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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有关学术论文怎么写 与三危山古玉矿考察纪实方面论文如何写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古玉范文 类别:专科论文 2024-03-29

《三危山古玉矿考察纪实》

该文是关于古玉学术论文怎么写和三危山和古玉和考察方面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文/杨骊

玉门何在

2017年8月28日,我应邀参加在甘肃省玉门市举行的“玉门、玉门关与丝绸之路历史文化学术研讨会”.会上,专家学者们就“玉门关在何处”的问题展开了激烈讨论,莫衷一是.玉门关不仅是中国古诗中关于边塞文化的经典意象,更是涉及中西文化经济交流的重要关隘.然而,玉门关所在地一直是近现代学术史上争论不休的命题,从沙畹到斯坦因,从王国维到陈梦家到夏鼐等,都各有考证,但所指不一.归纳起来,学界对于自古以来玉门关的所在地考证大致有10处地方:嘉峪关市石关峡、玉门市赤金峡、敦煌小方盘、安西以东晋昌一带、瓜州锁阳城东北、瓜州双塔堡、瓜州马圈村大古城、瓜州马圈村小古城、瓜州破城子、嘉峪山麓西北余脉.然而,大多数考证都在文献里转圈,却鲜有令人信服的实地考察证据.

就在大家为玉门关争论不休的时候,刚从酒泉考察回来的叶舒宪教授带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俗语所言的“金张掖、银武威、玉酒泉”,“玉酒泉”的得名从不久前的基建施工中得到证实.据考察,在酒泉城区鼓楼的基建施工过程中,不断挖出大量玉石残料,估计酒泉应为古代大型玉石加工和贸易场地.叶舒宪教授一直倡导文学人类学研究的四重证据法:在考证古史时,除了采用第一重传世文献证据、第二重地下文献证据之外,更重要的是要结合第三重人类学田野证据,以及第四重考古学、图像学证据进行综合阐释与考证,以求达到立体释古的目的.

正是基于这样的学术诉求,叶舒宪教授从2013年开始带领中国文学人类学研究会,与《丝绸之路》杂志社和中国甘肃网等单位合作,开启了玉帛之路系列考察活动.通过人类学田野考察,结合考古学发掘材料以及文献资料,开启中华文明的玉文化寻根之旅,对中国早期玉文化的发生与交流情况进行全面系统的研究.到今年6月,玉帛之路考察活动已经进行了12次,拉网式地考察了甘肃、内蒙、陕西等地区的玉帛之路,取得了不俗的成果.

旱峡探玉

8月30号,叶舒宪教授、冯玉雷社长和我在玉门市开完学术会议之后,踏上了去敦煌的第十三次玉帛之路考察旅途.然而,这一次考察跟以往完全不同,从一开始就透着某种神秘.还没到敦煌,《丝绸之路》杂志社冯玉雷社长就嘱咐我说,这次是去考察一个古玉矿,不要发微信、微博,尽量低调!火车刚到站,我揣着一肚子疑惑还来不及问,敦煌当地的线人就把我们三人接上一辆陆地巡洋舰,一路向西,朝着沙漠狂奔.

8月底的太阳依然毒辣,隔着车窗照进来都能感觉到空气的热度.大家到了车上,才相互作进一步介绍.给我们带路的是当地向导董杰,同去的还有两位卖敦煌玉的商人.为首的刘继泽先生是位保护文化的热心人,他说:“这个秘密我保守了好久,但我看到你们考察玉帛之路的精神,真的被你们感动了!我今天要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董杰发现这里可能有一个古玉矿.”

董杰原本是在敦煌作画的画工,没事儿就喜欢在敦煌周边到处晃悠.据说在敦煌民间,有不少文玩爱好者喜欢到处转悠捡玉石.几年时间下来,董杰就把敦煌周围的地界跑了个遍.有一次,他跑到三危山的沙漠里,天黑了,又冷又饿,就钻进一个洞子过夜.想不到这个洞穴很暖和,还帮他避过了黑夜沙漠里的饿狼.天亮之后,他查看这个洞穴,里面有很多流动的沙子,把流沙刨出来之后,居然是一个高处竖井、低处横井的人工洞穴.董杰发现洞穴里面有骨头、陶片和一些玉料,洞顶有火烧过的黑烟灰.董杰心知这里有名堂,于是在洞穴周边寻找,结果发现了好多玉料.敦煌的玉商朋友知道后,就想联合董杰,申请私人开采玉矿.正因为如此,所以董杰要求我们这次考察保密,不要对外泄露消息.在人类学考察中,经常会遇到当事人要求保密的情况,一般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我们都会尽量尊重当事人的要求.

“那你们捡到的玉是什么样的呢?”叶舒宪教授最关心玉料的成色.董杰打开手机,把玉料图片给我们看.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块白中带糖色的玉,已经被雕成了一个弥勒佛,看上去细腻莹润,玉质不输和田玉.

说话之间,董杰指着一处峡口,对我们说,这就是著名的旱峡,是历史上敦煌与西域之间的交通要道.只见两面土崖高耸陡峭,中间一条细细的小道蜿蜒其中.戈壁常年干旱,一旦下雨,雨水就会沿着小道冲刷出河床,变成一条小河奔涌出峡口.董杰说,很多有关西域的电视剧都是在这里取景的,比如《西游记》《大敦煌》.我抬头看了看四周环绕的陡峭土崖,心说这里是打伏击战最好的地方.

