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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馒头灰馒头方面参考文献格式范文 与白馒头灰馒头相关论文范文例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白馒头灰馒头范文 类别:硕士论文 2024-04-12

《白馒头灰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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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馒头 ?灰馒头

季大相

过去,人们是吃上顿愁下顿.如今的人是不敢吃,那高血脂、高血压、糖尿病等等隐形疾病,像恶魔一样藏身在美食之中,寻找时机侵袭人的肌体,使食者在享受味蕾的同时付出健康的代价.于是,食粗粮、吃野菜这种原生态生活消费模式倍受推崇,以土菜为特色的“农家乐”饭店,常常是人来车往,宾客爆满.就拿馒头来说,为迎合人们的消费需求,超市里的面点柜和街头摊点上摆出了荞麦馒头、玉米馒头、彩色馒头(由米粉、玉米、荞麦等多种面粉混合搭配制做)等花色品种,琳琅满目,瞧着便让人满口生津,尤其是面粉馒头,鼓胀胀的,白如雪.偶问馒头如此白的原因,得到的答复是:原料为特级的上等面粉.

下里巴人,对于阳春白雪,由初时的极度不自在,到渐渐适应,及至麻木.那细腻滑润白如雪的面粉,经过面粉发酵母,添加酵母引子和面,待面发好后,加碱水揉搓均匀,然后做成实心的馒头坯.这些工序,看似简单,实则上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家庭主妇全凭经验把握火候.馒头坯子由土灶草锅竹屉蒸出馒头后,虽然还是白,色泽却灰暗了许多,甚至焦黄,但筋道,入口味儿绵香醇正.

大集体年代的机械化程度很低,用今天的思维难以想象.那时的面粉都是靠石磨碾压,粗糙得很.我家兄弟姐妹四人,家里人口多劳力少,粮食金贵,敞开肚皮吃顿馒头是奢望.过年了,母亲用纱箩子从粗面粉中筛下点细面粉蒸几个馒头,一家人分着吃,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年滋味.1980年,大队办起了粮食加工厂,先是一台将小麦、玉米等粮食加工成粗面粉的粉碎机,紧跟着有了加工精细面粉的机械,人们习惯称之为“细面机”.有了细面机,蒸馒头不需要再用纱箩子筛面了.

粉碎机加工粗面粉,小麦、玉米或米倒进机斗,机斗下方有个漏口,粮食从漏口慢慢地淌入机肚经碾轧粉碎后,从出口喷入专用的白布袋子里,只需将袋子提起,解开口袋头的结,倒出面粉即可.而加工精细面粉,则是慢工出细活的典型.母亲一大早从粮囤里舀出小麦倒在簸箕里筛选出饱满的籽粒(下脚料用作鸡鸭的饲料),拣去砂石等杂物,再用淘米篮下水淘洗,涤荡去灰尘,摊放在干净的柳匾里晒,有时要晒上两三天.待麦子晒干后,重新装进蛇皮袋去粮食加工房加工面粉.

初期,方圆数里才有一台细面机,一年里大多时间闲置在那里.逢中秋、春节前夕,家家户户开始张罗着蒸馒头、包饺子,细面机前早早排起长长的等候加工面粉的队伍,人急,机械依旧慢悠悠.小麦倒入细面机的机斗,颤微微地经漏口往机肚里面涌,由纱箩子筛出头层面粉,面粉撒落到摆放在机肚下方的柳匾里,面粉将满未满之际,一人站在右边把匾往外拖,另一人手持一张同样大小的柳匾从左边跟随着往里塞,实现无缝隙地替换到位.麦麸子从出口淌出,缓缓流入小笆斗里,约大半笆斗时,机手右手拎一只小笆斗往上一兜接住淌出的麦麸,左手把下方的笆斗拖出完成替换.随后,机手提起笆斗将麦麸子倒进机斗里,继续经过机肚由纱箩子筛出面粉.麦麸子要轮番从机肚里粉碎四、五次,一份面粉才算加工好.有的人排上两天队才能如愿地挑着面粉回家.我想,所谓的特级、一级面粉,不过是小麦加工时的首次面,二次面而已.农家加工面粉,从不将特级、一级之类的面粉单独分开,口袋一拎底朝上,使劲地晃荡几下,把面粉搅拌均匀,无等级之分.之所以是这样做,因为后两、三次纱箩子筛出的面粉,几乎是连麦皮一起碾压出来的,色泽发黄品质差.

