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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方向有关论文范文素材 跟生命美学如何定位文化方向的大转换类在职毕业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文化方向范文 类别:职称论文 2024-02-20

《生命美学如何定位文化方向的大转换》

本文是文化方向方面有关在职研究生论文范文跟方向和生命美学和文化方向有关论文范文例文。

“生命美学”如何定位

——文化方向的大转换

文/ 劳承万

摘要:20 世纪 80 年代末至 90 年初,潘知常教授便在中国学坛开拓出了《生命美学》的新路向,从而区别于西方的“物象”美学.其理论根源,近者则直接来源于牟宗三学说,远者则发源于康德“美是道德的象征”的昭示.其说言之有据也.当年,他以“生命美学”的铁扫帚,横扫一切,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连“虎”也难以逃避(“美是真与善的统一”/ 即“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以美导真,以美储善”,等等).其可贵者,是一种“学术锐气”;但其欠缺者,是没有把这种理论主张在中土德性学理层次上,由根而表地贯彻到底——让论著植根于中国文化的深厚土壤中.关键词:生命美学;道德;康德;牟宗三;潘知常近百年来,前辈大师对中西文化之大别,都有一个共识:即西方是逐物(Substance)的文化,中国文化是心性文化.前者无所谓“生命”问题,只有后者才会突显“生命”之大义.西方之美学,是“形式美学”(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一书,规定为“秩序、匀称、明确”.这全是“形式”项目.严格地说,亦由柏拉图的“理型”〈idea〉来,故亚氏“四因说”中有“形式”因).鲍姆加通规定为“模糊的认识”(对应于逻辑学的“清晰的认识”,西方传统之认识论总是以“物”为对象的),至康德的定义“美是道德的象征”才有方向性的调拔(康德的“道德”〈道德律令〉,尚不是中国民族的仁义道德,而是纯粹理性/ 绝对理性的要求,起“范导”作用,在这个问题上,亚多诺在《道德问题》一书中,有充分的说明).但康德的这个定义,却为中西文化(含美学)的贯通,洞开了大门.但不管怎么说,从亚氏到康德,西方美学都离不开“形式”(form)的转运主轴,故康德审美第三契机,即曰:美是“形式的合目的性”,这是康德美学的最大秘密(“目的性”的尽头处或说最高价位,是道德目的/ 道德神学).康德这种从“形式”到“合目的性”的拉扯,使康德专家牟宗三先生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于还要否弃康德这个“拉扯命题”.但从中却可以透露出一种非凡的时代文化气息:西方的“理性”必将为中土的“道德”(仁义之理)所统辖时,才会有新境界、新源泉.康德的卓识与方向之转换, 可以断言:必将敲醒一切西方之理性大脑.“生命美学”从“物”的美学,转换到“人—人的生命”的美学,确是一大觉醒.不管潘知常的具体言说如何,并不减损这个命题的重大意义.同时也提示了:“生命美学”必须以中土的生命根基之“仁义道德”为最确凿、最深厚的底蕴,才能展示它的大千世界.最典型的哲学例证,便是周敦颐的散文《爱莲说》(世人甚爱牡丹/ 陶渊明独爱菊/ 予独爱莲〈出于污泥而不染〉……)(康德的“形式”的“合目的性”,只有在这里才会得到合理的说明).故知常教授的“生命美学”的新命题,在文化方向上,是很值得我们思考和借鉴的.它充分体现了一个青年学者的学思锐气.其锐气立足于中西不同的文化背景上,言之凿凿,不事“生造是非”、不作“惊人之谈”,仅是一种“觉醒”!然而人的一生,来去匆匆,也许再没有几次觉醒便是生命的尽头了.

在中国大陆欲谈“生命的学问”,笔者以为万万不可离开中国台湾新儒家的理论开创.尤其是牟宗三的条分缕析及其一整套理论体系.知常教授当年为“生命的学问”所倾倒,也许其直接原因即本于此也.

要理解什么是“生命的学问”,其关键有两点:一是中西文化的本质差异(“生命的学问”从何而来);二是什么是“生命的学问”(这种学问的全程性,以及结构层次如何).

先说第一点,“中西文化的本质差异”(“生命的学问”从何而来).

事实上,西方追求的是“物本”与“神本”(上帝创造一切),中国追求的则是“人本”(“立人极”).

