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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当方面学术论文怎么写 跟瓦当,或涂满蜜和蜡的蜂房类毕业论文题目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瓦当范文 类别:职称论文 2024-03-20

《瓦当,或涂满蜜和蜡的蜂房》

该文是关于瓦当论文参考文献范文跟蜂房和瓦当和满蜜类学术论文怎么写。

王 彬 鲁迅文学院研究员.曾任鲁迅文学院副院长,现任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致力于叙事学、中国传统文化与北京地方文化研究.学术著作有《红楼梦叙事》《水浒的酒店》《无边的风月》《禁书 文字狱》《北京老宅门(图例)》《北京街巷图志》《北京微观地理笔记》.文学作品有散文集《旧时明月》等.

文学研究所成立于1950年,位于鼓楼东大街今之263号.

由于某些机缘,我先后拜访了三次.一次是2006年的冬季,为了纪念鲁迅文学院函授教育二十周年;一次是2010年的春天,为了纪念鲁迅文学院建院六十周年;一次是2010年的9月9日.第一次是为了拍摄纪念片,第二次是为了制作纪念册,第三次是为撰写这则短文.之所以频繁地来到这里,是因为鲁迅文学院的前身是文学研究所,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吊问,更多是为了追寻历史,寻找她在记忆之中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263号的主体是四合院,西侧是跨院.四合院三进.第一进的东南是金柱大门,大门之后是一个宽博的大院落.第二进北部是正房三间,耳房两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南房,也就是倒座,六间,西侧有一间耳房.第三进的北端也是正房,有正房三间,东西耳房各一间,东西厢房各三间.

四合院的西部是两个东西贯通的跨院.西院北侧有一座两层楼房,每层六间,南侧是三间平房,平房的西侧是两间低矮的房子.与西院相通的东院,北部是一座西式平房,曾经有宽大的走廊,共五间.平房的对面是用木头搭建的棚子.

跨院的西院,植有一株枣树;东院植有两株槐树,一株是国槐,另一株是洋槐,都是胸径很粗的大树了.国槐的北边种有两畦洁白的玉簪,而在第一进院子的东北还有一株高大的榆树,在饥馑的日子里,它的果实,浅的——北京人叫榆钱,可以充饥.曾经在南朝做官,后来被迫淹留北朝的庾子山在《燕歌行》中写过这样两句诗:“桃花颜色好如马,榆荚新开巧似钱.”桃花的颜色为什么要与马发生联系,难道马是胭脂颜色的吗?如果是在北部的边地,一位曼妙女子骑在一匹胭脂一样颜色的骏马上,该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景?据说,榆树开一种淡紫色的花朵,但是我却从未注意过,这就是我的粗疏了.庾子山呢?“代北云气昼昏昏,千里飞蓬无复根.寒雁嗈嗈渡辽水,桑叶纷纷落蓟门.”心境是悲抑、惨恻的.

在第一进的西北部还有三间北房,我怀疑不是原物而是后日新筑.263号,四合院加跨院,大大小小有五十四间房子.

我之所以斤斤计较房子的间数,是因为在鲁迅文学院的档案室里,保存有筹建文学研究所需要购置房子数量的两份文件,一份是“一百五十间至二百间”,一份是“一百间”,而这里的房子只有五十四间,约为前者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后者的一半.剩下的房子在哪里呢?在263号西部什刹海的银锭桥之南,有一条叫“北官房”的胡同,在那里也有一座四合院,曾经作为学员宿舍,那个地方我也去过,插秧似的挤满了各式各样丑陋的小棚子.当然,这是现状,而在当时自然不会是这样.住在那儿的学员每天至少两次穿过银锭桥,所谓“眼波流转在眉心处”的地方,晤对朝青暮紫的西山岚影,怎么想都是赏心之事.现在呢?而这里,263号则相对疏朗,还保持着畴昔格局,这在北京的四合院已然十分难得了.北京的四合院是按照九宫格修造的,四周的坎、艮、震、巽、离、坤、兑、乾八宫与之宫,合称九宫.庭院处于院落正中,即之宫,是家人休闲、聚会的公共场所.私自搭建的棚子是将公众的场所挤占,公器私用从而破坏了九宫的布局.

