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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相关本科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跟吴石将军最后的日子有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日子范文 类别:开题报告 2024-02-10

《吴石将军最后的日子》

本文是日子相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和吴石和最后的日子和将军相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

1949年l0月6日(农历八月十五),国民党“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将军度过了55周岁生日,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生日.

吴石与妻子商议,到台北照相馆合影留念.这些照片成为他与家人在一起的最后影像.在照片中,仅吴石和夫人、小儿子3人,明显不是全家福.或许在他心里,不久后一家人就会团聚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当时,在他和很多人看来,台湾的解放只是时间问题.很多人都相信,将不惜代价通过军事手段解放台湾.

有材料称,吴石进入台湾后地下组织给他的代号为“密使一号”.这种说法纯属虚构.也有资料称,吴石是战斗在台湾的中国党员,而且是特别党员.这种说法也纯属演绎.事实上,吴石没有在组织上加入中国,但他的确自觉选择了中国.

吴石的好友、员何遂之女何嘉后来充满深情地回忆:“(1949年)8月在台北,父亲和吴伯伯接触密切.为了人民解放事业和避免祖国的分裂,吴石甘冒斧钺,同意继续为工作.我们并在香港协助吴石和党组织接上了关系.”

10月初,吴石再次来到香港,与华东局对台工作委员会驻港负责人、人称“小万”的万景光会面.会见后,何嘉受万景光的委托,送他到启德机场,目送他离去.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诀.

“横的联系”导致暴露

对吴石提供的情报的重要性,参与过吴石案审理的李资生在《台湾大间谍案破获始末》文中写道:“吴石是一个忠诚过度的情报员,他以参谋人员的立场,猜测目前需要的情报,而加以有意的收集.他并且懂得情报的要次,特别注重数字、图表,使得朱小姐(朱谌之)转送过去的资料,都对具有极大的价值.”

后来,国民党保密局在“吴石案”档案的“综合检讨”中,对华东局派遣来与吴石联络的朱谌之颇多分析.“检讨”评价朱谌之“党性坚强,学能优良”,被捕瞬间吞金企图自杀,证明其早有应付事变的准备.“匪干此种维护重要工作,不惜牺牲个人生命的纪律与精神,诚有可取法之处.”

“检讨”还认为,这次之所以能破获吴石案,皆因朱谌之与蔡孝乾等联络,暴露身份,犯了“横的联系”的严重错误.

1950年1月29日晚,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在住处被埋伏的国民党保密局人员抓获.蔡孝乾的公事包里有一个记事本,上面留下了“吴次长”的记录.这成为致命破绽,使国民党保密局将目标锁定在吴石身上.

3月1日晚,吴石被捕.国民党保密局二处处长叶翔之亲自出马,负责主审.叶翔之后来升任台情报局局长,成为台湾情报圈极具影响的人物.从吴石的狱中手记可以看出,他3月5日到4月7日遭到频繁提审,“随时被讯问,均是使人神经异常紧张,心境异常刺激”.

比吴石晚一个多星期入狱的著名报人龚德柏以狱中见闻写了一部《黑狱亲历记》,其中对“吴石案”有关的人和事也有零星的记叙.

龚德柏所住的4号牢房就在吴石所住的3号牢房隔壁.保密局监狱前身是日据时期的军人监狱,一间5平方米不到,空气流通很差.这样条件恶劣而狭窄的地方,因为国民党抓人太多,而人满为患.第一晚睡了4人,第二晚增至6人,第三晚又增一人,以后均为七八人,有时增至10人.睡的问题非常严重,至5月10日,他被他人挤得连坐都不能坐,只得站立3小时.“幸而只一星期,救星下降,即国防部次长吴石经医生检验,血压高至二百余度,非得安眠,有即日脑溢血而死之危险.但吴为要犯,非明正典刑不可.”那之后,牢房进行了调整,一间只住七八人了.

“对吴石的侦讯是最困难的”

在国民党当局看来,“对吴石的侦讯是最困难的事”.

