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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神论文范本 与女神萧红的不着调相关专科开题报告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女神范文 类别:硕士论文 2024-02-27

《女神萧红的不着调》

该文是关于女神论文范本与女神萧红和萧红类自考开题报告范文。

端木赐香的书,我读过的不下七八本,都读得缓慢且反复回味,唯有手边这本《悲咒如斯:萧红和她的时代》,读得极快,在37℃的高温里,两天半,读完.

读得这么快,有原因.其一,我对萧红非常熟悉.我读过(或精读或浏览)她的全集、十几种传记和三大册《萧红研究七十年》,大约五百万字的作品.随着阅读的延伸,从2014年6月到2015年6月间,我还写过三篇关于萧红的随笔——《萧红的真相》《〈呼兰河传〉:描摹故乡的“工笔画”》和《萧红为什么这样红》,总计四万三千字.因而我对萧红的某些“事迹”,可以匆匆掠过.其二,端木赐香的文字,很家常,像邻居家儿媳妇说话,张三长李四短,都以“人之常情”为游标卡尺去衡量,根除了学院派的晦涩,和以往的意识形态叙事也有本质区别,故而阅读进展迅速.“好诗不过近人情”,说得没错,其实好文章也一样.

我对读过的十几种萧红传记,大多不满意.不满意的所在,不是偶尔的细节失误,而是故意的形象虚构,能染色的地方都尽量染色,弄得该同志浑身上下红彤彤,光芒好几丈的样子.

英国作家马丁·艾米斯有句话:写作就是“向陈词滥调作战”.我以为,端木赐香这本书的价值就在这里.她遮蔽了“斗争”“压迫”“反抗”等等暴戾视角,把萧红置放在“女儿性”“妻性”“母性”的显微镜下,展示了另一种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实.

这就好.这就值得砍倒几棵树,做成纸张,把显微镜下的情感萧红、性格萧红以及命运萧红,呈现在读者眼前.

萧红在我心中的地位,自2014年对她进行一番细心的“研究”之后,便一下子滑落谷底.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女人,用东北话说,我都觉得她特别“不着调”.

这里不妨借用阿·托尔斯泰的语式说句国产“名言”:着调的人都是相似的,不着调的人各有各的不着调.通过端木赐香的显微镜,我们来看看萧红到底不着调到何种程度.

其一,谁宠她谁是好人,反之是敌人.

谁最宠萧红呢?当然是她祖父.童年时代的萧红,是祖父的心头肉,想怎么便怎么.有这张保护伞罩着,萧红很快成长为整个张氏家族的“害虫”.她跟祖母作对,跟父亲作对(竟然说她爹不是亲爹),跟母亲作对,跟继母作对,跟舅舅作对,跟阻碍她任性和神经质的所有人作对.

萧红在《呼兰河传》里说:“这世上有了祖父就够了,还怕什么呢?”果然天不怕地不怕.她因私奔以及与男人同居等等事因,弄得整个张氏家族颜面扫地:父亲被黑龙江省教育厅解除秘书一职,贬为巴彦县教育局督学;兄弟姐妹受不了舆论压力,纷纷转校离开呼兰县,到外地求学.

离家出走以后,萧红苦苦寻生中的另一位“祖父”.很幸运,还真让她找到了.这位“祖父”名叫鲁迅,是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的文坛泰斗.该“祖父”主要是在文学上宠着萧红.萧红把作品寄给他,他再推荐给杂志发表.萧红的中篇小说《麦场》,他先是推荐给大型期刊《文学》,审查未获通过;又转给《妇女生活》杂志,也未刊登.最后由他出资并写序,胡风写后记,改名《生死场》,自费出版.萧红的“成名作”就是这样出笼的.你说鲁迅是不是很宠她?

萧红曾经跟老友李洁吾谈论鲁迅.李说鲁迅待她像慈父一样,萧红立即反驳:“不对!应当像祖父一样.没有那么好的父亲!”

其二,换男人跟换水杯似的.

萧红短短一生中,或者这么说吧,从1930年离家出走到1942年1月在香港去世,十一二年时间里,亲密接触过的男人至少四位:表哥陆哲舜,未婚夫汪恩甲,作家萧军,作家端木蕻良.此外还有两位“疑似病例”——老朋友李洁吾和新朋友骆宾基.

关于陆哲舜,以往的叙事都说得委婉,什么同住一院、对外以甥舅相称等等,毕竟当事人萧红没直接承认那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跟她一起委婉.端木赐香却说得果断:私奔加同居.严格说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汪恩甲与萧红的关系颇为复杂,两人经历了以下几个回合的纠葛:订婚,抗婚;同居,闹掰;再同居,又闹掰;再再同居,直到汪永远消失.

