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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读乐清海岸线相关在职毕业论文范文 与走读乐清海岸线有关论文参考文献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走读乐清海岸线范文 类别:职称论文 2024-04-03

《走读乐清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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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曹凌云

乐清市东临乐清湾,海岸线长129.6公里,滩涂广阔,海域面积270平方公里,沿岸的古镇新城,与大海密不可分,充满着大海一样的原始活力和勃勃野性,一直来市场活跃、经济繁荣,使乐清市成为中国市场经济发育最早的地区之一,同时也孕育了雄浑厚重的海洋文化.

乐清湾古名白沙湾,系浅海港湾,深入内陆纵深37公里,面积约470平方公里,南北狭长,形如一只美感十足的大葫芦,灵动、神秘、独特,海涛阵阵,激荡着人们无羁的思绪和浪漫的想象.

越过瓯江,沿着海岸线继续北行,我来到了翁垟街道.翁垟是乐清湾海积平原上的一个小镇,古时以盐业生产为主,新中国成立后设立盐区,专司盐业,改革开放后,受西部的柳市镇影响,人们转向工业电器等新兴行业.翁垟还是国学大师南怀瑾先生的出生地,是他梦想起飞的地方. 在翁垟文化人叶永宣的带领下,我来到南怀瑾故里地团社区桥头村,参观南怀瑾故居.早晨的故居里阳光明丽,神清气爽,有早读的孩童、健身的妇女、听词的老人.叶永宣说:1989年,地方上有人想建老人乐园,没有钱,几位老人是南怀瑾先生的少年朋友,他们听说南怀瑾在台湾把事业做得很好,提议写信叫他赞助,我写了一封,另外一位老师也写了一封.他很快回信了,说老人乐园就建在他家老房子边上,建得大些.后来他出资500多万元,拆除了他四间两层的故宅扩建而成,占地面积近5亩,建筑面积1100多平方米,风格为江南特色的仿古园林建筑,取名乐清老幼文康活动中心.2013年乐清市政府对其进行修缮,展示了南怀瑾生平、书信、作品等,更名为南怀瑾故居. 展厅一一走过,一幅幅照片掠过视野,我看到了南怀瑾一生中的精彩瞬间,看到了他的生命足迹.他在军校政治研究班时的影相,透露出年轻南怀瑾的不俗气质;他在香港与海峡两岸关系协会会长汪道涵会谈时的留影,散发着老年南怀瑾的大家风范.他更多的形象是一袭青衫,气象蔼然,笑容可掬.翁垟街道宣传处的叶琼蕾介绍得详细,她尊称南怀瑾为“南师”,说:南师出生于民国七年(1918),小名银奶,父亲南仰周在地团叶村经营米行商铺,过上小康的日子,母亲赵荷香信仰佛教,贤妻良母.他6岁开蒙,进私塾接受传统教育,7岁还偎依在母亲怀里吃奶,12岁之前不爱吃饭,小病不断,结婚前还一直跟母亲睡觉,这是南师的“趣事”.南师生性聪明,小时候却很顽皮,地方上有人说他“一半是神童,一半是油童”(“油”在温州方言里有“顽皮”之意),有一次,他与邻家同伴玩游戏,不小心把同伴的衣服扯破了,因而吵起架来,互骂脏话,凑巧被他的父亲听到,父亲一气之下,把他提起扔到家门前的小河沟里.