牟宗三说:“古希腊传统演变的结果是物本,基督教是神本,而人这一本是空虚.故西方人以自己之空虚地位,乃急转跌宕,倾注摇摆于神本物本之间,而人的生命乃被牵扯分裂以舛驰.”而中国文化中的“人本”,所趋向的不仅仅是“圣人”,而是“立人极”,“人极立,则神极与物极均可得其所.人极不立,则神极与物级俱不得其所.此中国儒者心性之学‘立人极’之所以大也”[1]26-27.

“本”者,“根本”也,“源泉”也.《论语·学而》曰: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西方之“神本/ 物本”所生之道,是“神道”与“物道”.此与“生命的学问”不相关.

“西方的学问以‘自然’为首出,用‘理智’把握自然;中国的学问以‘生命’为首出,以‘德性’润泽生命.从自然到生命,既须内转,又须向上.因为这样才能由‘存在的’现实而契悟关于生命的学问.”[1]109以何者为“首出”,足可见中西文化的大别.“自然”,是身外世界(神本或物本);“生命”,是人身内世界(最高境界是“立人极”).在上面之引言中,要注意两点:(一)中国“生命的学问”,首出之后,便奔驰在“立人极”的伟大征途中,其动力与境界,全在“以‘德性’润泽生命” 这一行程中.二者双轨同行,相互促进.何谓“德性”? 就是《尚书》所称之“正德利用厚生”中的“正德”.“德” 之不正,不足以为人!(二)西方文化若要转入“生命”,并非不可能,但必须有一个巨大转折,“从自然到生命,既须内转,又须向上(目标是‘立人极’)”.这是一个翻江倒海的巨大曲折.概括以上所言,中西文化在立“本”与“生命的学问”上之巨大差异与分水岭是:

西:神本/ 物本,自然首出(以理智把握)

“本”之不同,枝叶必异;“物本 / 神本”与“人本”不可混也!

第二个问题,什么是“生命的学问”?它自身有一个道德程序和层次吗?

“生命”的大义与要害,不是以理智来滋润的,而是 靠“德性”来润泽的.可以说,无德性即无所谓生命,牟宗三故又称“慧命”.牟说:“‘明明德’的学问,才是真正‘生命’的学问”,“生命的学问,可以从两方面讲:一是个人主观方面的,一是客观集团方面的.前者是个人修养的事,此也是生命上的事……后者是一切人文世界的事,如国家、政治、法律、经济等等方面的事,此也是生命上的事……如儒家的‘明明德’的学问讲,这两方面是沟通而为一的.个人主观方面的修养,即个人的成德,而个人之成德是离不开国家天下的”[1]33-34.此即是“内圣—外王”之道的贯通问题.那就是《大学》中“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内在贯通问题,又曰“尊德性而道问学”的问题.《尚书》“正德—利用—厚生”,是由“正德”来统辖的.《大学》之三纲“明明德—新民—止于至善”亦是也.这是“生命”与“道德” 贯通的根本脉络.

以上说的是概念系统.若概念系统梳理不清,即会乱成一团.要特别强调的是八条目中“修身”的承上转下意义.《中庸》曰:“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

“修身”之事业,便是生命的关键事业.它关乎“齐家— 治国—平天下”的道德一统世界.“身”者,生命也!你有,我有,大家都有.但以什么作为学问的起点,却大有差异:以“身”和“生命”作为起点的,是中国学问;以西方时髦“语符”作为起点的是“假洋鬼子”学问.

其次落实到个人身上,便是“生命”的真学问了.“不是自己生命所在的地方,就没有真学问出现……我觉得一个人诚心从自己的生命核心这个地方做学问,吸收学问很不容易,而且发现这个核心很困难.假定不发现这个核心,我们也可以说这个人在学问方面不是一个真人;假定你这个学问不落在你这个核心的地方,我们也可以说你这个人没有真学问”[1]103.这便是中国文化中的“为学做人一如也”的大问题.当今许多人的学问,之所以是“假学问”而非“真学问”,就在于它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核生命的学问与“物”的学问中:人本(立人极),生命首出(以德性润泽生命)心”,几乎全是用猎奇捡来的西方杂乱概念,作为大脑的兴奋剂.此类学问多是“假洋鬼子学问”.

这是把“个人修养”方面从“德性”的大方面,收缩为一个“点”了,这个“点”就叫做“真人—真学问”的核心之点.此时,生命才会呈现出自己的灿烂光辉来.文天祥的“正气歌”便选择了这个点,所以惊天地泣鬼神.中国文化由儒道佛三家构成,但就“生命”的意义与担当上来说,并非一个样.人们总喜欢把“佛家”视作“艺术— 美学”的天然沃土.其实不然,“即使是中国的佛学,如天台、华严、禅,亦只是中国的心习之范畴,而究不是中国的慧命.彼只个人修习解脱而已耳,不能作为‘作主之存在’.若反而薄孔孟,诋宋明儒,则其罪大矣.是必斩截中国人之根而皆令其飘荡也”[1]123.

