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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有关本科论文范文 与丰沛的诗意 逃脱的自由林东林作品散论方面论文范文数据库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作品范文 类别:论文范文 2024-02-06

《丰沛的诗意 逃脱的自由林东林作品散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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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林属于十项全能型作家,在散文、诗歌和小说等领域上均有建树,其写作处于急速的扩张期,他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节制写作,而是如何更好处理诗歌、散文和小说三者的写作关系,让它们相互促进,而非相互掣肘.他的小说和诗歌整体上有种蓬松感,自由散漫的人物,晃晃悠悠的叙述,波澜不惊的意象和抒情.他在作品中摇摇晃晃走过大街,走过小巷,走向他想到的任何地方.从不在意被读者注目凝视,但过不了多久,他会厌倦这种既成联系,凝结的现有状态,不断与自己、与读者调整着看与被看的关系.他不激烈不张扬,不同庄子笔下的北冥之鱼,而是以不经意,但充满把握的方式靠近心灵和叙述的自由.那种蓬松感模糊、暧昧、轻微的失控,衍生出触须般的条条小径,日光正好,引诱作家通向无尽前方,以至于小说结尾往往有着诗意的尾巴.

他是个饶舌型作家,除了诗歌外,散文和小说各个枝繁叶茂,以至作品中遍布闪闪发光的亮片,频发的机智话语.他的叙述总能找到线头,绵绵不断拉扯出绵滑蚕丝,有时甚至一滑到底,貌似松散,但总能写得顺风顺水.林东林历经江湖,借助文学翻江倒海,太多故事要讲,太多感受要抒发,在散文和小说中做加法,诗歌中做减法.

林东林作品中,男主角大多文艺、迷人、随性,带有自恋和轻佻的情趣.母亲角色要么不存在,要么寥寥几笔.而父亲的形象清晰有力,但男主跟其的关系往往不够和谐,在父亲裹挟着倔强、粗暴的权力中,男主的对抗形象得以确立.

他的作品对于空间异常敏感自觉,空间与内部事物的关系被写得流光溢彩,充满生气和想象力,原本枯燥客观的空间化为有意味的主观形式,焕发出叙述的诗意,展现了林东林作为职业作家的绝佳天赋.

声音放大术

林东林的小说和诗歌可视作“声音放大术”的产物.他的小说经常给人强烈的真实感,一方面源于他对于外在细节的精细拿捏,跟现实世界有着精准对应,另一方面源于他对于微观心理的准确把握,层层放大,成为一首诗,一篇小说,“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林东林作为心灵监听者,让悸动的微波成为一篇小说的叙述线索和情节逻辑,一首诗歌的光芒涌入.

在《床事》这篇世上本无事的小说中,作家让男主的绿帽子猜疑之声重复播放,导致他与女友黯然分手.因为事情微小无据,他的猜疑既不能歇斯底里发作排遣,也不能进入明确的道德制高点引爆愤怒,加剧了心灵煎熬.

《卡夫卡的婚约》中,男主人公厌倦了恋人许灵,分手后,却得知她与他人发生了,破坏了优越感和占有感,激发了微妙的好胜心,他开始重新追求许灵,让人看到情爱的游戏本质.但他不经意间与许灵的闺蜜爆发,摧毁了自己的角色定位,走下道德高地,反而解开了心结.

在《合唱团》中,刘警官之所以要阻碍犯人王音的卑微梦想,就在于那种微观心理:别人都在圆梦,自己却收获耻辱和失败,他人硕果累累,自己两手成空,难免产生嫉恨.绿帽事件虽然跟王音被抓没有必然关系,却有着偶然性关联,是蝴蝶效应的源头事件,王音是唯一可以报复的对象.

《遍地钟声》则展现了命运的偶然性.一个男人作为事业失败者,被剥夺了性行为的权力,妻子以禁欲方式对丈夫进行象征性阉割,另一个则因妻子的特殊病情失去性行为的合理性.但他们酒后强行与妻子发生了性行为,虽然源于心的微澜,后果却是生命的诞生和泯灭,风起青萍之末,却是两重天.