据李资生《台湾大间谍案破获始末》一文记叙:“当他初来的时候,他一度想用参谋次长的威严来吓人.可是,当主管人员把一切情况暗示给他以后,他马上改变态度,从此,他就很诚恳、很明白地说明自己的经过.但他一贯的老脾气,就是吞吞吐吐,不肯直截了当地讲,除非把一切证据都提出来,他很难得承认,尤其是牵涉到第三者的时候,他总带着‘好心’来替别人洗刷.所以,我们说吴石‘诚意’坦白,是在侦讯人员有计划的盘问中,使他不能不诚实,不能不坦白.严格地说,对吴石的侦讯是最困难的事.”

迟于吴石10天入狱、和他共处一室一个多月的狱友刘建修在2009年8月的口述,让我们读到了吴石在狱中最后的细节.

刘建修说,1950年3月10日,他因“邮电案”被逮捕,关进保密局的看守所“南所”.

牢房的面积很小,里面已经关了两个犯人,年纪大的那人就是吴石,只是当时刘建修还不知其名.吴石有些胖,身材不高,脸形是圆的,头发很短,像个光头.

被关在“南所”的犯人,一天吃两顿饭.吃饭时,他们三人围着坐下,饭菜放在.从第一天起,刘建修就发现,吴石可能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因为每次都会送来一个小盆子,装着别的食物,是专门给他吃的.盆子里有肉有鱼,比一般犯人的伙食要好很多.

吴石整天都很安静,几乎是从来不讲话.在他脸上,刘建修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也没有明显忧愁的样子,可以说是相当镇定.吴石能够这样,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我对自己的命运就感到害怕,也担心家人和同志的情况.”

在白天,吴石通常一半时间在看书,其余时候就躺着,看书时就坐到光线照得到的地方.他一直在读同样的书,刘建修看到,有《中国文学史》《中国史纲》《世界史纲》.

房里另外一个人大约40岁,个子高大,听口音是山东人.刘建修进来两三天以后,听到那山东人说,他是上校,在国防部某单位工作,因为金钱方面出了问题,所以从半年前起就被关在这里,不过他的问题已查清楚,没有事了,大概一星期后就可以回去.那人还说,如果吴石和刘建修有事要向家人交代,他可以帮忙传话.

刘建修始终没问山东人姓什么.当时他心里恐惧,也害怕有“”,所以任何话都不敢讲,只是用耳朵听.有时看守会把山东人叫出去,这种情形发生好几次.

大约过了几天,山东人和吴石互相在“咬耳朵”.刘建修觉得,是怕他听到.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这样讲话.

两三天后,看守喊山东人的名字.他收拾几件衣服,弄成一个小包袱,就走了.

又经过两天左右,吴石在晚上被叫出去.整晚只有刘建修一人在房间睡觉,直到天亮,吴石都没回来.他的书堆在地板上,刘建修看到,那本《中国文学史》封面有毛笔写的“吴石”两字,字很端正,刘建修这时才知道他的名字.

直到第二天下午,门才被打开,两个特务很粗暴地把吴石丢进来,那门又立刻关上.刘建修去查看他的情况.吴石被凌虐得很厉害,躺在地板上不动,也不讲话.他没有穿长裤,身上到处是伤,皮肤是红的、紫的,腿也肿得很大.

吴石一直躺着,过了一两小时,才慢慢坐起来,靠着墙壁,仍然没有开口.之后,饭送来了.吴石指着他的那盆菜,很虚弱地对刘建修说:“吃吧,吃吧.”可是他自己并没有吃东西.刘建修问吴石的情形,吴石说:“我被用刑了.”刘建修问:“什么事啊?”吴石说:“没什么事.”

在那以后,看守每天会叫吴石出去擦药.不管是白天、晚上,他都躺着不动,也不看书.