牟先生的卓识是:佛家/ 禅宗之义,仅是“心习”而已,并非是具有大义担当的“慧命”.尽管“心习”于“慧命”之趋成有作用,但它没有“大义担当”.这个区分是非常重要的.否则,佛禅美学便可成为中国美学的正宗.

再谈从“生命的学问”到“生命美学”之可能性与必然性.

众所周知,西方美学是“三点一线”.所谓三点,即柏拉图的“美本体”的追问(“美是难的”)——美学学科创始者鲍姆嘉通的关于美的定义(朦胧的感性认识,对应于明晰的逻辑认识)——康德关于美是“反思判断力”的调拨(判断力是逻辑的/ 反思判断力是美学的),在《第三批判》上卷之最后结语中,拿出了一个中西会通的命题:“美是道德的象征”(“象征”即图式也).第三批判下卷是谈目的论,他从自然界的机械目的,伸延至人界的

“人是目的”.目的论的辉煌是“道德目的—道德神学”.一旦进展至“道德神学”,它便可以为一切立法,首先是为三大批判立法,完成康德的庞大体系.虽然康德的“道德” 仍是归属于三大设准所统辖,不是中国的“仁义道德”(心性道德)所引生.但毕竟为中西美学的过渡搭了一条“草埠桥”.由此出发,拓通了“生命美学”与“美是道德象征”的新路向.

以上之所言,是了解和分析“生命美学”所必须的参照系.

从1991 年至1993 年,仅两年时间,知常教授便连产“两胎”:一是《生命美学》(近25 万字,河南人民出版社1991 年);二是《中国美学精神》(45 万字,江苏人民出版社1993 年).两书互补:《生命美学》首先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展现了新的旗帜;其后《中国美学精神》则以前书的理论面向中国的“生命世界”,“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作了较深入的阐释.知常教授以上两书的内容都很丰富,也初步建构了一“划界”式体系.其“地基”的选取经过一番撕杀与拼搏,虽鲜血淋漓,但毕竟隐约呈现出来了.二十多年前,我便有幸细读了此两书,也作过浅陋的评介,汇而合之曰“中国当代美学启航的讯号”.今天我又翻开了此两书,看见当年我是划了许多符号,写了许多批语的.

“旧学新知”:大体上称赞其方向,而訾议其部件和结构层次.细节的东西本文不说了,只说基本方面吧.二十多年前的印象遗留至今,可说是“真金不怕火炼”了.其闪亮处,我以为有三大方面.

第一,急水狂流,逆转方向.他把当代中国美学一律视之为“物象”之美学,他要把“狂澜”逆倒过来,一切皆回到生命自身.他那逆转方向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 弄不好会翻船、丧命.那时,他年纪青青才“而立”之年, 然而却无所惊惧.这种“逆转方向”有两大危险与威胁: 一是狂澜滚滚,你只身能逆转得了么?二是你以“生命美学”的铁扫帚,横扫一切,权威的、凡夫的,一律不顾, 你不怕得罪人么?我一方面提心吊胆,另一方面则“向上帝祝福祈祷”:在胸前不断划十字架.然而,他终于走过来了.

这是历史上开风气之先的伟大创举.光是这一点,便值得大书特书.孟子曰: “先立乎其大者,而小者不能夺也!”大者,多是一种胆识;“小者”,却是不尽的功力.

第二,《生命美学》诞生之后,接着便以《中国美学精神》充实它.尽管缺乏一个以“德性润泽生命”的明晰系统,但又区别于西方的“以理智展示生命系统”,其书论说得比较空泛,理论内核中,多少都有点中西拉扯粘连,同时,浪漫型之游击笔墨较多,似尚欠硬实功夫.然而他把“生命美学”引向中国文化内部,这又是拓荒者的一大功劳.后来中国美学界,也纷纷把视野聚焦中“中国美学精神”.如果没有知常这种导向,今天那庞大堆积如山的“中国美学史—中国美育史—中国审美意识史—中国审美风尚史”,等等,也许亦难以呈现为如此的“壮观”