林东林的诗歌也源于内心悸动的揭示.诗歌异常的日常化、口语化,如叙家常,有着强烈的“在人间”气质.诗中经常出现看与被看的关系,暗含对比的视角,各类事物在诗人限定的空间中狭路相逢,牵制彼此:钓鱼的人没看到开车的人/开车的人也没看到钓鱼的人/我同时看到了他们俩/我比他们俩还紧张(《在码头》),看与不看在三者间互涉,有着卞之琳《断章》的意味.在《偶然看到的爱情会传染》中,诗人这样写到:没看她,她也没看他/他朝她的手伸过来,她把手送过去/但这几乎让我看到了爱情本身/那被我看到的,也将成为我的一部分.通过视觉的占有,将他人经验据为己有,同化于我,激活自身的潜在经验.在散文集《身体的乡愁》中,对视觉打通心灵甬道的经验有着详尽表述.

林东林的诗歌对空间异常敏感,绝大多数时候呈现的是流动的、敞开的外部空间,诗人在其中充满自在感,这点与小说比较接近.诗歌一旦展现封闭空间时,孤独感会变得较为明显:旧物仓里有一张旧桌子/旧桌子上有一本旧书/在旧椅子上坐下来,翻书/翻到一个加框的名字(《旧物仓》),这种写作无意识伴随着空间的开关精确转换.

具体的空间呈现上,诗中有着异常丰富的视角方式,显得细腻灵动.《登黄鹤楼》这首诗,完全漠视黄鹤楼的文化意义,诗人的兴趣点在于将黄鹤楼视为新的空间观察点,在高处俯视中,重新审视自己的空间存在.《在芙蓉镇》中,诗中的空间充满动感:“过了爆布就是猛洞河/过了猛洞河码头就是老街/灯盏渐次明亮/照着石板路,青砖,黑瓦/这灰扑扑的街头,灰扑扑地明亮起来.最后,诗人用漂亮的蒙太奇转接,使最后两句转为时间叙事,并溯源而上,与前面的空间顺序分道扬镳:芙蓉镇以前叫做王村/举着斧头当街劈砍腊猪头的妇人/曾经是个少女.

《在芙蓉镇》中猛然一击的结尾方式,很具代表性.林东林作为诗歌摄影师,不少作品中存在着决定性瞬间,这些瞬间不仅构成部分,也对整首诗歌当头棒喝,让它一锤定音.在此之前,大篇幅铺垫不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让这种呈现取得“图穷见”的艺术效果.

林东林有自己的诗歌小魔法,就是不动声色的调动整体经验.以《天门山索道》为例,作者在结尾写的是“看了两遍人间”,用“人间”替换了意料之中的“风景”,这种替换,不仅由单纯的风景空间转向更为阔大的时空,而且让枯燥的乱序具有了意味.人间一词囊括了太多的时空细节,原本散乱的意象形成有意味的叙述:街道,停车场,行人/晾晒的衣服,火车站,砖瓦房/垃圾场,废墟,池塘,垂钓者,坟包/然后是树和草,是山,是盘山路.它们构成人间剧场散落的故事线索,值得再次凝视.

林东林在一类诗歌中,善于体悟词与物的关系.《好东西》中对于野泥鳅的赞语“好东西”在反复使用中,变得滑稽可疑,成为空洞的能指.《两只柠檬》中,柠檬一词是物的招魂术,通过词语的巫术唤起实体的感受.只有在词中,事物才获得真正的不朽,它们的体温、质感和历史被词的孤舟承载,在时间的长河中逆向而行.

林东林的诗歌经常写那些静默,况味悠长的场景事物,具有雕塑感,让人在静默中感受到万物的合一,摆脱那种有限的,暂时的,躁动的个体,融入物的永恒之中:屋顶正好落在地头一角/地头一角正好立着墓碑/我不是在拍影子/我是在拍它消失的地方/影子.