过年了,再困难的庄户人家也要设法蒸点馒头,孩子们手捧馒头左一口右一口地咬嚼着,整个村庄都被那幸福劲儿感染.贫困的日子里,一个馒头就是一个故事.记得三年级那年的一天,我中午放学后去供销社的商店买铅笔,出门时碰到了家住街上的二伯,二伯连拉带拽地留我到他家去吃饭.午饭是焖南瓜、蒸馒头,伯母蒸的馒头又大又鲜,手一按凹陷下去一个坑.馒头的绵香直入肺腑,我手抓一只馒头,吃着吃着,心头突然冒出带点馒头到学校炫耀的念头.于是,我把吃了一半的馒头放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吃南瓜.伯母说:“你吃馒头,锅内还有.”我答道:“南瓜又面又甜,我喜欢吃.”吃过饭后,我起身要走,伯母说:“你把吃剩的这半个馒头带着.”这正合我意,我拿着那个馒头,直接上学去了.下午半天,我无意听课,不时地拿出馒头嗅嗅,并在一帮小伙伴中亮了亮,招惹来一双双羡慕的目光.放学后,我给阿任、阿锁等几个要好的小伙伴每人掐了指甲大小的一块馒头,个个都像得了块宝贝似的,闻闻嗅嗅,不知什么是时候吞下肚的.反正,我是第二天早晨才将剩下的馒头消灭掉.

随着农业科技的发展,小麦的产量也逐年增高,庄户人家的生活有了较大改善,有了隔三差五蒸锅馒头吃的条件.忽然有一天,街头巷尾、村庄,雨后春笋般地冒出许多粮油兑换门市,可以拿小麦直接兑换面粉或面条,也可以购买面粉面条,省却了自家加工面粉需要淘洗小麦、去杂等烦琐程序.不知是不是加工面粉的人家越来越少的缘故,1993年底,我从部队服役期满回乡,短短几年时间,方圆数十里已找不到一台加工精细面粉的细面机,吃摊饼、馒头等面食,要到粮油兑换门市去拿小麦兑换,或者用购买面粉,而且还有人上门叫卖馒头、大饼.

家乡人的生活习惯以米为主,面食为副,现在街头、超市经营馒头、大饼摊位的业主,大多来自河南等地的面食之乡.记得1998年,庄上一户人家的闲置房屋被来自河南的一自称钱姓的老板租住,钱老板带着八名帮工,专做馒头.每天一大早和傍晚,街道、附近的村庄就会出现这些骑三轮车人的身影,他们扯开嗓子叫喊:“卖馒头,河南馒头……”河南馒头个大、鲜白,上班的人早晨两只馒头加稀饭,长气力提精神.上班的人晚上回家,喝碗稀饭外加两只馒头,补充体力,惬意享受.他们流动性叫卖延伸到离集镇十多公里的偏僻村庄,,很受欢迎,生意经营得很红火.他们每天做馒头要用掉上百公斤的面粉,是粮油经营户欢迎和追逐的大客户.开始,钱老板轮流从几家粮油门市购买面粉,时间不久,他与一经营户建立了供货合作伙伴关系,享受最大幅度的优惠.起初,他是每次购买面粉当场结账,后来是两、三次结回账,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彼此关系的熟络,信任度也随之提升,最长拖至个把月结回账.房租以前是按季度结账,后来是半年结账,最后他与房东约定,年底结账.因较长时间的相处,他说话算话讲诚信,取得了粮油门市老板和房东的信任.

2001年9月,钱老板已有2个多月未结面粉账了,他主动打电话给粮油门市老板,说老家出了点事,他人正在老家处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请放心,人回来立即结账,拖延的款项,承担银行的贷款利息.这番话,让粮油门市老板吃了颗“定心丸”,继续赊欠面粉给他.一晃三个多月过去了,钱老板还没有回来,但叫卖“河南馒头”的声音在街道、村庄依旧此起彼伏地响起,粮油门市老板并未起疑心.一天早晨,“河南馒头”的叫卖声没有如期在街道、村庄响起.两天后,小镇传出一条爆炸性新闻,卖“河南馒头”的钱老板带人跑了,欠下粮油门市某老板4万多元面粉钱.某人房子被白住了,还垫交水电费.粮油门市老板报了警,可只知道是河南人,再没有其他可靠信息,结果不了了之.其他粮油经营户老板幸灾乐祸,背地里说起风凉话,财是众人发的,药是一人吃的,这下一人独吞苦药了吧,活该.