萧军和端木蕻良没啥好说,萧红自己都说了又说嘛.

李洁吾这人,据端木赐香考证,早在1930年之前就认识萧红并发生恋情,或者关系更深一步也有可能.

骆宾基很诡异.有迹象表明,他跟萧红的关系非同小可.

此外,萧红对萧军的朋友方未艾有过多次挑逗,还经常“含情”注视聂绀弩.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萧红的情感生活常态.

是不是有点乱?确实乱.人家奉行五四之后从苏俄进口的爱情“杯水主义”,今朝有情今朝爱,明朝无情便走开.哪个杯子不能喝水啊.

方未艾对“杯水主义”有异议,萧红说他“真封建”!

其三,把抱怨当流行歌曲来唱了.

读萧红的文章和书信,你会读到很多抱怨.不知是谁赋予的权力,反正我们都看得到:萧红可以说“不”.我这个在红旗下长大的乡下人,对她被“黑暗的旧社会”所团团包裹的童年,竟然羡慕得要命:占地七千平方米的大宅,占地两千平方米的后花园,即便在当代乡村,也是土豪级别,加上祖父的溺爱,你萧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人家偏偏就是不满意,说什么寂寞啊寂寞,弄得茅盾也跟着说“萧红的童年是寂寞的”.

“寂寞”是萧红的口头禅.散文《搬家》:“多么无趣,多么寂寞的家呀!我好像落下井的鸭子一般寂寞并且隔绝.”散文《他的上唇挂霜了》:“好寂寞的,好荒凉的家呀!”

萧红在日本也寂寞,不光寂寞,连窗外的风雨,室内的一只苍蝇,被蚊子咬一口,都要写信跟萧军抱怨一通.在北京似乎更寂寞.萧红从日本归国不久去了北京,写信给萧军:“心就像被浸在毒汁里那么黑暗,浸得久了,或者我的心会被淹死的.”还说什么“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

读萧红在日本期间写给萧军的信,读得老夫一阵阵心堵,心说这女人怎么这样啊.我就纳闷,如此这般一堆堆垃圾倒下来,萧军是如何承受的?端木蕻良又是如何承受的?换了我这种凡夫俗子,一天两天,三天五天,大概还承受得下来;要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哼,瞧好吧,非给她一个“胶带”不可.

史料显示,萧红说话语速很快,要是当面跟你吵,“圆形小嘴”(萧军语)整天嘎嘣嘎嘣,无理也要取闹,别说萧军那样匪气十足的男人受不了,就是老夫这样的乡下孬种也绝对受不了.在上海期间萧军揍过她,原因在此.

其四,住谁家谁烦,不住也烦.

在哈尔滨,萧红一度住进《国际协报》副刊主编裴馨园家里,萧军每天都去看她.两个人,嗨,动手动脚,呼呼嗨嗨,弄得主妇很烦.裴夫人曾经暗示萧红该搬出去了,可萧红就是不走.裴夫人没辙,自己走了.你走俺也不走.裴夫人一横心,把被子褥子都拿走,留给二萧一个光溜溜的土炕.光溜溜就光溜溜,继续动手动脚呼呼嗨嗨.直到萧红生孩子,才不得不离开裴家.

在北京,住李洁吾家,弄得李妻撂了孩子躲出去,两口子间火星子乱灿.

在重庆,住白朗夫妇家.萧红暴躁易怒,常跟白朗发火,跟白朗的婆婆也发火,让白朗好生为难.(之前在上海,白朗罗烽夫妇投奔二萧,在二萧家住过一段时间,后被萧红找借口撵走,加上别的事端,双方几乎绝交.)可笑的是,萧红生完孩子,竟然还想住到白朗家,被拒绝后才回到端木蕻良身边.我以为拒绝是对的,再不拒绝,白朗家的生活秩序必定会遭到进一步破坏.

在上海,倒是没到鲁迅家里住,但在鲁迅生病期间,萧红天天去,无外乎是倾诉她痛苦啊寂寞啊,啊啊啊.许广平既要照顾病人,又要陪她,整天手忙脚乱,曾跟胡风的夫人梅志大倒苦水:“没地方去就到这儿来,我能向她表示不高兴、不欢迎吗?唉!真没办法.”