车在旱峡里穿行,董杰指着一处大土堆说那里是以前的碉堡.土堆已经严重风化,完全看不出形状了.我从考古资料上看到,旱峡距离敦煌市区大约70公里,北纬40°、东经95°.2011年文物普查时,文管部门在旱峡沟南口发现有北魏时期的建筑遗址和残存的塑像,不知是不是旱峡最早的考古记录.

出了旱峡,陆地巡洋舰继续往沙漠里开,像一头豹子敏捷地在沙丘间奔腾跳跃.这时手机已经完全没有信号了,路也没有了,这里是真正的无人区了,四周一望无际,都是起伏延绵的戈壁沙丘.若不是有人带路,我们肯定在里面找不着北.

又开了一段路,董杰说到了.我们从车上跳下来,一波热浪迎面扑来,日头白花花地耀眼.董杰带着一行人爬上一个沙丘,指着一个大土坑说,这里的一大块玉已经被采玉人挖走了.这里还有其他的采玉人吗?我好奇地问.董杰告诉我们,几年前有个老板贷款在这一带开玉矿,然而挖了好久都没有挖到好玉,最后只好放弃了.这一带到处都是砸碎的石头,还留着当年采矿的简易工棚.

董杰说,平常也有一些敦煌人偶尔来捡玉,但估计收获都不太大.同去的一位玉商,弯腰在沙堆里刨出一块几斤重的大石头,用手电一打说,这里面有好东西,带回去慢慢开.我们也低头在砾石堆中寻找玉料,这里的玉料以白色和绿色居多,但石性较重,估计属于蛇纹石一类,偶尔有一两块玉质较好的碧玉,体积却很小.

拣了一会儿,我们问董杰,就只有这块地方么?你说的那个洞穴在哪里呢?董杰笑了笑说在另外一边.于是我们重新上车,从旁边的沙丘中斜穿出去几公里,来到了另外一处绵延数里的砾石堆,董杰说,真正的玉矿在这边.几年前那个老板开采的地方可能是玉矿余脉,他弄错了方位,跟主矿脉擦肩而过.董杰带我们爬到山上,看到了那个洞穴.洞穴仅容两人进出,岩壁上是裸露的玉矿脉,宽度约10厘米,洞穴里散落有骨头和大块的玉料.看到这里,同行的叶舒宪教授、冯玉雷社长和我都被震撼了,心里明白可能有大名堂.

这时刘继泽先生告诉我们说,这周边方圆几公里不仅有很多好玉料,还有很多碎陶片.此话一出,我们就找开陶片了.道理大家都知道,如果这是个古玉矿的话,那么同时期的陶片也许可以帮助确定年代.这一找,果真还找到了不少陶片,以红色夹砂陶为主,很像是我们之前玉帛之路考察所见的齐家文化陶片.烈日当空,沙漠里的风把沙子呼呼地刮到脸上,这世界单调得只听见风声和我们喘气的声音,还有一些沙漠里的蝇子不停地来骚扰我们.叶舒宪教授已经60多岁,我和冯玉雷社长都怕他在烈日下暴晒中暑,然而他看见玉矿十分兴奋,精神头比我们还足.

一个下午下来,大家的踏勘都收获不少,捡到了碧玉料、白玉料、黄玉料、戈壁玉料(石英石)、陶片以及打制石器.其中有不少敦煌当地人称为“打狼石”的,是一种黑乎乎的石球,我们怀疑那不是现代人做的,而是以前古人遗留下来的打制石器.

第二天,当要离开敦煌时,董杰来找我们,说愿意把他的发现公诸于众,上报给国家.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昨晚叶舒宪、冯玉雷、刘继泽等人的劝导起了作用,耿直朴实的董杰也想通了:如果这里是古玉矿,必然应该保护,就无法进行商业开采.与其保守秘密,还不如让国家来保护这个文化遗产,也算为敦煌古代玉文化做贡献.

球琳琅玕

在甘肃地区,就目前公布的考古发现而言,马鬃山玉矿遗址是我国目前发现的唯一一处由防御区、采矿区、选料作坊区等组成的早期玉矿遗址,年代初步推定为战国至汉代.从敦煌回来后,叶舒宪先生和冯玉雷先生分别把采集的陶片样品请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甘肃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鉴定,得到的结论比较一致:近似齐家文化陶片!如果专家们对三危山采集陶片判断无误的话,那么敦煌玉矿应该开启于距今三四千年之间,将是中国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的古玉矿.

顾颉刚先生在《西北考察日记》中曾言:“相传西域道路未通,和阗玉未能尽量东运时,中国之玉皆酒泉所产,盖美石之次于玉者;雍州‘贡球琳琅玕’即此.至今出玉之嘉峪山采凿已尽,而玉门县南雪山之麓有石似玉,酒泉人即由此采制者也.”叶舒宪先生指出,早在《尚书》的《尧典》和《禹贡》里记载出自三危“球琳琅玕”,这应该就是三危山的地方玉.三危山产玉在民间也有传说,然而却从来少有学者实地进行考察踏勘,以至于古书的记载被我们完全遗忘.

古玉论文参考资料:

此文评论:上述文章是关于古玉方面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三危山和古玉和考察相关古玉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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