三五天后,吴石好一点了,有时坐起来看书,读的还是那本《中国文学史》.刘建修觉得吴石看着不像“坏人”,很同情他.刘建修自己是个社会主义者,台湾曾发生“2·28”事件,所以很痛恨蒋家政权.他猜想,吴石应该也是反对国民党的,但他不敢多问.

吴石也问他是哪里人、在哪里工作等等,他说了,吴石点点头,又问:“你是不是蔡孝乾的案子?”他说不知道.他后来觉得,吴石判断得不错,但他当时真的不知道蔡孝乾是谁.

过了一两个星期,有一晚上,吴石又被叫出去,也是第二天下午才抬进来.这次吴石更加痛苦.他睡了一天一夜,没有动,眼睛闭着,一直发出的声音.刘建修不敢打扰他,而且很害怕,觉得这也是他将来的遭遇.每次饭菜送进来,他都会劝吴石:“还是要吃一点,不吃不行.”吴石勉强爬起来,吃一点点,喝一些汤.刘建修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又过一阵子,吴石的身体有些恢复.

一天,看守把门打开,喊刘建修的名字,说:“出来!”这次轮到他了.特务分成3组,每组两个人,轮流审问,2至4小时换班一次.用刑是非常可怕的.“那些特务没有人性,不是人,简直是禽兽、魔鬼.”他被抬回牢房时,也是不能动,只能躺着,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吴石自己也很虚弱,但会对他说些鼓励的话,并且叫他吃自己那一盆食物.刘建修没有吃,实在是吃不下.但他还是很感谢吴石,因为从吴石的眼神、口气,他觉得吴石是关心他的.

吴石在保密局监狱度过了3个月零11天的痛苦岁月.因为遭受酷刑,一只眼睛失去光明.

他心里知道,几乎没有指望走出这深牢大狱.他断断续续草就了遗书,遗书写在《元赵文敏九歌书画册》的背面,为行草所书.多少年后,他的亲人好友读到了这2000多字的遗书.

吴石写道,自己就读保定军校与留学日本,均得以第一人卒业.任事以还,忠慎勤清,绝不丝毫苟且,一息偷安.朋友多以“十二能之人”看他,因为娴熟中外古令兵学,通文学,能诗、能词、能书、能画,会英语、日语,能骑、能射、能驾、能泳.“不图今日竟陷此悲境,不能自保其身,亦可痛也.”

他回忆了自己29岁与夫人王碧奎结婚,壮年气盛,家中事稍不当意,便辞色俱厉,但碧奎对他忍让有加,亲切相待.30年夫妇,极见和睦.此次累及碧奎,感觉真是有负于她.

“提及儿女,至为伤心.”他最钟爱的小儿子才6岁,从未久离膝下,朝夕拥抱调笑,让他忘忧.春天刚报名入私立幼稚园,还没见到他入学就被捕.“不知父子尚有见面之日否?思之不禁泪涔涔下矣.”

他写道,自己一生清廉,生活简朴,唯一的资产就是书籍.希望诸友好能为他设立小规模图书馆,以作纪念,让他爱书与好读之美习传诸后人;希望儿辈知自立,为善人,谨守清廉俭朴家风.

最后他写道:“十余年来风尘仆仆,又因抗战八载以迄于今,戎马关山都无闲逸之境,致读书养性功夫,大大欠缺,而有今日失足.夫复何言,夫复何言!”

就义马场町

1950年3月底至4月初,随着对吴石等人侦讯的结束,对于“吴石案”相关人员的最后处理也提上了日程.

4月7日,“国防部”参谋总长周至柔签报,提出审判人员组成的架构,请示如下:“奉:交办本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等叛乱一案,业饬军法局侦讯终结,依法应组织高等军法会审庭.陈派该局简二副局长曹秉喆、简三军法官宋膺三为本案审判官外,拟请指派战略顾问、二级上将蒋鼎文为审判长,战略顾问韩德勤、刘咏尧为审判官.当否,签请示遵.”4天后,批示“可照办”.

