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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主题范文 类别:论文题目 2024-04-16

《《涉江采芙蓉》主题发微》

本文是主题相关毕业论文范文和《涉江采芙蓉》和发微和主题类毕业论文范文。

摘 要:《涉江采芙蓉》主题多元,然而现今教材只认定为思妇怀人,后世甚少知晓此前还有思亲怀友、逐臣思君和游子思家三种主旨之说.本文展现此诗主题的“前世”与“今生”,以期能对高中语文教学提供点滴参考和启发.

关键词:《涉江采芙蓉》;主题;思亲怀友;逐臣思君;游子思家;思妇怀人

《古诗十九首》(以下简称《十九首》)是汉代的组诗,由于主题等多元而享有“诗母”之誉.《涉江采芙蓉》(以下简称《涉江》)居于其六,因缺少主词也具有多样的主题.然而后世多认为《涉江》主旨只是思妇怀人,甚少知晓在此之前还有思亲怀友、逐臣思君和游子思家三种主旨.知其然,还应知其所以然.笔者叙述《涉江》主题的“前世”与“今生”,以期能对高中语文教学提供点滴参考.

一、思亲怀友说

唐至元代,读者对这首诗歌的主旨多持有思亲怀友的观点.

唐代李善是《文选》的最早注解者,也是《涉江》主旨的第一阐释者.李引述毛诗郑笺、《楚辞》及《周易》为《涉江》释典,解释采芳赠远、“还顾”“离居”和“忧伤终老”的出处及其涵义.与李善释典有别,唐代五臣串讲释义,提出怀友一说.“我”将香美的芙蓉芳草比作高尚的美德,采摘赠予远方同心相系的友人,思念甚矣,忧伤致老.

翰曰:此诗怀友之意也.芙蓉芳草以为香美必德君子也,故将为辞.赠远之美意也.

向曰:同心,谓友人也.忧能伤人,故可老矣.涉江采芙蓉诗曰: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楚辞曰:折芳馨兮遗所思.翰曰:此诗思友人也.美奇树华滋,思友人共赏,故将以遗之也.[1]

宋元时期,在《涉江》主旨上,读者们对于六臣(李善与五臣的合称)的看法既有继承也有发展.宋代吕祖谦的《东莱集注类编观澜文集》仅引用五臣注释,并无创见.相比理学家对前人的一味继承,同代人范晞文则勇于冲出六臣(李善与五臣的合称)见解的包围,举例说明《十九首》与《诗经》在主题及语言表达上的渊源,为《涉江》的主题开辟了另一条思考的道路.

他通过《诗经·竹竿》首两句与《涉江》及《庭中》的比较,得出“第反其义”的结论.《涉江》与《庭中》都直揭采芳是为赠给远方所思,而《竹竿》设问“岂不尔思,远莫致之”,更添委婉含蓄.三者颇具异曲同工之妙.

在范晞文眼中,《十九首》深得《诗经》精髓,“前辈谓《古诗十九首》可与《三百篇》并驱者,亦此类也.”[2] 由上观之,所谓“第反其义”的“反”,应作“返”理解,即《十九首》姊妹篇返归了《诗经·竹竿》的本义.“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竹竿》抒写了一位卫国女子远嫁他方、思归不得的无尽乡愁.“第反其义”,即暗示《涉江》与《庭中》含有远客念亲的悲苦.

及至元代,研究《十九首》的学人寥寥无几,对《涉江》的主旨更是几乎无人问津.这个时期刊载《涉江》历史的,仅刘履一人而已.他沿袭五臣之见又自有发挥:将主旨定位到枚乘客居于梁、久不得归、思亲怀友的史实.据《汉书·贾邹枚路传》记载,吴王刘濞想要举兵造反,威胁汉朝的统治.枚乘作为吴王刘濞的郎中,两次劝谏吴王罢兵自强,但都遭到他的无情拒绝.首度被拒,枚乘离吴去梁,跟随孝王.刘履由身在他国仍旧心念故乡、劝阻吴王的细微举动,揣测到枚乘思乡的心切.

二、逐臣思君说

明代大概有三人对《涉江》的主旨进行了论述,但是各持己见,显得零散.

钟惺打开了明清对于《涉江》主旨诠释的大门.他评点这首诗“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似只单存“思君令人老”之意,然而难言其妙,不可或缺.钟是位严谨的智者,他从诗歌点睛之笔引发的艺术感染力出发,仅仅表明这首诗主旨模糊而蕴藉,不妄下论断,而把具体的主旨留给后人不断讨论.

张绮只说这首诗体现了滋兰树蕙的内涵.“滋兰树蕙”语出《离骚》“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意为忠臣如屈原虽然遭受斥逐之苦,但始终勤身修行,满怀仁义.可见张绮想要表达的是《涉江》与《离骚》主旨无异.但李因笃看法不同,他虽也认为这首诗歌效法《离骚》,托志兰蕙,洗练地抒发的却应是念归思友的情结.