建国初期,许多院校在北京城内选择校址,音乐学院占用了鲍家街的恭王府(南府),人民大学占用了段祺瑞的执政府,戏剧学院占用了靳云鹏的宅子,此公做过北洋政府时期的总理,是当时的煊赫人物.这些校址都是百亩以上大宅.人民大学后来迁徙海淀,将原址改建为宿舍,那两所学院至今没有搬迁,弦歌不辍.而文学研究所却是命运多舛,1957年11月,沙砾似的被一场罡风吹散,从此再未回来,在这个地方办学不过是七八年的光阴而已,虽然如此,却为新中国培养了那么多的优秀作家,马烽、陈登科、邓友梅、徐光耀,从1950到1966年“”前夕,仅以电影为例,影响大者,我们的学员便提供了如下剧本:

徐光耀:《小兵张嘎》;

马 烽:《我们村里的年轻人》;

董晓华:《董存瑞》;

和谷岩:《狼牙山五壮士》;

白 刃:《兵临城下》;

梁 信:《红色娘子军》;

朱祖贻:《甲午海战》

这些都是建国十七年的经典影片,却在十年动乱中全部被践踏抹黑.

近年,关于建国以来培养作家机制的研究颇有流行之态,我读过类似著作,论及文学研究所的教学,与学员的创作成就似乎颇有可以推敲之处.

曾经在这里任职的有这些人物:丁玲、田间、公木、邢野、梁斌、康濯、吴伯箫、蔡其矫,等等.梁斌在这里创作了长篇小说《红旗谱》.邢野撰写了电影剧本《平原游击队》.公木是八路军军歌,后来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的作者.这首歌词曾经被镌刻在北京宛平抗日战争纪念馆大厅的梁栋上,后来重新布展看不见了.怎么会是这样呢?他们那一代人,不少人是从抗日战争的硝烟中走来的.对我们这一代人,吴伯箫是难以回避的,他的两篇散文《记一辆纺车》与《菜园小记》被收录在当时的中学课本里.《记一辆纺车》有些片段至今记忆依稀:

熟练的纺手趁着一线灯光或者朦胧的月色也能摇车,抽线,上线,一切做得从容自如.线绕在锭子上,线穗子一层一层加大,直到大得沉甸甸的,像成熟了的肥桃.从锭子上取下穗子,也像从果树上摘下果实,劳动以后收获的愉快,那是任何物质享受都不能比拟的.这个时候,就连起初生过纺车的气的人也对纺车发生了感情.那种感情,是凯旋的骑士对战马的感情,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的射手对良弓的感情.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革命与生产原来可以和才高八斗的曹子建这样对接.然而,我更喜欢的是《菜园小记》,那些对新芽的描述,“条播的行列整齐,撒播的万头攒动,点播的傲然不群”,带着笑发着光充满了无限生机.“那年蔬菜丰收.韭菜割了三茬,最后吃了薹下韭(跟莲下藕一样,那是以老来嫩有名的),掐了韭花.春白菜以后种了秋白菜,细水萝卜以后种了白萝卜.园里连江西蜡、波斯菊都要开败的时候,我们还收了最后一批西红柿.天凉了,西红柿吃起来甘脆爽口,有些秋梨的味道.我们还把通红通红的辣椒穿成串晒干了,挂在窑洞的窗户旁边,一直挂到过新年.”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读这样的文字会给人何种感受?只是我当时尚幼,没有那么多想法.现实是我至今没有机会品尝薹下韭,藕一样洁白脆嫩,有秋梨一样味道的西红柿.“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吴先生在文中只取前半,结论是老圃种菜,应该比诗歌还要清新.

那时候,最优秀的学者与作家经常莅临授课,郭沫若、茅盾、老舍、曹禺、艾青、叶圣陶,使得知晓这段历史的人,于此蹀躞时的心境是复杂的.我也淫浸在这种幽寂的心境里,因此观察起来格外认真.在二进院东南,有一座小巧的角门,我注意到那里的屋顶,在北京,非大式建筑采用板瓦,而院内的小型建筑,垂花门、抄手游廊一类的顶部却采取筒瓦——小型的筒瓦,以及与其配套的瓦当与滴水.

瓦当位于瓦垄末梢,当大面积的筒瓦从屋脊奔赴而下,在接近屋檐的位置戛然而止的时候,其原因就在于瓦当,将瓦挡住,因此瓦当是应该倒读,读“当(挡)瓦”的.滴水位于瓦沟末端,从屋顶倾泻的雨水通过滴水流到地平,保护屋檐以下的构件不至于遭受雨雪侵扰.无论是瓦当还是滴水都有一个外立面,细心的匠人往往在上面雕琢精致的团寿图案,这里的瓦当也是如此.滴水呢?这里是荷花、水波与莲蓬,既有花瓣的精微也有蓓蕾的夭妙,翠绿、饱满的莲蓬的折枝呀,缭绕着轻纱一样微皱的水波,站在这样的滴水下面,即使在盛夏炎炎也会感到习习凉意吧.