蛛网与兔子洞

林东林的小说中有蛛网和兔子洞的意象,构成其小说的核心意象,它们表达出隐匿、束缚、逃离、驯服和忍耐等含义.《晚上去烈士街吗》这篇小说充满黄昏的诗意,蛛网密布的小巷中暗藏,街道的江湖自成一体,无数和嫖客达成隐秘交易,使它在黄昏中显得越发暧昧,可亲可近,小巷的漫游者充满了期待:

“位置好,租金又不贵,所以住的人越来越多.一人多,各种各样的商机也就来了,这当然也包括皮肉生意.即使白天,这里也黯淡无光,暗黑的厅堂,暗黑的小隔间,唱黑的人影,只有飘荡在阳台铁丝绳上的那一排排奶罩、裤叉、睡衣和被单是明亮的”.

这篇小说虽然没有明确说出蛛网一词,但作家对那种纵横交错,曲径通幽的空间有偏爱,在《黄昏恐惧症》里,这类空间甚至激发叙述者创作了小说内部的小说(这部作品可能是林东林目前最放松、最流畅的小说).烈士街这种空间结构去中心化,在自由排列组合中诞生无数形式,从不豁然开朗,只是通向富有质感的迢迢前方,正好与幽暗的心境相契,是非常理想的蛛网结构.但大多数时候,这种理想结构并不存在.在《去跳广场舞》中,对蛛网有另一种描述:

“我,一个所谓的作家,姜双丽,庭岚家居的软装设计师,就是逃离蛛网的两个人.在下面那张面积巨大而网口细密的蛛网上,此刻粘着无数大大小小的蜘蛛,既粘着我们穿行其间却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粘着我们的朋友、同行、亲戚、邻居,既粘着我的老爸、儿子、老婆,也粘着姜双丽的老妈、女儿、丈夫.他们爬行其间,停停歇歇,一日三餐,不知终日”.

这种蛛网意象,构成了对人的束缚,但它既是束缚,也意味着藏匿的自由,这暗示着男主和情妇虽然暂时逃离蛛网,但最终还会折返,继续生活在蛛网之中.某种意义而言,他们的关系正是借助蛛网的形式,才得以顺利延续.只不过这种蛛网跟烈士街的相比,呈现封闭结构.与封闭蛛网空间形成对立的是海滩、广场等敞开空间,《去跳广场舞》中,女主经历了开阔的海滩和广场空间,才慢慢释然,开始试图谅解母亲和自己,学母亲跳起了广场舞,诗意袅袅上升.与蛛网相似的是兔子洞意象:

“明显的,而是选了几只在兔子堆里完全没有特征的.洞里一共有多少兔子,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数,反正我心里没数.几年下来,口洞越来越四通八达,洞里的兔子也越来越多,那来自于我们的悉心饲养和它们旺盛的交配能力,杀多少就生多少的能力”.

《兔子兔子》这篇小说中,兔子本来是洞里的藏匿者,但由于空间的封闭结构,《去跳广场舞》的逃离方式需要在此变相重现.旺崽作为厌学少年不停偷放兔子,让兔子逃离蛛网密布的封闭洞穴,面上的原因是为了跟养兔子的父亲做智力较量,并减少家里的生活来源,导致其失学.但潜意识的想法则是,等待死神收割的兔子逃向了自由原野,象征着自己逃离重压生活,放生兔子象征着放生自我.

进一步讲,《合唱团》的叙事结构也类似蛛网,王音的行踪贯穿警官刘明威和犯人吴明生的人生经历,让警官、平民和犯人各类角色相互转换和碰撞,在偶然性的上帝法则面前,叮叮当当奏响人世间的合唱,这些碰撞碎了社会角色,大家都成了命运澡堂的澡客,袒露各自的不堪,一个球样:

“升哥你当然不是,也不是疯子,但你不也是因为想钱想疯了才进来了嘛,进来了就进来了,咱们谁也别说谁嘛,一个球样!”

小说中的牢房空间也是封闭的蛛网,囚犯被牢牢束缚在蛛网上.王音这只奇特的命运蜘蛛,通过盗窃方式主动进入监狱,渴望加入名声在外的犯人合唱团,让更多人听到自己唱歌.各个人物既然不能挣脱,就要想办法驯服自己,这是蛛网中的命运归途.

