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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忧伤类本科论文范文 和忧伤是一条河的宿命方面论文范文文献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忧伤范文 类别:职称论文 2024-04-01

《忧伤是一条河的宿命》

该文是关于忧伤类论文如何怎么撰写与宿命和忧伤和一条河类硕士毕业论文范文。

宋方童

[ 作者简介] 宋方童,本名宋亚娟 ,1979 年出生,现居乐山,《乐山日报》副刊编辑;出版散文《记忆温暖如初》,有小说、散文在《山东文学》《草原》发表.

很多关于命运的事件似乎都发生在春天,2001 年也是这样,我又有了一次置身河流的危机.那个春天,府南河以一条河流的姿势出现在我眼睛里的时候,几乎就是一条乡村的河沟,此岸与彼岸的铁栅栏像是豢养了这池看上去浑浊不堪的城市之水,在春天的某个傍晚,我是如此清晰地嗅到了一股因为人类聚居而给水流带来的糜臭.

对于水流的崇拜,到了20 岁以后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无法遏制的躲避和抗拒.当我以一个成年人的目光越过乐山某座城市的林阴,寻找幼年时的情感的时候,那种失望是巨大的.天空变得灰暗了,那是一张被工业文明涂抹得面目全非的脸,悲伤无奈地俯瞰着和它一样遭受着非难的滔滔河水.这条河流的回忆在我20岁之后戛然而止,仿佛一场旧时的电影,气息尚存,而面貌不在.在我描述的那个城市,人们骑着自行车,对于身边这条亲切的河流熟视无睹,穿越有可能十多公里的路程,去另外一个小镇担水喝.他们的白色塑料桶就挂在自行车一旁,两个或是三个,在清晨六七点钟的时候发出一阵阵闷响,而身后,那条巨大的河流

是沉默的,我想象它此刻的抑郁,可能和我一样.

所有河流的前世今生几乎如出一辙,在任何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人类赋予它们的,不是生命而是灾难,而且这场灾难像一场浩大的永无停息的战争,充斥着泪水和代价.在春天目睹府南河,气候和植物使视觉出现了早晚误差,人们善于伪装,外表与形式上的堂皇意欲遮掩实质上的内核,就像糊涂的皇帝,光着身子在白天叫卖至高无上的虚荣.在那个春天与府南河擦肩而过的时候,春天的明媚正在渐渐散发开来,那是一个少女藏在辫子里的气息,各种各样的香味一层层剥离出来,栅栏外鲜艳的花朵,破土的青草,骑着单车的少年,被祖母拽紧了手的孩子,他们集体出现,使得府南河成为了绝好的陪衬对象.夜晚一旦来临,这些美好的景象便会像泡沫一样消失,隐匿起来的大自然此时只是旁观者,它们收敛起羽毛,停歇到黑暗深处.如今,只剩下城市的灯光,以扑朔迷离的表情投影到府南河中,那些水流的声音响彻起来,泛起波纹状的浪花,像一条浮上了水面的鱼,呼吸衰竭.它的气息是古怪的,分明带着人类身体残留下的熏人的腥臭.人们的表情开始统一,呼吸系统像一只鸟一样紧缩着身体,呈现出一种僵直的状态,表明了对气体的抗拒,其实他们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还闻到了与自己身体相仿的味道.

透过一扇安装了电梯的城市高楼的落地窗,府南河几乎是视线的绝大部分,在太升路这段流域,它的流淌是缓慢的,缺乏生气.我的工作地点尽管在高楼,可心情却阴郁无比.一间拥挤的小办公室被隔板划成了个隔间,只有一个更衣室大小,来自成都各区市县的中年人和年轻人暂时被收容到一起,编一份两月一期的彩版报纸,对象主要针对中小学生.这样的办公环境具有一种极为强大的私密性,很少有隔间的同事伸出脑袋向你打量,从早晨九点一落座,整个房间安静得像是一间地下室,只负责储存,而非供货.很多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工作完全没有意义,涂改一些很不怎么样的习作,那些幼稚的笔迹,离我提前进入中年的心情有着千里之遥,我感觉为了生存,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窟窿之中.办公桌还残留着上一位同事的种种气息,一些凌乱的草稿纸,没有使用完全的圆珠笔,种种揣测.据说,她是一名女性,已经调到另一个部门上班了,工作是联系业务,按照现在的说法,估计就是与广告相关.我偶尔看见她回来一次,穿一件红色的外套,短发,接近我想象中的样子,冲她旧日的办公桌一望,然后向我笑笑,新来的.