南怀瑾11岁时,被父亲送到乐清县立小学,插班六年级读书,学校里没有地方住,就住在一亲戚家里.这年寒假他回家过年,正逢祖母六十大寿,因祖父母人缘口碑好,上门庆贺者不断,家里摆开了寿宴,宾客满桌,民间艺人演戏唱歌谣,从正月初一庆贺到正月十五.南怀瑾对民间文艺感兴趣,却厌烦熙熙攘攘的氛围,就想回校独自看书.寿宴结束后的第二天大早,他就向父母提出要回学校.父母觉得离开学的日子尚早,再三阻拦,他不听,一个人走了3个钟头进城,住到那位亲戚家里. 就在南怀瑾离家的当晚,一伙海盗把南家洗劫一空,财产损失惨重,亏得父亲逃得神速去报警,母亲急中生智冒充佣人得以脱身.南怀瑾也因去了城里躲过了被绑票甚至杀身之祸.这次劫难,对南怀瑾影响很大,他改变了学习志向,决心学武.他开始偷偷学习武艺,有一次躲在家里楼上练习“跳梁倒挂”,不慎从梁上跌落在地,“轰”的一声,被父亲听到,父亲上楼察看,才知道他在习武.父亲没有责怪他,反而聘请了一位武师教他.他醉心学武习艺,小学毕业考试不及格,只得到肄业证书.回家后,父亲要求他去学木雕或去商店做学徒,赚钱缓解家里生计困难,他不愿意放弃读书,在家自修三年.1934年,南怀瑾与姨表姐王翠凤结婚.

1935年,南怀瑾获悉浙江国术馆是公费的,管吃管住,就赴杭州习武,次年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获得了武术教官的资格证书.1949年2月,南怀瑾辗转赴台,此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乐清、来过翁垟.在他的人生行途中,台湾成了他停泊36年的码头,他又与一长春姑娘结婚,度过了衣食无着、窘迫潦倒的日子,开启了他的政治生涯,迎来了波澜壮阔、流光溢彩的生活. 作家贾丹华与南怀瑾有过二十多年的翰墨因缘,写有南怀瑾传记、年谱之类的书籍.他说:南怀瑾先生无论是讲学授业或是社会文化活动,始终牵连着中国的命运,关注着社会的发展.他人生三件大事,一是催生金温铁路,二是促成“汪辜会谈”,三是传承中华传统文化,融儒、佛、道学为一体,著作等身,学以致用,格物致知,且桃李满天下. 说不完、道不尽的南怀瑾,他修道参禅,乐于济世,广交朋友,诲人不倦,忧国忧民,思亲爱乡,他用人格和著作为中国知识分子塑造了一个精神家园,在他身上,我们可以寻生的支点.在南怀瑾故居里,我看到几位工匠正在修建一座木质仿古建筑,这是还原南怀瑾居住了十多年的米行商铺,在靠河的廊道里,有几位小孩在嬉闹玩耍,有几位老者在聊着闲话,微风熏然,冬日暖阳.

离开南怀瑾故居,我们来到地团老街,老街只有三四米宽,百来米长,却有摩托、汽车和行人抢道,看来村里人的生活节奏并不比城里人慢.叶永宣说:地团在旧时盐业发达,又得航运便利,带动了这条商业街区的繁荣,每天下午五时许,盐民成群结队挑盐进来收购,盐廒里人满为患.老街上最有名的建筑是长春楼,清光绪十三年( 1887)由地团商人叶楚衡所建,开设南货店,店名叶长春.1926年秋,温州独立支部派林去病来乐清领导革命活动,当时的长春楼已成为盐廒,他就在盐廒里以司秤员的身份为掩护开展工作.他在地团很快组建了乐清支部,开展工农运动,推进乐清国共合作,迎接北伐军过境.新中国成立后,地团老街依然商贾繁盛.今天的老街也区别于某些仿古街,是人气很旺的生活区. 我们从老街上走过,民居大多是砖瓦楼房,那四间两层的长春楼,刚刚经过一番修缮,红色的门窗,门口有“乐清支部成立旧址”的竖牌.叶永宣还带我去叶氏宗祠,观赏鱼灯和龙档.地团的龙档称为“十只龙”,即10只龙船灯配有10槽由当地木雕大师雕刻的木雕档.地团鱼灯过去篾扎纸糊,绘以彩色,内点蜡烛,现在篾扎布包,喷绘色彩,鱼鳞内点电珠.每年正月初一到十七,龙档拔起来,鱼灯舞起来,光彩熠熠,交相辉映,从地团到客地,供游人赏玩.