某种意义而言,那些陷于情感纠葛的男主人公也是蛛网中的人物,他们类似崔健歌曲中的假行僧,一次次进入蛛网邂逅母蜘蛛,但很快厌倦过于亲昵的方式,转身逃离,实践了叔本华的名言:“人生总在得不到时的痛苦,与得到后的厌倦间徘徊”.在《晚上去烈士街吗》《卡夫卡的婚约》等小说中,男性流连于爱欲,又极力摆脱亲密关系带来的束缚感.

《晚上去烈士街吗》中,嫖客胖子和小茹的关系真亦假时假亦真,有着足够的自由弹性,可以是真诚关心,又可以是随意调情,可以是纯粹肉欲,又夹杂情爱的真实流露.胖子能够以他者的身份自由出入,对比下,那种困于关系的主人公显得越发压抑,污化他的神秘照片虽然使其被女友抛弃,但他如释重负,可以重新走在黄昏和早晨的宽阔马路上.

这些男主人公带有强烈的都市浪人气质,面对蛛网和兔子洞,他们既喜欢入乎其内,又渴望出乎其外,他们不一定渴望彼岸和在别处的生活,只是希望在当下生活中保持自我的步伐和独立性.

巨大的写作半径

林东林的散文有着非常大的写作半径,几乎包罗万象,这些散文为其庞杂知识储备提供了泻洪闸口,从不枯竭的才气诗情搭建了飞扬舞台.这些散文中有对政治英雄人物的品评(《谋国者》),对诗人精神和写作的历史溯源(《跟着诗人回家》),对身体性的深广阐释(《身体的乡愁》).题材的广泛性不仅显示了林东林作为散文杂家的底蕴,也为其文体的转型奠定了坚实基础.他的某些小说和诗歌不仅继承了散文气质,而且直接取材于他的散文森林,那种闲淡的诗歌风格与其白描体的散文文风有着直接的继承关系.

林东林的散文向来有着充沛诗性,《跟着诗人回家》更是直接面对诗人,为追溯诗人写作和精神源头所作的访谈录,他对诗人的成长史和写作史进行梳理,颇有知人论世的意味.这些访谈一方面当为文学史和文学批评提供素材,另一方面使作为个体的诗人面目得以清晰呈现,有助于摆脱文学史“均质化”、“规律化”的倾向,诗人也在这种自我述说中重新整理了自我历史.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不是跟着诗人“回家”,而是随同诗人“回家”.

不同于一般访谈,这部非虚构作品中并不忌惮以“主观”方式对访谈内容进行补充.在每位诗人的访谈之前,都附有作者的访谈手记,它本质上属于作家的主观表达,但他者的视角对于诗人们或带表演性的自我表达,能起到客观平衡的效果,两者相互补充,更接近于作家追求的客观性.

作为一名前出版人,林东林的散文写作有着隐隐的策划意识,他的写作在大众写作和精英写作之间不断移动和寻求平衡,既要左右逢源的生花笔,也要人情达练的世事心.《谋国者》这类散文中,林东林展现了自己的饶富才情.不同于严格的学术散文,他在书中激扬文字,慷慨论史,对历史上的六位变法家功过纵情评说,显露文侠风范,展现了当今知识分子尚存的血气.其间的泱泱大志折射多出一个多面的林东林,不仅笔下的历史是有血肉的历史,而且本人也是有血肉的散文家.

在林东林的散文集中,《身体的乡愁》是一本较为奇特的书,它不仅对于身体性的经验进行了深广揭示和思考,而且有着建构理论的野心:将身体感分为饥饿感、疼痛感、五官感、生活感、审美观、孤独感、归属感和灵性感等八种感觉,认为它们正在现代社会中逐渐微弱或消失,需要重新唤起这种身体感.姑且不论这八种划分是否合理,这部集子所讨论的身体性不同于纯学术的理论探讨,而是发挥了散文的济世实用功效,通过鲜活深刻的私人经验、文化经验深入揭示身体性的复杂微妙,深具感染力和说服力,有助于读者在日常生活重新恢复对身体的警醒,也让个人对作家的观点表示深深赞同:

“只有回到身体和五官的最深处,我们才能闻到花香,才能听到凤鸣,才能对这个广大辽阔的世界建立起一种细腻的闻、尝、听、看和摸!”

钱刚,湖北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湖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协首届签约文学评论家,影视编剧.

作品论文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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