班,之后,先后在教练阎有堂、李作良的带领下,代表兰州军区参加了全军第二届军事体育运动会,获得了男子团体组60发卧射团体总分亚军.

采访中,当年与王新法同在兰州军区射击队“男子班”的班长、年近七旬的周世芬不无感慨:“我们这个班的四个开班元老,今天就只剩下我了,先是花有瑜,其次是李盛改,再就是王新法,都先后走了.想当年风华正茂,情同手足;惜今朝英雄命短,阴阳两隔.他们都不管我了哟!”看样子,我今天的话题,肯定引发老班长多年来的无限伤悲.于是我说:“老班长,别伤感,姑且不论他们的职务级别,只单就他们的作为、媒体的报道、组织的评价和人民的口碑,他们都虽死犹荣,精神永存哩!”

“是的,他们都是好样的,尤其是王新法,了不得”“那就请您说说他们尤其是王新法吧?”“好啊!虽年代久了点,但大致的事情,还是记得的.”缓解一下情绪,聊到射击队,周世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话匣子一打开,便开始滔滔不绝,想拦都拦不住——根据军委三总部的倡议和要求,1974年冬,八大军区有六大战区纷纷成立军体专业射击队,我们兰州军区射击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组建的.当时我们的射击队是正团级建制,既参考了军校的队建模式,又借鉴了部队连队的编制样式,配备了队长、政委、往下再配项目教练、项目班长和男女运动队员.组建不久,我和王新法、花有瑜等多数运动队员,也都相继提拔为干部,还有一部分也成了“预备干部”.那时,王新法与我、花有瑜、李盛改,被编入“班”.当年,“班”的教练还是阎有堂,我们“班”分为男女两组.在男子组,我的年龄最大,所以明确我是班长,女子组班长是常立燕,队员有代国吉、张燕妮等.此外,射击队还有后来曾任过解放军八一射击队队长的于建中教练,他带的是“跑猪班”,平学义教练带的是“班”等等.队长、政委与教练不算在内,射击队一开始多达五六十名队员,不到一年,就只剩下三十四名队员了,以后,就继续维持这个数.记得那时,我们的队长叫魏光明,他原本就是司令部军训部的团职参谋,也是当年军区响当当的军事训练专家.头一次见面,给我们的见面礼就是“肃立一小时”,接下来又是“俯卧撑一百”,最后才对我们讲了“三句话”,第一,告诫我们机会来之不易;第二,坚决走又红又专的阶级路线;第三,训练场、赛场就是战场.这位从大机关参谋位置上下来的队长,话虽不多,但十分严谨,在队里说一不二,但亦非铁石心肠,我们的大事小事,他心里可没少装,尤其是涉及到我们这些队员的待遇和出路问题,他操心操劳最多,当年若没有他这位队长的责任担当,可以说就没有我们大多数队员的今天.我们的射击队尽管很专业,各方面待遇都与各省市区运动员一样,首长也很重视,但军事意味却过于浓厚,人才流动也很频繁,虽然曾经有过远赴成都、广州、上海、湖南等地,多次参加一些全国全军性赛事的历史,也曾取得过不错的成绩,但用全国最高射击水准来衡量,似乎还不是特别理想.一年后,我们的射击队停办了一阵.我因为负过伤,后来便改行去某部当了射击教练,王新法则被推荐到解放军工程兵学院深造去了.至于此后他回部队的情况,就记不太完整了.还是继续谈谈我们的射击队吧!王新法在男子班成绩不算最佳,但绝对上乘,每次发挥都很稳定,而且有时也会有超水平发挥,如当年在全军体育运动会上,我们“班”组合,之所以能够取得全军第二名,王新法的超常发挥,就起了关键性作用.那时,我们每天穿着高腰皮鞋,穿着四个兜的军装,一天三顿饭,都是集合列队、唱着革命歌曲、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饭堂,伙食标准也比普通部队高出很多倍,好像那时,普通陆军部队每人每天的伙食费标准,只有四毛钱左右,而那时我们每人每天的伙食标准则高达5元钱了,比飞行员还高.但我们每天的运动消耗量也非比寻常,早上起来基本上是跟一般连队差不多,出操、队列、跑步、单双杠训练等等,但在上下午的正课时间里,五至十几公里武装越野,就是家常便饭了.至于专业射击训练,日均消耗千余发,不在话下.六七十年代,我军除了一身草绿身上穿、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外,再没有什么专门的训练服和作战服之类了.兰州尽管是个省会,但仍属于大西北边陲范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直以来就是我军事训练的优良传统.记得大热的夏天,我们穿着帆布似的六五式军装,在训练场一趴下就是几个小时,任凭蛙鸣蝉噪、蚊叮虫咬,浑身上下,也不知是沾的汗水还是泥水,但绝不会有泪水,反复按照教练的要求,进行着射击规定动作或辅助科目练习,伴随我们的,除了一块块白花花的汗渍,就只有眼前的目标了.

