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筛选
分类筛选:

随笔硕士学位论文范文 与有字:宴坐观空(随笔)有关论文范文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随笔范文 类别:发表论文 2024-03-16

《有字:宴坐观空(随笔)》

本文是随笔硕士学位论文范文跟随笔和宴坐观空和坐观方面论文范文。

阿 尔

出租车上给帝都一个书法家打电话.电话挂掉,出租车司机来了一句,哥们,你刚敢于说的那个书法家的字贵不?

入行媒体十几年,采访过的书法家已经说不清了.想想自己手头拥有的书法家作品,好像也没多少.

那天和石舒清、白草在镇北堡影城参加张贤亮先生文学纪念馆的开馆仪式,和老石头——我和金瓯这么称呼可爱的石舒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突然想起多年以前和老石头约稿,他用小楷给我写了一个随笔寄来,并且附了一封信.记得陈继明老师也是如此.起初也没当一回事,顺手就把这两封信放在了办公桌上.一个编辑看见了,说想要去收藏.我这才回过味来,婉言拒绝,把这信夹在一本书里.不过,现在想不起来是哪本书了.

就这么着给老石头说你现在书法练得不错.老石头当然很要谦虚一下,哪里哪里.我说在森君家看到一幅你写的作品不错嘛.老石头说,是“宴坐观空”,你喜欢?我说那是.老石头就说,那就给你写一个.我说好啊.

话完已月余.某日就收到老石头的短信,说字写好了,让我把地址发去.照办.他就从海原把字快递来了.打开,赏之,甚喜.有那么几天,就在琢磨“宴坐观空”这几个字.

书法这门艺术在中国可谓传统,可谓源远流长.不过在今天,已经有些不太好的味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提及书家作品,嘴里脑子里喷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值多少钱.至于书法作品所具有的艺术属性,已经被物质化和社会消解了.

我对书法没什么太多的研究.当年在晚报,桌子对面坐的就是现在已经颇有名气的宁夏青年书法家陈国鸿.前些年和张贤亮先生也是交集甚多,每每在他的大书房神侃,那张大书案赫然在目,墨香阵阵,我和老爷子聊起昆丁达伦蒂诺,还有新上映的大片《未来水世界》,却压根没想起向老爷子求个字.在帝都,也是如此.参加的书画派对,一堆人围着醉意醺醺的所谓书画名家要字,我坐在一边喝茶,胡思乱想.

其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组织的笔会活动真的不少,可是自己手中还真没有多少字.

去年做砚田三友书法展,总算有了陈继明老师的几幅字,老贾的一些,马克利的字,我竟然一幅也没有.没有就没有,想有的话就会有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

有朋友到工作室喝茶,出门看见贾志中的扇面,说这个不错.我说送你.他说为什么,我说是因为你喜欢.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说,是朋友没有说:这字值多少钱.

宴坐观空.空是什么.是喜欢.是喜欢的喜欢.

是不加修饰,不带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热爱与爱.

你说,是也不是?

老家的味道

姥姥去世那年,我回了趟老家.

之前也回去的.不过不是为了老家,而是因为一个诗会.西峡诗会.每两年一届,可以和全国各地的诗人哥们聚,喝喝酒,聊聊天,再写几首歪诗,觉得人生还挺有意思的.

诗会开完,再去南阳看姥姥.那会姥姥人已经糊涂了.八十多岁的她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把我的手紧紧抓住,问,你从宁夏来,张涛呢,我的大外孙,你见了没.

姥姥去世前一年,我再去西峡参加诗会.先去看姥姥.那年父亲刚去世不久.远远看见姥姥在墙根坐着,我上前去说姥姥我来看你了.

姥姥还是糊涂着,说,你是谁啊.我说我是您的外孙张涛啊.姥姥说,哦,张涛啊.我昨晚见到长生了,他和我说话呢.

我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我父亲的名字就叫张长生.

那些年,父亲对姥姥好得不得了,伺候姥姥,端屎端尿,做饭洗衣,一个大老爷们任劳任怨.姥姥属于脾气特臭的那种老太太,就这样还嫌父亲做得不好,还老数落他.有时气得父亲手直哆嗦.但即使这样,父亲也忍着不吭气.但私下里,姥姥对父亲还是非常满意的,逢人就夸父亲是个好女婿.

父亲去世的次年,也就是我看望姥姥之后的这年,姥姥也去世了.

姥姥的命很硬,60多岁查出食道癌,切除后活到89岁.姥爷是个木匠,早早就去世了.姥姥此后一直住在大姨妈家.期间也来过宁夏,父亲本想在宁夏给她养老送终,可是姥姥坚决不同意,最后还是回到南阳.我们这几个外孙很舍不得.姥姥一手把我们带大,这种感情直到现在都萦绕于心.