这当然只是我的一点春梦似的感受,现实是角门早已苍老,承托瓦当与滴水的飞檐、瓦口与大连檐也错位变形了.时间的风沙毕竟吹袭了六十年,难免不刻印折痕的粗粝,而瓦当与滴水能够保存得如此之好,说明当时工匠的缜密、认真而使人难以释怀,当然,难以释怀的还有曾经以其为驻地的文学研究所,她的辉煌、苦难与挫折,想到文学研究所的第一任所长丁玲,想到漂亮、骄恣的莎菲女士、充溢体温的《不算情书》,想到霞村美丽的天主教堂,想到浑阔、湍急的桑干河,在桑葚熟透的季节,川流会是深郁的紫色吗?想到“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那样的褒扬,当然也想到她的厄运与那样沉痛的话.1984年7月26日当在医院治病的丁玲听说书记处批准了关于为其恢复名誉的通知以后,脱口而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这下我可以死了!四十年的沉冤,这次大白了!”随即她打开录音机,录下了:“我死之后,不再会有什么东西留在那里,压在我的身上,压在我的儿女身上,压在我的亲人身上,压在我的熟人我的朋友身上,所以,我可以死了.”读这样的话,是足可以使人堕泪的.

近日,在微信里,读了一篇王蒙先生的文章,大意是张(爱玲)粉无数,丁(玲)粉寥寥,叹息在丁的周围,晚年缺乏一位高明顾问.时代的列车已然疾驰到另一个轨道,她却还在旧轨道上加速前行.张与丁,包括萧红,均是一时瑜亮,但是民族立场却云泥立判.孔老夫子说“行己有耻”,孟老夫子云“知人论世”,这些话似乎都被淡忘,时下的读者应该是这样的吗?但时下的读者就是如此.有研究者认为,丁玲是现代文学中最早的女性主义者,她的人与她手写的文字是带着血液的温度流进读者心灵深处的.然而,这只是早期的丁玲.1936年,丁玲奔赴陕北,而那时中国的革命文化已经开始进行以农民为中心的转移,与左翼文人的追求错过了半个街口而渐行渐远,丁玲后半生的蹉跎就在于此.这当然是丁玲与时代的纠结,是丁玲以及曾经的左翼文人悲剧所在吧!

有一年,我与一位文学研究所的前辈闲聊,他那时即将退休,曾经在那里读书,后来留下工作,再后贬到边地,是一位我十分敬爱的长者.我那时觉得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而现在我已经超越了这个年龄,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眯上眼睛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应该是一首短诗,或者是一首诗的片段,只是没有采取读诗的声调而已,因此至今没有忘记:

我是一只灰色的鸽子,

只有在飞翔的时候,

偶然露出红色的羽毛.

为什么在飞翔的时候才露出红色的羽毛?如果是一只红彤彤的鸽子,在哪里都放射炫目的光线,又会怎样?

1704年,英国作家斯威夫特出版的《书籍之战》,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只蜜蜂和一只蜘蛛,辩论谁对人类的贡献大.蜘蛛呢,说了一堆理由,很是得意.但是,在听完蜜蜂所说之后不再作声了.辩论的结果是蜜蜂赢了.蜜蜂说:“我们用蜜和蜡布满我们的蜂房,这就给人类提供了两样最高贵的东西:甜蜜(sweetness)和光明(Light).”在这个故事中斯威夫特把作家比喻为蜜蜂,辛苦酿蜜为人类提供甜蜜与营养;以蜡制烛,为人类提供光明和知识.作家是这样,培养作家的人,丁玲以及她的同事——当年,与日后的,以及培养作家的场所,文学研究所、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与追踵其后的鲁迅文学院,当然也是这样,犹如一个涂满蜜和蜡的蜂房,为祖国恢宏而美好的星空提供甜蜜与光明.

瓦当论文参考资料:

上文结论,这篇文章为一篇适合蜂房和瓦当和满蜜论文写作的大学硕士及关于瓦当本科毕业论文,相关瓦当开题报告范文和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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