翁垟沿海拥有30多平方公里的滩涂,盛产蛏子、花蚶、牡蛎、蝤蠓等,地团村民落涂作业,收获大量的优质海鲜.地团还有许多本地小吃,让人无法忘怀,番薯黄夹毫无疑问最受推崇.我们特地来到了幸福路6号,拜访专做番薯黄夹的叶选生师傅,他正在埋头制作,手势飞快,一捏一挤一压,一只三角形的番薯黄夹就诞生了.身边的案板上,已摆放着几十只番薯黄夹,大小差别在毫厘之间.他的妻子在真装,准备寄往外地.叶选生说:地团人做番薯黄夹有百年历史,把新鲜番薯蒸熟后掺入蕃薯粉擀成皮,放入馅料像做饺子一样制作而成,地团人最好这口味道,代代延续,现在成为地团人的一个旧梦,外出的人总想来重温.叶选生今年53岁,做番薯黄夹六七年,坚持从民间来,到大众中,固守着传统做法.番薯黄夹选材考究,新鲜番薯最好选择“红毛丹”,这种番薯质地细腻、色泽金黄;蕃薯粉要水磨的;馅料采用粗海盐腌制的雪菜、本地猪肉、上等优质香菇和南方豆干等.富有经验的师傅才能掌握擀皮的力道,控制着面皮的薄厚.他与妻子守在家里制作,没有店名和商标,生意却一直不错,许多饭店摊点来订做,时常一天要做1500多个. 夫妻俩热情,要现做现蒸给我们.大火清蒸十几分钟后,番薯黄夹冒着腾腾热气出锅了,一个个金黄透亮、香气缭绕,软糯可口.我们眯着眼,咂着嘴,吃了一个又来一个,味蕾上有惊喜,肠胃得到了满足.

海风、海涂、海涛、海鲜,成了乐清湾沿岸许多富庶之地的主题.我顺着海湾,闻着海的气息,过盐盆、城东,来到了千年古城蒲岐,走进了乐清湾的厚重与深远之中. 据《蒲岐镇志》记载,远古时,蒲岐还处于东海海腹,五千年前蒲岐从东瓯岐海中上升涨成陆地,先民居住在高于潮位的山丘边,采食鱼虾、海贝为生.春秋战国时期,人口递增,农耕出现,辟平了一个菖蒲墩,建立了村庄.而后的历史,并不是静谧、安详,菖蒲墩上的这个村庄经历了太多峥嵘蹉跎的岁月,发生过太多悲欢离合的故事.蒲岐,着实灼亮了我这位走读者的双眼,它富于浪漫色彩,更充满着历史的沧桑感. 在蒲岐镇武门附近,我遇到了蒲岐古城居博物馆主人卢瓯武.卢瓯武是个奇人,他用了10多年时间,对古城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并投入大笔资金,聘请雕刻艺人进行集体创作,于2012年春,一幅7平方米、重达400公斤的巨型红木浮雕《蒲岐古城图》完成.卢瓯武带我来到他的博物馆,面对这一幅木雕巨制,我连声惊叹.

