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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云南方面论文写作资料范文 和于 坚:一千零一次谈论云南相关论文写作资料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云南范文 类别:职称论文 2024-02-21

《于 坚:一千零一次谈论云南》

本文是有关云南本科论文怎么写和一千零一和云南和谈论类本科论文怎么写。

于坚,20世纪70年始写作至今.著有诗集、散文集、随笔集、摄影集等,凡四十余种.曾获鲁迅文学奖、朱自清散文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杰出作家奖等奖项.现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致胡安·鲁尔弗

我要找的就是此地 这被椰子树影子分开的镇子

这旧单车 这些玩命的穷孩子 这金子阳光

这奶罐 这风铃 这织布机和水井里的星相

是的 有生活之恶 有匪徒扬起的灰声

有个女子抱着水罐趴在阳台上睡觉

旧犁头靠着墙角根 老玉米在晚风里等着干透

高原上 铃兰花开着 土豆已经装筐

美总是扔在没落的家乡 这必然要失恋的正午

披亚麻毯的农夫走出甘蔗地 去河边 再去雨林

也许厨房里有一罐盐 一点胡椒 一张床

也许午夜会有蓝色的曼陀罗 黎明会有黑暗的葡萄酒

哦 胡安·鲁尔弗 你的光 你的忧郁

你的诚实和朴素 你春天里的苏珊娜

而你长眠在这一切之下 令过客永远黯然

2017年5月1日星期一

夜夜谈论云南

我们住在这里 生下了小孩

我们夜夜谈论着云南

在高原上谈论湖泊 在春天中谈论梨花

在冬天谈论雪 在秋天谈论云

在风暴中谈论孔雀 在大象中谈论牙齿

我们谈论 谈论石头 谈论土豆

谈论翡翠和黄金 斑铜 我们谈论老鹰

乌鸦 剑麻 麻布和苍山十九峰

就像孔子 我们在峡谷中谈论河流

就像康德 我们在西山顶谈论星空

我们谈论一盏灯 一辆马车 一袋荞子

在昆明的酒吧长谈四个小时 小粒咖啡

民歌 西双版纳的佤族女子 水田 竹筒

我们夜夜饶舌 谈论着亲爱的云南

· 谈论那些凸凸凹凹的山岗 寨子 狗 树林

大路和小道 我们谈论祖先 布匹和雨季

当我们停止谈论 回到黑暗中 我们睡在这里

2018 .6.20.

二十年后重返玉龙雪山未见雪有感

从前我慕名而来 朝拜一位教皇 雪冠峨峨 后宫里

纺车陡峭 日夜纺织着遮羞布 银装素裹 跟着大地上

不朽的婚纱 一直飘到山脚 冬天像一位柏拉图 超越

庸俗季节 白色成为绝对理念 覆盖着时间 命名玉龙 

积雪的脊背在高天之下 潜龙勿用 看上去像一条不动的

龙 够不着那些雪 空气寒冷 我们在阳光中搓着手指

呵出感激的白气 群峰 岩石 土路 金雀花 蜜蜂和

羊群 在荒野间会饮 诸神在苍茫迷离的幕帐后面出没 

首领叫做束 一位牵着三匹马的牧人告诉我们 他的

炊烟藏在落日里 夜晚他和族人在白沙镇的马厩外面

跳舞 唱歌 喝酒 围着祖先的火焰 东巴主祭 我

和李曙(在统计局上班的) 苏伟(网球教练) 于青年

时代来到丽江城 一下长途汽车就像孤儿 朝着这个

冷酷清白的收容所跑过去 在雪线上跪下来 它命令我们

仰视 后来坐在地上 想着如何成为此域的臣民 我们

没有户口 纳西少女在县招待所洗被单 用木盆和井水 

晾在天井里 每次回房间都要穿过雪 另一些水从石头

里面流到天空下 献给晚餐 可没想到 在这儿 而不是

那儿 一粒雪都没有了 就像撒哈拉的调色板 一时难以

适应 纯洁冰凉的大军撤退 没留下一行辙 群峰垂首

晚年灰色的肋骨露出来 悲剧谢幕 回到枯燥剧本 失去

加持 北坡的大理石仿佛更浅 令我们找回了那些失传的

文字 永恒是一个谎言 它居然狮子大开口 揭晓这一

谜底 令我们扑空 迷惘 名字无法更改 早已沉入那些

信封上的遗址 鹰感觉不到方位的冷暖 厚薄 一只只

撞毁在西麓 那些吃草的云南矮种马跑掉了 炎热的村庄

空出许多 玩的人在抱怨空调停电 推土的坦克熄火

在茶花树下 等待着给养 盖了许多新房子 还要盖! 