办公室隔壁是一间电脑操作室,那时我还没有使用过电脑,只看见一双双女性的手在键盘上敲打的样子,分外迷人.和编辑乱七八糟的人有所区别的是,美工和排版操作员大都是成都土著,且与报社上层有着根深蒂固的某种私人关系.他们经常响起一些快乐的声音,有时是几个玩笑,有时是互联网上刚刚出现的新闻,再或者是上班途中遭遇的趣事.隔着一道水泥墙,那些声音像是扔进来的一个个纸团,传递着他们无聊的私语.

一个戴帽子的老头坐在隔壁靠墙的地方,他的面前有一扇大门,是两间办公室的进出口.他表情冷漠,来自于教育部门的一个机构,如今已经退休,现在被老板请到了这家报社,负责校对,还拥有办公室主任才能够行使的各种权利.在那个谦卑得必须放弃自我的单位,我与这老头有过唯一一次冲撞.按照规定,每个编辑每周末打扫一次办公卫生,在我已经履行完一次义务后,这个干瘦的老头在下班之前走我,他手里捏了好几张黑色的垃圾袋,开始布置我的清扫任务.我几乎是愤怒地瞪着他,反问道:凭什么?!此后,老头时常将这几个字作为呈堂证供,以此证实我这个毛头青年的不文明和乡间气.有好几次,我都试图在他脸上寻找一个告密者暗藏的喜悦.我想,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文字生活,将很快结束.结果是,老头开始对我小心翼翼起来,甚至不再大声训斥,我记起我的推荐人,是当地一位有名的诗人和作家,无论在和民间都不乏底气.其实,我的推荐人与我无直接联系,完全因为父亲的私交和对方的顺水人情而已,一切皆源于这种可笑的未明的身份在作祟.

精神上的坍塌来源于一个和我一样年纪的女孩,那双被我描述过的敲打电脑键盘的迷人双手正是属于她的.她的身体与她的双手一样修长姣好,按照城市的分类,她即便在白领堆中也是那种一眼便能识别出来的精品.在偌大的如鸟巢一样的单位,她可以不受时间的约束,自由在大门口来回出入,戴帽子的老头很亲切地唤她的名字.关于这所屋子,大多数人给我的记忆只留下了轮廓,而非名字.名字对我而言没有铭记的必要,他们的气味是在眼神和声音里留下来的.她是这张报纸唯一的美编,其地位凌驾于我们之上,包括那些打字的、戴帽子的都可以随意呼叫我们任何一个文字编辑的名字.编完当期的文章,每位编辑都会进入那个闪烁着电脑荧光的人群,把文字交给美编.仅有的一次亲密接触,就爆发了一场战火.当我把尚带手指余温的稿件交给她,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我听到这位美编的声音已经像根针一样尖锐地响起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具体的措辞我已经忘记,我的境遇和之前的几位文字编辑一样,由于字迹和修改不合她的口味而遭到了迁怒.她绝没有妥协的意思,成都女性软硬叠加的音调不断灌进我的耳朵,使我首次对成都方言和成都女人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愤怒.