卢瓯武说:蒲岐城在南宋淳熙年间( 1174-1189)为防御海盗侵略而建,当时是土城.明洪武十三年( 1380)倭寇首犯蒲岐,洪武二十年( 1387)信国公汤和视察乐清沿海后,修整加固了蒲岐城池,设立了蒲岐干户所,隶属磐石卫,此后的两百年,蒲岐始终是浙江沿海抗倭的军事要地.明万历《温州府志》记载蒲岐城周长六百丈、高二丈二尺、厚二丈,城门四座.东为海国门,西为半壁门,南为东来门,北为广升门,各有瓮城,城外有吊桥、护城河、护城塘、烽堠.建城者一是由朝廷派遣而来的官兵,二是利用大量的民间劳动力.当时建城所用的块石,分任务到周边地方,包括虹桥、大荆、玉环等地,任务重,时间紧,纪律严厉.西门外有一个刑场,经常有民工被受刑处死.民工运石迟到一刻,受鞭刑三十,迟到一个时辰,就要处以极刑.对偷懒者用以酷刑,用削尖的竹排插进其肛门,拉出肚肠,当时西门外有一片竹林.处罚一个民工,其他民工要集中观看.这是一代代蒲岐人口口相传下来的史实,讲给我听的老人也早去世了.这样,蒲岐城不到两年就建成了,朝廷从安徽、河北、宁波等地调兵遣将入驻蒲岐.倭寇侵犯蒲岐有文字记载的13次,大规模的激战有3次.第一次是永乐八年( 1410)十月四日夜,干户崔兴等率领战舰巡逻霞堡海面时,发现有23只倭船入侵,崔兴率领将士从五日凌晨四点一直鏖战到当天夜里八点,矢弹俱尽,崔兴等将领先后阵亡,场面十分惨烈.第二次是嘉靖三十三年(1554)十月十一日,倭寇再次入境,副干户崔海带领将士前往阻击,对峙之中各有伤亡,战斗进行得异常残酷,后终因寡不敌众,崔海以身殉国.第三次是嘉靖三十七年( 1558),数以千计倭寇在乐清沿海烧杀抢掠,蒲岐所干户秦煌等将士前往迎战,连发强弩射寇,后被十多只倭船包围,秦煌壮烈牺牲.蒲岐在抗倭中牺牲的干户和百户共有13人,其中有一位名叫崔瑛的副干户,战死于正德二年(1507)正月的一次战斗中,他是崔兴的曾孙,是崔海的父亲.战场上的与细节,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融化在多灾多难的乐清湾里,而这些赳赳上阵的勇士,他们雄健的身姿和高贵的灵魂永远留在了蒲岐城,至今充满豪气、荡气回肠. 卢瓯武说:清朝初年,朝廷为了对付台湾郑成功父子领导的东南抗清力量以及防止沿海人民造反起义,实行了大规模强制迁徙濒海居民的法令,蒲岐城郭被拆除,居民背井离乡,全部迁徙内地.康熙二十三年( 1684)朝廷颁布“展海令”,居民返城,重修蒲岐城.道光二十一年( 1841)蒲岐城又作修整.咸丰十一年( 1861)蒲岐城最后一次修建,更名东门为保厘门,西门为安定门,南门为蔚文门,北门为镇武门.春花秋月,夏雨冬雪,轮回往复,世事无常,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蒲岐城墙南端一处被拆毁,居民纷纷仿效,将城墙的块石、条石拆下来,用于建房砌墙,或垒园墙、猪栏墙,我亲眼目睹三里长的城墙被全部拆毁.七十年代后,居民陆续在城基上报批建房,仅存的四座城门和瓮城作为历史的见证,被现代建筑所包围. 卢瓯武指着木雕模型对我说:这是清末时期的蒲岐城,在深冬的夜晚,天凉如水,城内外的庄稼都已经收割了,稀稀落落地堆放着一人高的稻草墩.你看蒲岐城的布局,街道呈十字形,与瓮城门、主城门互相错开,形成岔路,这样有利于守军的埋伏、射击和互相掩护、支援.城内驻军一千余人,将士来自东南沿海不同的地方,出现百家姓、同巷不同音、同街不同俗的现象,于是就多庙宇和宗祠,几乎每个姓氏都会设一处供奉祖宗或神灵的地方,虽然规模不一,但烛火长明,护佑一方水土风调雨顺.城中规模最大的建筑是城隍庙,也叫九进楼,后来烧掉了好几进,几干部经书也化为灰烬.1953年下半年,刚满6岁的我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由城隍庙改建的蒲岐小学报名,见教室墙壁上还留有残缺不齐的“岳飞传”连环画;大礼堂后面有一口神秘的龙缸,上方屏壁上绘了一条白龙,倒映在龙缸中.我在城隍庙读完五年级,1958年下学期开始“人民公社化”,城隍庙改建为大会堂,蒲岐小学搬迁至蒲城西南城郭西庵.城里的古民居也随之改建了许多,在台风雨中倒塌了许多,因电线老化引发火灾烧掉了许多,现在只剩几十座了.还有,城内外的河道布局严密,水流缓缓,负着崇高的使命,有防御、取水、运输、防火等功能. 而我注意城内不多的几处田园,还种植有桑树.这让我联想到养蚕业和丝绸纺织,这里的居民除了争战,还有捕鱼、耕种、织布、酿酒的劳作,一定有庆典的喜悦、丰年的笑声.