那时除了目标还是目标,至于艰辛与付出、荣辱与得失皆忘.但在我们“班”,从来不泛严肃与活泼,在我的记忆深处,不论是在我们“班”还是在射击队里,我们班的王新法和花有瑜,两个都是佼佼者、冒头兵,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俩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而且还特别有头脑、特别有思想.射击队的魏队长、“班”的阎教练,既经常表扬又经常批评他们俩.我们射击队自然是男兵多,但女兵也不少,大概占三分之一强,尽管当年是个思想普遍封闭、言行大多传统的革命年代,但人的天性,是怎么也遮蔽不住的,我们的阎教练,思想也是相对开明的,有时也会“突破”上级的交待,将我们“班”进行男女两组混编或混训,每当混编混训时,王新法和花有瑜两个,一下子就被“女子班”给包围了,好像他们俩倒成了教练,弄得我和教练成了多余的,差点失业了.

“嘿嘿嘿……”话到此处,广西籍的周世芬班长,从手机那头传来了好一阵爽朗而又不失“广味”的大笑,弄得我一时莫名其妙,也只好配合,跟着“哈哈”了好一阵.一时间,我们这两代新老兵之间的采访与交流,充满了十分愉悦的空气,彻底打破了一开始时的拘谨气氛.笑过之后,我见电话那头的老班长丝毫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于是交流继续:当年我们虽然都来自五湖四海、兵龄不一,但在年龄职级上都没有太大的差距,大家都是二十几岁上下的年纪,在射击队时,也都早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虽然射击队里内部有个“不准在本队谈情说爱”的规定,但对这条“规定”,多数队友都没能严格遵守,包括我在内,当年都曾有过蠢蠢欲动的想法哩!直至后来解散,真正能够做到全身而退的,他王新法绝对算一个.因为王新法那些年,一心一意只有训练只有,仿佛眼前的和靶标,就是他的初恋情人似的,他是少数几个真正能做到了心无旁骛、心无杂念的运动员.在射击队里,身高只有一米七零的王新法,无论是身材还是身高,都算是最瘦最矮的,射击天赋也不算是最好的.但他毅力惊人、追求卓越,为了补齐训练短板和保持领先优势,训练时,他总是以超乎寻常的难度来要求自己,如我们练习臂力伸手平举一块砖时,他就会平举两块砖;我们训练腿力一般只绑一个沙袋时,他则要绑两个沙袋;我们训练耐力一般跑十公里时,他往往会跑十五公里甚至是二十公里.反正他对自己的要求,就是非要比我们多流两身汗多脱两身皮不可.但在生活上,他对自己的要求却标准很低.由于我们射击队的伙食开得比一般部队好,有时个别战友吃的饭菜,或多或少会存在浪费的情况,我见过他好几次,将邻桌战友吃剩的馒头,拿起来就狼吞虎咽下去了,而把自己原封没动的那份,悄悄地退回伙房.尤其是在道德修养上,他原本就是个先人后己、乐于助人的人.有一次,在训练场上,他见我上身军装上有粒纽扣快掉了,便记在心里了,晚上回班休息时,他很快找我,把那件衣服拿到他的床头,尔后,从他的床头柜里拿出针线包,坐在小矮板凳上,几下就帮我缝上了.当时,瞧他那麻利的手脚和专注的神态,似乎要比隔壁的女队员熟练得多,而更重要的是,他的那份思想境界,尤其难得,自愧弗如,永生难忘哩!战友情深