而当历史的钟摆指向清代之时,逐臣思君的观点占据了主流.

吴淇基于李善的楚骚引注,亦承张绮之说.据此推测:“同心离居”定是由于小人离间造成,谗言致使君臣阻隔而“忧伤终老”.这将臣不遇君的意义具体化了.

张庚承继吴说,姜任修亦同持一解,提出本诗运用了比兴寄托的手法,以夫妇生离喻指臣遭君逐,兼容他人“枚叔久游梁思归而仿楚声”[3]之见.

桐城骄子方东树善以古文义法论诗,从两方面阐释君臣意旨:其一,“涉江”和“旧乡”意指屈赋内涵,慨叹“旧乡”没有知音,因而涉江求取.其二,解释“远道”所含的黄农虞夏之意,“旧乡”指本与远道之人所同居之地,如今远隔天涯,终老忧伤.

以上各家对于臣不遇君之旨,都是从文本出发,由文字内涵和表现手法等方面加以解读,当然也曾有人另辟蹊径,由诗歌作者的文献考证来坐实了君臣之名.

关于《十九首》的作者,历来争议热烈,有认为是枚乘、张衡或蔡邕创作的.其中支持作者为枚乘的,比如刘彦和就说“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徐陵《玉台新咏》收录《十九首》九章,署名为枚乘.

《十九首》作者的问题,一定程度上关乎《涉江》的主旨.相比于《文选》,陈沆更认可《玉台新咏》.他在肯定《十九首》为枚乘所作的基础上,考证《汉书》,将组诗与史实对号入座.“行行涉青三篇,则去吴游梁时”,[4]与支持此说的元人刘履遥相呼应.二人都着眼枚乘离吴游梁这一史实,只不过,刘履强调其后的思归情结,陈沆着重剖析其间的逐臣心曲.

晚清经学大家王闿运亦评价此诗“去吴游梁,追念故国”,[5]即指枚乘忠主之旨.

逐臣思君说实质上是明清时期“温柔敦厚”的诗教精神的运用以及统治者的两面政策的产物.

明清之际,晚明社会政治危机催生了经世致用之道,统治者常用政治手段干预文学创作.继而尊经复古思潮兴起,儒家“温柔敦厚”的诗教精神开始复兴,文人多借助文字表达忠君爱国之意.清朝处于封建统治末期,内忧外患.统治者为稳固统治,软硬皆施.一方面,实施文字狱以钳制思想.文人无奈,为继续治学,转而埋头钻研训诂之学,朴学大兴.另一方面,组织文士编纂大型图书,一定程度上鼓励了汉学的发展.《文选》学考据在清代的兴盛就是汉学繁荣的一个典型代表.那么,列于其中的《十九首》无疑成为了考据研究的重点之一.在诗教和考据之风盛行的情况下,逐臣思君说诞生了.

三、游子思家说

游子思家说起初是由吴闿生提出的,他说“远道即指旧乡,盖思归之作也,笔情甚曲”,[6]直至二十世纪,以朱自清为代表的读者才正式且系统地提出这一主题.

朱自清首先提出本诗的意旨只是游子思家,再而驳斥思君说.理由有三:其一,朱认为《十九首》效仿乐府,但乐府并未收纳汉魏六朝的诗,由此推断本诗应该不是例外.其二,诗歌借用《楚辞》关乎涉江的成辞,暗示流离转徙与伤春思归.其三,采芳相赠,是古代的风俗,寓意结恩情,男女远近皆可.

接着详析游子的心理动态.游子采莲、采兰原为送给妻室,但“所思在远道”,怅然自失.于是还顾旧乡然而长路浩浩,又添失落,不禁长叹.

综括之,朱认为《涉江》主要运用“由相思而采芳草,由采芳草而望旧乡,由望旧乡而回到相思”[7]的回环相思法,突出主人公内心的无奈至极.

对《涉江》主旨的解读,正体现了朱自清的诗学思想.对于中国古诗,朱反复强调“诗是精粹的语言,暗示是它的生命”,[8]他反对望文生义、断章取义地注解经典,批判诗教传统给经典诠释带来的负面影响.在对《涉江》主题的解读中,他直面驳斥明清主流观点,呼吁关注真情,折射出了他对古诗“任性而为”的审美倾向.

别家注解,大都重在意旨.有些事根据原诗的文义和背景,却忽略了典故,因此不免望文生义,模糊影响.有些并不根据全篇的文义、典故、背景,却只断章取义,让“比兴”的信念支配一切.所谓“比兴”的信念,是认为作诗必关教化;凡男女私情、相思离别的作品,必有寄托的意旨—不是“臣不得于君”,便是“士不遇知己”.这些人似乎觉得,相思、离别等等私情不值得作诗;作诗和读诗,必须能见其大.但是原作里却往往不见其大处.于是他们便抓住一句两句,甚至一词两词,曲解起来,发挥开去,好凑合那个传统的信念.这不但不切合原作,并且常常不能自圆其说;只算是无中生有,驴唇不对马嘴罢了[9].