告别卢瓯武,我联系蒲岐的文友鲍海春,他正在他舅公杨光进家喝茶谈天,我欣然前往.一壶好茶,几缕清香,以茶结友,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同座的还有乐清市政协原秘书长李朝开和银龙酒楼老板杨银生. 关于蒲岐的话题,李朝开一杯热茶在手,娓娓道来:蒲岐可以用几个字来概括,一是“城”,故事很多.二是“农”,过去没有多少农田,旧社会地主到周边地方买田地,后来海涂淤积和围垦,出现盐碱地.三是“盐”,明朝开始,蒲岐盐务属长林场子场,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还年产食盐3万余担.四是“渔”,蒲岐有限的田地,不够居民吃饱肚子,于是祖祖辈辈以出海捕鱼、落涂捉涂货为生.蒲岐海鲜品种多、产量大、质量好,主要有花蚶、鲜蛏、泥螺、蝤蠓、海蒜、弹涂鱼.尤其是花蚶,称蒲岐花蚶,以区别于其他地方的花蚶,肉色红润,血份多,滋味鲜脆.潮水涨落,蒲岐十字街上就有海鲜摆起来叫卖.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许多蒲岐人做海鲜买卖,人称“担鲜客”.他们挑一对大鱼筐,把蒲岐进港的鱼鲜买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挑到虹桥去卖,步履如飞.也有挑到温州城去卖,要先花两个多小时走30里海塘,到乐清城区再坐木船进瓯江,蛏子在温州城卖得很好.花蚶容易保存,卖得更远,进入了上海、宁波、福建等海鲜市场.那时候没有机动船,用木帆船运输,记得1952年,我哥哥去福建卖花蚶,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回来,马上就要过年,家里人等得着急,还担心木帆船在海上出事情.直到除夕夜,酒菜都摆好了,还不见哥哥的身影,家里人也不吃不喝,焦心地等待,大概8点钟左右,家门被推开了,哥哥回来了,只见他急急忙忙从袋子里摸出几个银元放在饭桌上,一家人别提有多高兴.上世纪六十年代,蒲岐还成了温州地区水产第一乡.七八十年代,“担鲜客”被管理了,加上社会治安不好,码头出现敲诈勒索现象,“担鲜客”消失了,有的改行远洋捕捞,最远到印度尼西亚海域.近十几年,鱼贩的生意又好做了,我有几位朋友,60多岁了,还在做鱼贩,助动车开起来,这里那里收一点,直接送到饭店酒家.又不知从何时起,大批外乡人纷纷涌到蒲岐吃“鲨鱼宴”,其中温州人和台州人最多,蒲岐成了全国鲨鱼集散中心,据说全国90%的鲨鱼被收购到这里进行分割加工. 杨银生10多岁就下海,在波涛里出没,后来跟父亲学做海鲜深加工.1997年开始,他与哥哥一起做海鲜餐饮业.他说:蒲岐加工鲨鱼有100余年的历史,大概在民国的时候,渔民误捕了一条大鲨鱼,把鲨鱼皮烧起来吃了.鲨鱼含氨,散发一股氨水味,不像其他经济鱼类受欢迎,吃了可以防暑.我父亲是解剖鲨鱼的能手,结合瓯菜的特点,开发“鲨鱼宴”,鱼唇、鱼皮、鱼肚、鱼脑最受食客喜欢;鱼翅比较奢侈,贵;鱼肉、鱼骨、鱼肝都可以做成佳肴.1998年到2003年,是蒲岐鲨鱼宴的鼎盛时期,还有十多家从事鲨鱼深加工的企业,比如把肝脏进行提炼制作胶囊,鱼肉做成鱼松.这事却引起了世界的关注,特别是“保鲨”的那批人,近些年蒲岐鲨鱼加工业已日趋衰落. 杨银生说鲨鱼是海洋中的庞然大物,号称“海中狼”,公认是最凶猛的海洋杀手.1993年我出海打鱼,在台湾海峡看过钓鲨,捕大鲨鱼不是用网的.钓鲨需要一定技术,用马鲛鱼做诱饵,钓到后用利刀砍死或用鱼戳死,整个过程惊心动魄,充满.钓鲨很危险,时有渔民被鲨鱼拖到海里去,这是人与鲨的搏斗.欧美国家的人不喜欢吃鲨鱼,亚洲人喜欢吃鱼翅,一些国家的渔民捕到鲨鱼后,把鱼鳍割下来做鱼翅,其他部位扔到大海里,后来他们听说蒲岐人会加工鲨鱼各个部位,就把整条鲨鱼卖给蒲岐人.蒲岐人“变废为宝”,将鲨鱼的可利用率提高到90%以上,只有鲨鱼精子还没有利用起来.雄鲨的交配器有两条,这很奇特.