在我短暂的十多分钟出走里,唯一的奔赴地是高楼下的府南河.那时候,我无处可去,我一眼望见的除了河水还是河水.我想,此刻,唯一同我心心相系的只有它的了.我感受到了它的无奈,连同世界的遗弃.那里有一个电话亭,我拨通了云南的电话,话筒里传出一个我所熟悉的东北大姐的声音.这是个离异的女人,带着一身的沉重逃离了东北哈尔滨,只身在云南闯荡,一年之前,我们共处一室,有过无数次对于人生和宿命的交谈.听到遥远的来自云南的声音,我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了,我的烦恼与苦闷无从说起,我真正的敌人不是漂亮和咄咄逼人的美编,而是脆弱的内心和自己.想到这些,我泪流满面.

我最初的居住地在府南河边一个巷子的深处,那是一个老式的招待所.同我一道来成都讨生活的还有年过半百的父亲,他比我提前结束在成都的生活,但在最初的两三周里,我们共同出入这个招待所的大铁门,我的目的地就在河边,而父亲则要穿过府南河,走上太升桥,与那些骑自行车卖商报、晚报、都市报的贩子擦肩而过.我曾仰望过父亲那所文化公司的办公楼,与成都众多的写字楼一样,在混杂着众多公司名字的楼体上,我艰难地辨认出了父亲口中的那个名字.父亲也不快乐,作为一个行走于文字江湖与跌宕人生的男人来说,他的忧郁与我不同,很多时候,我发觉父亲的身影总是孤单地跻身于庞大的人流中,而他自己浑然不觉.

这段经历显得奇特,在2001 年春天的府南河边,幸好还弥漫着城市的市井之声,才使得这条河流和风景有着生动的人生况味.清晨7 点钟的时候,府南河岸边一个巷子口一对年轻夫妇的早点摊已经开始营业了.这对夫妇来自于四川的某个农村,男的有一张方方正正红彤彤的脸,那个初春的风是寒冷的,府南河这条小小的河流因为早晨还有未褪却的寒意,男人的脸像是长着一块块发红的冻疮,它们像极了某种巨大的花朵,憨厚而且朴实.女人则长得矮小干练,他们围绕着那个简易的早点摊不停地忙碌着,炸油条,三角粑,往食品袋里装豆浆.我和父亲会在早晨8 点钟之后来到这个丢弃了一地卫生纸、一次性筷子、豆浆口袋的早点摊.早点摊的工作已经进行到尾声了,男人手上布满了油腻,手变得更加粗肿闪亮,他把一根瘦瘦的已经搓好的面条放进锅里,我看到高温下那个瘦长的条形物已经膨胀开来,一如我清晨的食欲.很多次,我把自己的生存处境与他们对照,我发现,自己很乐意就是它们.在府南河的这条流域,在一个无人注意的巷子口,用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完成整整一天的主要工作,并且顺利地避开府南河之外的喧嚣,这该是人生中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春天行将结束的时候,我离开了府南河,从此,这条河流的喜怒哀乐统统与我无关.在嘉州某条流域的岸边,我禁不住回想起2001年与一条河流在心灵与肉体上的碰撞,两条河流在形式上对我而言是一致的,带着西南方向水流的特性,缓慢缺乏生气和动机.它们隶属于一个城市,是庞大城市系统中最大最招眼的那根血管,连接着城市的心情.向水而居予人的生存无疑是快乐的,人的梦想和城市的梦想有时候寄托于河流的流向和宽广无限的胸怀.我记得2001 年曾站在府南河边与父亲有过一次对话,那是入夜的府南河,灯光与市井之声倒映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上,制造出一种出奇的宁静.父亲说,好好干,不久之后,我们要在成都买房,成为这个城市的居民.居民是两个相当具有分量的字眼,尤其是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我和父亲都在人生的水面上寻找各自的浮标,居民让我们有了归宿感,尽管当时我们连嘉州的居民都还不是.说完后,我看见父亲的姿态,野心勃勃,在我记忆中,那是30 岁父亲的影像,如今却出现在20 多年之后,时光开始倒流,使得一个人的心情竟然跨越时间的河流重叠在了一起.我想,这就是府南河的力量所在,或者也是河流本身的力量所在,它呈现给了父亲一种超越年龄的.我应和了父亲,在那样一个场景之下,不管是真是假,只当是在一条河流面前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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