马茂元赞同朱说,点出此诗的可贵之处:“不仅在于它在夫妇关系上具有十分动人的缠绵悱恻的真挚情感,而是这种情感本身,包含着被压迫、被压抑的现实里对和平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10]进一步补充和深化了这首诗的内涵.再者,《十九首》由羁旅愁怀生发出来的游子之歌与思妇之词,题材虽然有别,实质一体两面.因此《涉江》抒写的不仅是颠沛流离的个人命运,也不止是社会动乱的时代悲哀,更是在这种穷苦境况之中的奋力挣扎.

四、思妇怀人说

现今教材普遍认定的思妇主题,并非朱光潜首创.早在清代,就有两位儒者提出.朱筠认为是行者借芙蓉表达对居者的相思挚情.张玉谷认为居者采芳欲赠行者,思念至浓便从悬想行者亦正远道望乡,共同哀叹同心离居的终老忧伤.到朱光潜之时,此诗的意义才进一步被具体化了.

朱光潜着眼于采芳赠人的诗歌传统,认为女子采芳相较于男子更加合乎常情常理,于《艺文杂谈》单列一篇提出思妇说.

首先,他认为这是一首典型的抒写惜别的情诗.理由有三:其一,肯定夫妻朋友是人世间最密切的关系,明确诗歌的主人公.其二,联系时代背景,阐释造成惜别的社会原因:古代农业社会战争、徭役或仕宦长期阻碍了夫妻朋友会面相聚,使得他们在私生活中伤怀不已.其三,中国古典诗词重视离情别绪的传统决定此类诗主旨.

其次,他逐句分析诗歌.中国自古以来就有采花怀远的生活情调,主人公触景生情,满心欢喜地采摘荷花而突然觉察知心人远在他方,刹那间心情跌落至冰点.

再次,揣摩“所思在远道”在句中的设置.从情感的连续性上看,主人公于对象的相思是绵绵不尽的.从诗歌的布局效果来看,“头两句藏锋不露,第三句一转,趁势把它托出,才见出这句话有雷霆万钧之力”.[11]从诗歌的结构作用观之,这句是全诗发展的顶点兼转折点,既使得采芳活动达到并结束,又延展详述芳草接受者的境况.

复次,“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似直实曲.从语法角度考虑,每句诗的主语是男子还是女子?抑或两者兼是?朱光潜认为,解答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对“还顾”两句的阐释.这也正延续了历史上对该句旧解分歧的讨论.朱光潜诠释有二:其一,“还顾”者即“涉江”者,全诗的主人公都是男子,这便是以朱自清为代表的远客思归说.其二,“还顾”者即“所思”,指代当初身在“旧乡”的男子;“涉江”及现在“旧乡”者则是女子.此说将张玉谷“居者揣念行者”的意义更加具体化了.体会全诗之后,朱光潜认同后者.理由有二.第一,肯定“远道”与“旧乡”相对立,古代多是男子离“旧乡”走“远道”,这也与诗中的闺怨意境相符合.第二,女子推己及人,想象所思者正还顾旧乡,十分信任与男子的爱情,衬出“同心”为实.

综上所述,《涉江》主旨的“前世”有思亲怀友、逐臣思君和游子思家说,“今生”则是思妇怀人说.思妇怀人说立足前三种主旨才得以确立.也即正是前世的积淀才造就了今生的灿烂.不知前世,何以谈今生?对待一首古诗的主旨,试图了解它的“前世今生”对于理解全诗很重要.推一及多,笔者以为,高中语文乃至整个课程教学如若努力做到知“前世”,定能更加从容自信地道“今生”.

参考文献:

[1] 梁·萧统编,唐·六臣注:《六臣注文选》,中华书局1987年,

第540页.

[2] 马茂元:《古诗十九首初探》,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

第151页.

[3] 隋树森:《古诗十九首集释》,中华书局1957年,第40页.

[4] 马茂元:《古诗十九首初探》,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

第193页.

[5] 张清钟:《古诗十九首汇说赏析与研究》,台湾商务印书馆

1988年,第38页.

[6] 隋树森:《古诗十九首集释》,中华书局1957年,第10页.

[7] 朱自清:《古诗十九首释》,译林出版社2015年,第37页.

[8][9] 朱自清:《古诗十九首释》,译林出版社2015年,第

5-6页.

[10] 马茂元:《古诗十九首初探》,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

第70-71页.

[11] 朱光潜著,吴泰昌编:《艺文杂谈》,安徽人民出版社

1981年,第233页.

(作者系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2014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生)

[责编 张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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