(当然这些堆积如山的“史”,不管其如何“壮观”,一旦抓不住“以德性润泽生命”的脉络,游离开孔夫子的“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的骨干,那都难以存于世上.这是可以断言的).牟宗三为了翻译第三批判,重新下手研究中西美学的不同.其结语是:西方是“真—善—美”的分别说(真—善—美,各有其特殊领域与发生机制),中土是“真—善—美”的合一说,一旦以“分别说”来代替“合一说”,则会乱成一团.“合一说”之“合”,合在哪里呢?合在明儒王龙溪的“四无”句中:“无心之心则藏密,无意之意则应圆,无知之知则体寂,无物之物则用神”.此 是“心—意—知—物”的一体化,在“藏密—应圆—体寂

—用神”的奇妙中,显示了中国文化中不曾存在过也无从存在的“真—善—美”.若落实到中土文化生命系统的骨架子上,便是孔子的“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中国古代有体系性的“乐记”〈乐学〉).“乐学”是中国文化生命的大秘密.“诗(诗经)—礼(礼经)—乐(经)”,是中国文化“生命精神”的跳与最后归宿.无“乐”之人生,是“苦”的或“死”的人生.何其恐惧也,人在恐惧中何来“审美之学”?

这是知常教授既开辟方向,又充当导游.一身二任, 令人敬畏.

第三,“生命美学”的铁扫帚,横扫一切,“初生牛犊不怕虎”,偶尔也扫到“虎”身上去了.以其文字为证:我们的美学迷路了.它迷失去远离人的暗无天日的黑色森林里……它笨拙地学舌着‘历史规律’,‘必然性’,‘本质’,‘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统一)之类的字眼.不但对人世间的杀戮,疯狂、残暴、、欺骗、冷漠、流泪……并悲壮地埋入对象世界的坟墓.[2]2-3

古今中外都有许多美学家,认为审美活动有其以美导真,以美储善之类的外在功能、意义.这其实是一种误解.[2]202

众所周知,李泽厚先生1962 年便说“美的本质是真与善的统一,(即)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3].按康德第三批判“总论”之后所附的先验原理图表所示,康德说:真的先验原理是合规律性;美的先验原理是合目的性,善的先验原理是最后目的.很显然,李泽厚弄错了“码头”,把善的先验原理(最后目的),错成美的先验原理(合目的性).因之按李的说法,美便是:真与美的统一,而非与善的统一了.这明显是“眼误”,但直不想更正, 后来干脆不再谈什么“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了,而滑向“以美启真,以美储善”的新说法,直至其封山之作《伦理学纲要》中,也仍如是说.知常教授年青时,便横刀一闪了.

李氏的美学体系很复杂,但有一根主线:从 32 岁开始倡导的“美是真与善的统一”,(即)“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到后来乃至晚年的“以美启真,以美储善” 的新提法,似乎都被知常教授的铁扫帚扫得遍体鳞伤了.这似是“歪打正着”,但又并非知常教授聚焦之点,真该道歉一声,失礼了.

以上三点,可谓三大件,都是有份量的.

若要说知常教授两书之失,或须警戒者,我以为是两点:

一、提倡当代哲学、美学之口号,千万不可把问题绝对化.“只有一个上帝能够救渡我们,这就是审美活动”[2]308.他反复地说:上帝就是审美活动.如果真的如此,那么,中国当代的宪法,就应该为“审美活动”立大法、建高庙、行大祭拜了.这是年青人过份激动时的乌托邦.现在谁也无法救渡我们(因为当代中国人“救渡”的问题很复杂),除了当下之柴米油盐和生我养我之血统的父母祖宗之外,多是鬼语神话.

二、大脑冲动时,严防杂乱名词轰炸、词义叠床架屋

——应以道理管控概念,分清层次,讲究分寸.“审美活动作为生命的最高存在方式,包括四个方向的涵义:同一性;绝对性;终极性;永恒性”[2]24.这种概念型“独断论”,是循环而抽象、玄虚的独断论,比休谟所批判的独断论还可怕.这也许是年青人的过分激动之“矫枉过正”.即使把世界上所有的哲学家集中起来开会,叫他们把以上“四个概念的涵义”弄清楚其边界与相交之处,哪怕头发白了,也难弄清其一贯性之确凿义.

祝知常教授更上一层楼,在“立人极”的境界中,完成人生与学术之双重使命.

参考文献:

[1]牟宗三.生命的学问[M].桂林:广西师大出版社,2005.

[2]潘知常.生命美学[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1.

[3]李泽厚.批判哲学的批判[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415.作者简介:劳承万,岭南师范学院“康德—牟宗三”研究所教授.

编辑:李光远

文化方向论文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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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这篇文章为适合不知如何写方向和生命美学和文化方向方面的文化方向专业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关于文化方向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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