小瓷杯喝盏茶,清醇温润.天色渐晚,大家话不敷衍,聊兴还好,不想结束话题.

我们说到蒲岐的“文”,李朝开说:一个可爱的地方,总是重文兴学、人文荟萃,有其温暖的一角.蒲岐在宋朝就出现过私塾,明朝的崇文书院是有名气的,民国时期,蒲岐先于周边乡村创办了新学,即蒲岐小学.新中国成立后,孩童温饱无虞,学校赐予良好的教育.蒲岐人还有一个习惯,吃过晚饭后就往十字街上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城里发生一点点事情,很快就传开来了.百姓很想及时听到各种新闻,但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前,新闻媒体只有《浙南大众》,乡公所和学校才有订阅,普通百姓看不到,于是蒲岐小学创办了“夜光报”.用一个长方形的木架子,四周糊上白纸,里面点上蜡烛,白纸上写有当天新闻的标题,烛光把标题映照出来,让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老师通过“夜光报”把国家的政治、经济形势以及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讲给百姓听,吸引着四面八方、街头巷尾的男女老少.现在,老百姓仍然喜欢到十字街头讲新闻,听新闻,晚上比白天热闹,特别是冬天的夜晚,十字街头也不冷清,11点钟还灯火明亮. 鲍海春说:蒲岐的“文”,包含太多“娱”的成分,蒲岐人爱热闹,一年到头,办这个“节”那个“节”,乐此不疲.蒲岐城东西南北四座城门,无形中形成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能人,出头露面,在文化活动上有一种积极的攀比,因此蒲岐的民间文化活动异常活跃.九月大会市是蒲岐人集中展现游艺文化的日子,每年农历九月初一到初五举行.九月份,相对于乡下农民来说,夏忙已经过去,秋收还没来临,比较空闲,气候也适中.会市一般是以物资交流为主,但蒲岐会市唱主角的是民间传统游艺,有抬阁、打千秋、闹琼花、老鼠嫁囡、打倭儿炮等,是人们一年一度的物质大犒赏和精神大犒赏.观众人山人海,情绪高涨极了.宗祠庙堂里的戏台也不闲着,锣鼓声声,好戏正在上演,红男绿女,戏服舞动,台上台下,不分演员观众、不分男女老幼,人人人戏入迷.旧社会里,礼教束缚了青年男女的行动,而这盛大的节日,为男女青年提供了接触的机会,他们偷偷地爱慕,或勇敢地谈情说爱,尝试了异性间的甜蜜和神秘. 街灯透过窗户投射在古色的茶几上,已是暮色浓浓的黄昏.蒲岐的朋友要留我吃晚饭,带着我走过青石板铺成的十字街.夜色下的蒲岐古城没有风声潇潇、马声喑哑的气氛,显得那么敦厚祥和,从容自在,可以抚慰每一个伤痛或迷失的心灵,就像十字街上亮起的路灯.在岁月的长河中,每个时期都赋予蒲岐不同的历史定位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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