也许是走得匆忙的缘故,河南人扔下了一堆未及带走的物品,其中存有大量的增和发酵粉,“河南馒头”之谜迎刃而解.也就是说,好比人面颊扑了层粉似的,那白得夸张的馒头是通过增达到的视觉效果,发酵粉把馒头发得又鲜又大……丢失自然的色调,则是味蕾和胃肠的双重悲哀.

屋顶架个烟囱,厨房里支着草锅,可烧稻草、麦秸,可烧柴禾、碎纸板等杂物,炊烟袅袅,庄户人家的平淡日子就踏实.庄户人家的生活亦与时俱进,煤炉、煤气灶等现代化厨具走进厨房,已难觅那陈年的大草垛,拾柴禾的童趣,成为难以复制的岁月烙印.

乡村的日子,依旧在鸡鸣狗吠中流逝,虽然许多青壮年已走出去,在大中城市、抑或县城、镇区落户,留守家园的多为老人、妇女和儿童,乡村的景色多了份沧桑和无奈.田间小径,并没有因此而冷落,忙碌的身影依旧在来回穿梭,油菜花如期绽放飘香,稻麦如期金黄,庄户人家,谁舍得让肥得流油的黑土地清闲.生活的时钟,依旧一圈又一圈地轮回,庄户人家的厨房里,草锅还在,还堆放着一些稻草、麦秸.那些老年人,任凭后辈怎么劝说,依旧是一把一把地将柴草添进灶膛里,燃起熊熊火焰,煮熟米饭稀粥,烹饪菜肴烧沸汤,老人们感觉日子如陈年老酒般,越活越有滋味.有时,他们会手指成堆被抛弃的柴草,痛心疾首,却又无话可说.

中秋节里家人团聚,自己动手包芝麻糖饼,草锅炕月饼,那才叫香啊,香得入心润肺,浸透着亲情.只一句,我们正在吃自家草锅炕的月饼,电话那头的游子,早已泪流满面.腊月底,家家户户都忙碌着蒸包子、蒸馒头,新年里家中来客人,馏几个馒头加碗糖开水,一份暖暖的情.

也许是长期浸染的缘故,人们的视觉与味觉也都适应了那白白大大的臃肿而缺失健康色泽的馒头体型,以致神经产生麻痹,掰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面团扔进嘴里,机械性地咀嚼,味儿不怎么地道,但不影响填饱肚皮,人内在依然没有脱离那股原始的野性.饥不择食,生活条件好了,同样地无所适从,烂皮鞋发酵出酸奶,死鼠肉加工成羊肉,你又能如何选择?吃,危机四伏.80年代前后,人们口渴了,就势趴到河边,手掬几捧水,或者干脆将头埋入河里,“咕噜咕噜”几口水下肚,甘甜无比.现在已很难见到水质清澈的河流,不但河水不能直接饮用,就是地下水,也是多个指标严重超标,于是,可以对水进行净化的净化器应运而生,那不菲的净化器,真正的去污效果又能有多大?安慰性质大于实际意义.再说了,净化器那玩意儿,平常的庄户人家一时半儿会还消费和享受不起.普及不了的东西,就是奢侈品,时代的发展带来什么又失去什么?目光短浅,功利熏心,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些苦酒由我们自己亲手酿造,又亲口品尝.药补不如食补,这道理其实人人都明白,却又都甘愿做围城之内的奴才.

那天晚餐,一碗玉米面粥刚盛好,妻变戏法似的从木橱里端出一盆馒头,拿起一个馒头递给我,说:“老公,你猜猜,这馒头是什么面做的?”

“什么面?”我反问一句.

妻子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地说:“你看不出来这馒头颜色是灰不拉叽的?是我用荞麦面做给你吃的.”

“噗嗤”我差点儿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粥给喷出来,“算了吧,你来糊弄我”.

听了我的话,妻愣怔在那里,我起身,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子,笑道:“你还来诓骗我,哪里是什么荞麦,馒头是标准的小麦面粉做的.”

妻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向我兜了底,这馒头是妻的好姐妹梅艳家蒸的.前不久,梅艳听说邻镇有家加工房新上一台加工精细面粉的面粉机,便张罗着筛选、淘洗、曝晒小麦,又跑了三十多里路加工成面粉,回来便叫上妻一起去忙碌着蒸馒头.未承想,馒头出锅,不是白白大大的,而是灰褐色,她们自己不好意思了,居然想出个“荞麦面”的说辞.

妻问我,你是怎么识破馒头不是荞麦面做的?我笑言,天生的直觉.她也许很难明白,那浓浓的、醇醇的麦面香,已在岁月中沉淀为飘荡不散的记忆,一嗅即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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