由此,对吴石等人进入审判程序.经过1个多月的审理,6月初,蒋鼎文、韩德勤、刘咏尧呈文周至柔,提出对吴石、陈宝仓、聂曦、朱谌之给予重判,但免于死刑.周至柔转呈.6月7日阅后大怒,严厉地批示:“蒋鼎文、韩德勤、刘咏尧审判不公,并为罪犯说情,殊为不法之至,应即明该三员革除原职为要.”就此,审判意见发生逆转.

1950年6月10日,一个阴霾满天的日子.下午4时,由蒋鼎文上将任审判长,韩德勤中将、刘咏尧中将等任审判官的“特别法庭”在国防部军法局开庭.审判是在秘密状态下进行的,贴墙站着一溜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军警.

整个审判时间很短,审判长匆匆问过四名“要犯”的姓名、年龄和籍贯后,就匆匆宣读了死刑判决,并称死刑已经最高当局核准,立即执行.实际情况是,亲自“核准”的《总统宁高字390084号》杀人密令已于开庭前一日送达军法局.

刑车从青岛东路的军法局开出,一路经过上海路、南海路几个街区时,阴霾了大半天的台北下起了连绵的六月雨.沿途不少军民冒雨观看.

一刻钟后,刑车抵达“马场町”.这是河边的一片坡地,空旷而荒凉,早在日据时代,就是处决犯人的场所.四人在此就义.

当时情形,唯有香港《星岛日报》第二天在头版显要位置作了报道,在当时颇为轰动.报道的大标题为《轰动台湾间谍案四要角同被处死》,还特别加上一个意味深长的副标题《吴石临刑前从容吟诗》.

报道说,6月10日下午4时,国防部军法局高等军法审庭长蒋鼎文升庭,依据惩治叛乱条例,将吴石、陈宝仓、聂曦、朱谌之4人判处死刑.四人闻到,默无一语.

随后,书记官桑振业走近被告席,通知四人:如有遗言,准许当场书写.吴石、陈宝仓和朱谌之都留下了简单遗嘱,聂曦则“迷惚不复书写”.10分钟后,遗嘱写完.

四人在庭上饮酒颇多,旋由宪兵押登卡车,抵马场町刑场.四人经行刑宪兵扶持下车,“举步已见艰难”.4时30分,四人自左至右跪于刑场坡地.一声“执行”的命令,四宪兵执行刑.声齐响后,四人同时倒地.吴石惨叫一声后,其心脏缓缓自伤处突出.“吴石中两毙命,朱谌之中六始毙命,血流遍地,事后分装入四具薄棺掩埋.”

报道透露,吴石事前早知难免一死,遗书早在狱中草就,当堂只写诗一首.至于这首诗写了什么,《星岛日报》未透露一字,之后也无后续报道,把悬念留给了读者,也留给了历史.

几年前,我从吴石中将家人手中看到吴石最后的手迹,读到这首用生命凝结成的诗句.这首诗是吴石在狱中就写在遗书之末的,庭上再书写了一遍.诗写道:

天意茫茫未可窥,遥遥世事更难知.

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

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

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

又过了两个月,1950年8月10日,因“吴石案”受牵连的吴石副官王正均、作战参谋林志森就义.至此,因“吴石案”遭杀害的人士达6人之多.因“吴石案”受牵连者逾200人.总数字有多少,只能期待时间来给出答案.

1994年,吴石将军遗骨回归大陆,和夫人合葬于北京香山公墓.一座汉白玉纪念碑上写着:吴石将军、王碧奎夫人之墓.墓碑背面记刻着:胜利后反对内战,致力于全国解放及统一大业,功垂千秋.1975年,人民政府追赠革命烈士.

(选自《中国新闻周刊》2018年第21期)

日子论文参考资料:

上文点评,这篇文章为一篇适合吴石和最后的日子和将军论文写作的大学硕士及关于日子本科毕业论文,相关日子开题报告范文和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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