苏伟结了婚 李曙在国外育儿 我一直在犹豫着 是不是

继续写诗 跟着后来认识的陈洪金(他写散文) 从木祥

(小说家)的大众牌汽车里钻出来 就像《出埃及记》说的

“都站在山脚下” 夏天的傍晚 谈着“气候变暖” 怪天

怪地 梦想着下次笔会 雪这个字能再次回到文章开头 一辆

载着钢材的卡车在天黑前 缓缓经过 速度就像灵车 那位

跑长途的司机忘了 “今天天晴 西南风” 我注意到 

那根肮脏的胶皮雨刮在玻璃板上 迟疑不决地摇摆着 或许

不是因为健忘 而是由于 失灵 路漫漫其修远 

2018年9月3日星期一

云南大学会泽院之水池

位于山坡上 高耸山顶的希腊式教学楼

和宿舍之间 像是一块被数学系诗人

遗落在坡台上的旧围巾 织纹烫得

很平 每次上课都要蜂拥向它 又绕过

1922年 唐继尧省长宣布私立东陆

大学成立 1934年改名省立云南大学

1966年停课闹革命 赶走教授

在声名狼藉的晚年 他们靸着便鞋

抱着旧讲义归来 擦干净黑板 打开茶杯

一根秘密管子通向它 有时供水 有时

不供 下课时我们坐在水池的外角上

议论庄子和亚里士多德 说起粉笔

打火机 耳环 政治 它并不是大地上

原在的事物 人为设计 水泥建造 有时

满溢 有时镶着镜子 有时戴灰色面具

有时空着 某种筹划无意中袒护着这个

坚固的六边形 这个圆 以造物的方式

它一直在为自己积水 内部已长满苍苔

沉着石头 可以留宿素月

2017年6月27日星期二

· 云南陆军讲武堂

云南陆军讲武堂

1909年开办在翠湖公园旁边

挨着文庙 毕业过一批中尉

少将 二等兵 扛着 排着队

为祖国 故乡 堂堂正正

队伍里没有小人 大刀横乱世

素颜洗长巾 校长龙云

彝族昭通人 来自滇东北大峡谷的

一只鹰 如今旧房间里陈列着些死者像

游客握着塑料矿泉水瓶瓶 东张西望

没有一个会开

寂寞的教室 看不见白杨

只有西伯利亚海鸥年年飞来

衔着磨破的闪电

一趟趟穿越高原 大海

永不毕业的学院

终生要操练 立正 稍息!

准确地落在树梢上 带头的那只

就像一位纯洁的哨兵 它不叫龙云

2018.6.

在果园

从手机里出来 到果园中去

这不是我们的果园 是农妇的

她收费 还给我们︰摘之手 

让我们模仿亚当和夏娃 收取果子

左手一个 右手一个 抚摸它 啃它

咬它 像迟到的爱人 我们坐在树下玩牌

喝摩托送来的水 等着下一场戏 

说起去年死在医院的熟人 七十二种

死法 都离不开戴白帽子的护士和心电图

上的灰色掠鸟 我们诅咒着“停水的卫生间”

计算着小区的绿化面积 五平米 十平米 

两平米 小孩跟着蚂蚁在地上爬 他们想吃点儿

泥巴 我们抬头看着树叶 又看看其间的果子

我们晃着脑袋 等待着被击中 我们渴望着昏阙

卡塔出它的石头

我来到卡塔出它的一处山谷

澳洲著名的旅游地 石头城堡

独立于国家 无数卵石 散布在各处

赭红色的土著 像是谁下的蛋

有很小的鸟躲在里面 总有一天会孵出来

想象着那是一种什么鸟 一面玩弄着其中的

一个 直到峡谷里有落日的脚走过来

我得决定 是不是带走 多么可爱

当它滚到一旁 突然又看出另一面就像

附近的红种居民 被太阳烤热的头像

放在书架上岂不是最好 这个石头距离我家

有六千多公里 全中国唯一的一个 我肯定

就悄悄地绕过风景区的警示牌 把它藏在背囊里

竟然难以入睡了 仿佛我带回来的是一团野火

 

它的身体不适应这旅馆的洗发液气味

半夜从坚壳里走出来 抱着一团热在跳舞

翻来滚去 我在琢磨 怎样将它带过海关

只是一个石头 可是为什么要带走 为什么

不是其他 宝石 羊毛面霜 邮票 而是

石头 我说不清楚 由于它像澳洲的土人?

因为它可以孵出翅膀?这是否会

使海关的某个麦当劳胖子 一时间

成为喜欢释义的侦探? 固执地寻找

其中的动机 把我和世界那不高明的部分

例如 一个过时的奴隶贩子 相联系?

我真喜欢这个石头 原始的造物 那么动人

这世界到处都是人造 我早已 麻木 不仁

但又恐惧着 这小小的盗窃是否会得罪

某个岩石之王 在卡塔出它的石头堆中

我一直感觉到他的威权 他不是风景区的管理者

他不收门票 沉默 隐身 但君临一切

有时 一个卷发的土著人闪着黑眼睛

朝我诡秘地一笑 就在丛林里面蹲下去了 另一次

我猛然看见一条疤痕斑驳的蜥蜴 从树根上爬下来

像老迈的国王走过他的地毯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澳洲 像鸵鸟那样 我怀着某个石头睡了一夜

它令我疑神疑鬼 天亮时 战战兢兢

我把它放回到旅馆外面的 荒原之上 那是

另一处荒原 把大地上的一个小东西

向西南方向 移动了18公里 就这样

我偷偷摸摸地涂改了世界 的秩序

但愿我的恶作剧 不会带来灾难

2002.3

云南论文参考资料:

总结,此文为适合不知如何写一千零一和云南和谈论方面的云南专业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关于云南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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