“喂—喂—喂”手机里继而传来“嗒嗒”的声音,电话突然中断了,我看了看时间,此时此刻,正是2017年5月8日午夜12时许,我与周世芬的谈话已经将近2个小时了,即使这位年近七旬的老班长不累,那手机也累了.尽管我很想再拨他的手机,将采访圆满结束,但转念一想,做人不能过于自私,至少要懂得设身处地,推己及人,更应该学点用点王新法精神——少麻烦别人,多麻烦自己;多关心别人,少关心自己;多帮助别人,少帮助自己.正当我左思右想、反思自责之时,手机响了,且正是周世芬班长打来的电话.“对不起!李作家,我刚敢于说到新法为我缝纽扣时,伤心极了,流泪了,加之那时手机也刚好没电,自动关机了,我刚敢于充了一会儿电,可以开机了,才打过来的.我只想对你提一点要求,你们这些作家记者,在写王新法也好,提到我们这些陈年往事也好,请你们不要把咱们写成高大全的那种,也不要把我们描绘成像影视剧里的那些钢铁战士,更不能把我们写成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尤其是我们现在退休后,与常人无异,有时也会多愁善感,感时伤怀.”

“成!我理解,老班长,您就放心吧!”我赶紧表态.我真能体会刚敢于老班长的那份心情,就像自己在挖掘王新法事迹的这些日子里,能够深深理解和体会王新法的心路历程一样,虽然我们彼此从未谋面,但两代战友之间的那种血脉传承和超越时空的托付之感,总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不觉间,我们全忘了时空概念,手机那头的老班长又开始了他的讲述——话说这个花有瑜,不知为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在我们集训队和射击队的这些年,与“女子班”里的队友们虽然你来我往,亲如兄妹,也情同手足,但就是不放电.虽然不能说“女子班”的女兵,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但至少都不缺精气神和“回头率”.我是后来才从王新法的嘴里才得知了些原委.那年深秋,当处于大西北的兰州已是冰天雪地之时,在彩云之南的昆明,却是一派温暖如春的美丽图景.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兰州军区射击队的主管部门,即司令部军训部的领导,为了改善我们的射击训练条件,同时,也为了适应全国各地的气候环境,决定将所属射击队,每年至少转移到一个省区的基地特训一季,这年的特训,早已敲定在云南昆明.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全队欢呼雀跃,都高兴坏了.就这样,时空很快转换到了昆明城郊、滇池湖畔.一天,“班”正在组织十公里越野训练.一开始,孔武有力的花有瑜一马当先,王新法等队友紧跟其后追赶.突然,花有瑜一个踉跄,然后晃荡了几步,就单漆跪倒了.不好,这小子肯定出事了!紧随其后的王新法头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停止了越野,蹲下身子问道:“花兄弟,咋啦!不会是骨折吧?”“踏到玻璃了,刺进了脚心,我把它拔了!”花有瑜一边苦笑着,一边用手拿起那块呈现三角形状的带血玻璃片,朝王新法晃了晃.“这可不是小伤,这起码是公伤了,看来,今天只能把你交给徐军医了……”王新法赶紧认真地说道.此时,我已将情况报告给阎教练,他嘱我和“女子班”班长常立燕配合王新法,将花有瑜送医,然后领队继续越野训练.见我和常立燕出现,花有瑜立马显得有些不自在,说啥也不让我和常立燕相送,他当时非常急切地说:“的好战士,受一点儿小伤,就下火线了,若再干扰大家的训练,叫我情何以堪?再者,我就一条腿有伤,那条腿还硬着哩!”眼见他这般坚持,我就赶紧对王新法说道:“你就送他去吧!”曾经当过卫生兵的常立燕也就不再勉强.转而追赶队伍去了.从受伤现场到射击队医务室,最多两公里路程,若平常只需步行数分钟即到,但今天,一则是因为送伤就医,寸步难行;二则是因为花有瑜心里装多了心思,既想见又怕见——那个即将要见的徐书真军医.对此,王新法眼里就像有本情分册一样,早就心知肚明.每当训练场上男女队员们都趴在地上挥汗如雨时,因为职责使然,年轻漂亮的徐军医,总会背着那个牛皮药箱,来到场地巡诊一番.当年,那款并不太适合美女们穿着的六五式军装,穿在徐军医身上,不但无法遮掩住这位美女军医的青春与文雅之气,反倒显出一种非比寻常的端庄与典雅.每当这时,趴在地上的男运动员们,大多因为一个无法抗拒的理由,忍不住要偷瞄几眼;每当这时,趴在地上、满身汗腥味的女同胞们,见了温文尔雅的徐军医,相比之下,只能自惭形秽.也许是因为王新法与花有瑜不仅同班而且同伴的缘故,花有瑜每次“遇见”徐军医时,眼里闪现出的那道“电光”,即使逃得了“女子班”和教练的眼睛,但怎么也不可能逃得出王新法的法眼.这样一来,徐军医出诊次数多了,“问题”也似乎越来越严重了!队领导和教练也有所觉察,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除了偶尔在会上重申一下队规外,剩下的就只好要求徐军医将随队“巡诊”改为“坐诊”.好一阵子,王新法发现花有瑜“病了”,晚上明明早熄灯了,他却打着手电在被窝里“写日记”;白天明明目标在前头,他的思想却飞向了后方.可别看花有瑜一表人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在爱情面前,却是个胆小鬼.那年那月,王新法可真没少给他拿主意,否则,咱射击队里那么多优秀男女,其中也不乏高手,但终成百年之好的,为啥偏偏只有花如瑜和徐书真这一对呢?