除了以上四条,还有没有五六七八呢?当然有.比如不存天理只存私欲,对亲生儿女,一个送人,一个“对于这个婴儿之死的推断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季红真语);比如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用你时千方百计找到你缠住你,不用你就不辞而别;比如擅长使用道德绑架手法,让你觉得不帮她就不是中国人,或者是对不起“作家”称号;再比如胡闹到“脑残”程度,把办丧事用的纸花挂到自家窗口,直到褪色才扔掉,等等.但我已经把自己说得很烦很烦,不想再说了.读者若有兴趣,不妨买一本端木赐香的书来看,各种详细各种精彩都蕴含其中.

抛开萧红的不着调不谈,端木赐香在书中的议论,也常常点亮老夫的眼球.她的“吃左奶右奶论”,一下子打通了我对晚清、民国到如今的思想淤堵,让我兴奋得嘴角湿润.她的“男人进球论”,又让我进而想到,除了职业球员,作为男人,最大的生活智慧应该是学会如何盘球过人,而不是胡乱进球;萧军和端木蕻良就是反面例子.这是历史经验,不可不察.

端木赐香认为,萧红悲剧的终极原因是“心智的不成熟与性格的内在冲突”,并分析说:“在原则问题上,比如婚姻、性爱、男人、读书等重大问题上,她粗枝大叶,不管不顾,任着性子,夜半临深池、盲人骑瞎马一般乱冲乱撞,可是对深池的水温高低、瞎马的毛皮软硬,她又有着极致的要求.”没错没错,是这样,我对这观点和分析,都毫无异议.

纵览全书,我稍稍感到遗憾的是,端木赐香的笔墨没有彰显萧红对端木蕻良的深度伤害,以及端木蕻良对萧红的帮扶层面.在《萧红的真相》一文中,我最大的感叹,便是萧红对端木蕻良的无情.它集中体现在萧红生命中最后四十多天跟骆宾基之间的唧唧咕咕,并经过骆宾基的笔和口,将端木蕻良的“污点”泼得到处都是.有些传记作者据此断言,萧红跟端木蕻良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是萧红一生最暗淡的时光.我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觉得那是萧红一生中最荣耀的章节.这个把写作看得像生命一样重要的女人,无论就作品的数量还是质量来说,这几年都是她最为重要的年份.说萧军是萧红在文学上的第一节梯子,鲁迅是第二节,那么端木蕻良肯定是第三节,也是最重要的一节.仅以在香港的最后两年为例,在端木蕻良的帮扶下,萧红接连出版了短篇小说集《旷野的呼喊》,以及散文集《鲁迅先生》《萧红散文》.被后人称作是萧红“巅峰之作”的《呼兰河传》,先在《星岛日报》连载,后出单行本.长篇小说《马伯乐》第一部出版,第二部在《时代批评》杂志连载.如果真的“最暗淡”,你相信萧红在短时间内会有这么多作品问世么?

作为史学中人,端木赐香刻意回避了对萧红的文学评价.我对这回避持默许态度.而我作为文学中人,对此却不能不正视.还是《萧红的真相》中那段话:“在我看来,萧红只是一个‘很有天赋’却没来得及把天赋完全发挥出来的作家,或者说是‘可以有成就’却没来得及有成就的作家,她永远停留在一个成熟作家的‘早期作品’阶段.以文学高度论,萧红是一棵小树,是比她自己的身高还要矮一些的小树.”

此外我还想说,一度泛滥成灾的对萧红人与文的“女神”化,以及至今还常常抱团取暖的众多“粉红”的存在,除了当年那些“主流话语”的影响、能量巨大的幕后推手、名利心作怪等元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便是鲁迅对孙伏园说过的话:“不满,往往刻画得易近于谴责;同情,又往往描写得易流于推崇.”对,是同情.萧红芳华早逝,催生无数眼泪.这眼泪中有很多都转化为,把萧红打扮得异常炫目.因此我有预感,端木赐香的这本书,很可能会激起“粉红”们的强烈反弹,甚至爆发口水战也说不定.你把人家心中的“女神”给“妖魔化”了,人家不喷你喷谁呢?

我很欣赏端木赐香在《后记》中的内心独白:“对文艺来讲,文艺固是全部,但对人生来讲,文艺只是点心,吃多了心沉.诗和远方固然美丽,但心神不安,诗和远方不外是漂泊.谨望我的这种棒喝,对当下文艺男女的幸福人生能有所启迪.”我的理解,这是一个学术中人对文艺男女的悲悯情怀.这情怀可敬可佩.很多人都知道,萧红的情感、性格和命运,并没有远离尘世驾鹤西游,它们至今还在社会的各个角落里重播.对于那些活生生的萧红而言,这本书无疑是一座警钟.它似乎来得太晚.但它终于来了.

女神论文参考资料:

言而总之:本文论述了适合不知如何写女神萧红和萧红方面的女神专业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关于女神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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