挖树挖根,治病治心.王新法眼看着自己的战友“病”越来越重,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于是,赶紧想出了个绝招——以花有瑜的名义给徐书真写了一封求爱信,而且这信还是由他亲手送到徐书真手上的.没想到,这招还真灵,这封“革命友谊加爱情面包”的情书,还真像是一支丘比特之箭,一下就射中了徐军医的心.才过两天,这个温文尔雅的徐军医立马就写好了给“花有瑜”的回信,具体内容记不太清了,其中的几句还有些印象,就是:“从今以后,让我俩珍惜爱情,携手并肩,继续革命,为把我军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人民军队作出应有的贡献!”回信写好之后,该如何送到花有瑜手里去呢?

通过邮寄,好像显得多此一举,自个儿光明正大地送吧,在众目睽睽之下,若被人瞧见,那多难为情!有了!他不是派王新法给我送的信么,那我为啥不能再把信转交给王新法代转呢?思来想去,解铃还须系铃人.想到此,徐军医计上心来,就堵在王新法几乎每天晚上加练时必过的一处小路口.没过多久,不远处有个穿着衬衫跑来的家伙,一看正是王新法,等到王新法跑近跟前,徐军医“哎”了一声,便把王新法给叫停了,尔后,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封回信,满脸通红地交给了王新法,之后啥也没说,扭头就回宿舍去了.不等徐军医走远,王新法看了看信封,立刻显现出一种十分得意的神情,就好像是自己刚打了个射击冠军那般惬意,接着撒腿就往回撤,去寝室找花有瑜去了.多年之后,王新法与我等相见,说起这段“隐情”,还把大家逗笑得前俯后仰.其实,这没病装“病”的花有瑜,从王新法提笔的那一刻开始,就明了这哥们的鬼点子,但他佯装蒙在鼓里.甭管咋说,他们这一对,早就是哥有情、妹有意了.只是在那个年代,谁也不敢轻易捅破那层纸而已.这一路上,王新法坚持要背,花有瑜死活不依.于是这一对“狼狈”只好慢慢腾腾地、叽叽歪歪地摸向医务室、走向徐军医.这个徐军医,本名叫徐书真,父母亲都是1939年前参军的老革命,父亲是解放初期河北保定市人民法院的院长,母亲是保定顺平县的副县长.对于花有瑜和徐书真即将登场的爱情与婚姻,这老俩口浑然不知的.好不容易,这对“狼狈”终于走进了徐书真的医务室.徐书真一看这俩人凑在一起,准没好事.果然,当她从王新法的手里接过花有瑜,抬起他那像根电线杆般大小的左腿,看到那只血肉模糊的脚板,顿时,两粒热泪不觉间已从脸颊滴落.看到眼前的一幕,王新法知趣地赶紧撤退.关于射击队轶事,关于花有瑜和徐军医这对子,故事还有很多,最知情知底的当数王新法,现在他这一走,连好多的故事都带走了.尽管我们射击队没有取得过全国全军第一的最好成绩,也没有出过世界级的运动员,但我们完全可以自豪地说,我们都是神!也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一提到射击队,我们都有讲不完的故事,唱不完的歌.记得那时,我们唱得最多的歌,就是《游击队之歌》.现在我们都会唱,不信我唱一段给你听.笔者见实在太晚了,只好赶紧说:“老班长,我在部队时也唱过哩,下次再听您唱吧!”听我这么一提醒,老班长这才打住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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