那会父亲在宁夏,母亲在老家的乡卫生院上班,我们弟兄三个就全归姥姥管.男孩子都淘气,我似乎还记得,有一天我们几个偷偷跑到河边玩,姥姥都快急疯了,沿着河堤找,喊着我们的小名,在黄昏的晚霞里,姥姥蹒跚的身影就这样定格在我幼小的记忆中.

老家是在河南省南阳市唐河县的一个叫郭滩的村子.我大概三岁就随父亲到了宁夏,两个弟弟留在了老家,父亲有时忙,把我又送回老家.父亲那时所在的军工厂,是很保密的一个国家部级单位所属的军工厂,经常要出差.我就时不时的宁夏和河南来回游走.转学,留级,再转学,留级.不过也有好处.我得到了比我两个弟弟好的待遇.父亲带我去天安门,到胡同吃肉饼.还到过当时的“豪华饭店”吃饭.

说“豪华饭店”,也就是当时父亲所在军工厂在北京总部的招待所.印象中吃饭的环境很舒服干净,饭桌上铺着白白的桌布,在阳光的映衬下,该会是一种我们今天说的很优雅的感觉吧.

在“豪华饭店”吃饭要有介绍信的,还要排队开票,还要占座.我就经常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死死盯着面前的另一把凳子,生怕有人把凳子拿走.可是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一个人笑嘻嘻地过来啥话也不说,把我占的凳子就拿走了.我看着他,也不敢吭气.等父亲端着饭菜过来,看凳子没了,就生气地瞪了我一眼,把米饭和菜重重地放在饭桌上,说,吃饭!我赶紧闷头吃饭,不敢再多看父亲一眼.

姥姥的葬礼要在村里办,于是就去了这个叫郭滩的村子,郭滩在唐河县.来之前,我已经查了资料,知道唐河县是大哲学家冯友兰的老家,也是著名女作家冯沅君的老家.这里还有一个“金坛银滩郭滩”之说,好像郭滩在当时还算一个很兴盛的商埠,这里的卤烧鸡颇有名气.

到了村里,陪母亲到一个小卖部买些东西.小卖部的电视里正播放县电视台的宣传郭滩烧鸡的个体户的节目.一个记者在聚精会神地拍摄烧鸡制作过程,穿着西装的那个个体户满面红光地介绍着自己的企业如何做大做强,旁边的女主持人不时夸张地对着摄像机镜头摆个吃鸡的POSE,哇,真好吃,香!这让我突然想起贾樟柯的电影《小武》.

姥姥的丧事办得很热闹,在老家被称作“喜丧”,据说要办七七四十九天,现在改变风俗,办了三天,主事的请了个乐队,天天演奏着流行歌曲和豫剧,呆在老家几天,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恨不得立马逃回城市去.

我有二十多年没回老家了,对老家的记忆还停留在10岁以前.那是一个绿色的雨濛濛的记忆,老家仿佛总在下雨,我们弟兄几个出门去玩,脚下踩出一个坑坑,里面立马就有红色的小鱼出现,我们小心翼翼把这些小鱼带回家,放到缸里养起来.

带着这样的回忆来老家,往往就是空想一场.如今的老家,已不是昔日的模样.很多水塘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新盖的平房.母亲和大姨妈带我去老宅,一路走过去,尽是无人住的老房子,沉寂的有些可怕.到了老宅,也是破败不堪,都已经失却过去的模样了.整个就是一个废墟,无心再看.

记得老宅后面是一个池塘,还有竹林,待转过去,却是杂草,垃圾,只有一棵老树还在那儿立着.我都忘记这棵树是否曾经陪伴我们度过童年.此刻只想拔腿就走,不愿再看老宅一眼.大姨妈说这儿马上就要拆迁了,因为靠近河边,地价还挺高的.

想想,似乎村里还有一棵大槐树,小时候上学是在山西面修建的一个大祠堂里,里面有很多神像,每次上课,我都怕,期盼着老师把树上的下课钟铃摇响,就赶紧跑出来,在那棵大槐树下,等着校工师傅从树下的深井里打水上来,围着木桶喝水,那井水实在是太甜了.这也是我唯一记得的老家的味道吧.至于那个烧鸡,我实在是兴趣不大.

远远的,那棵树还在.大姨妈和母亲两人合抱都抱不住.那口井也在,被一个铁盖子罩着.祠堂没了,已经拆掉建成了幼儿园.大槐树还好,还是一直和孩子们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我们童年的味道.一个小家伙向我跑来,好奇地看着我的数码相机,我把镜头对准他,小家伙作了一个怪相朝我嘻嘻一笑.

沿着一条小路向舅舅家走去,喜丧还在继续,请来的厨子把几百个碗摆得长长的,放满肉和莲藕、丸子,准备做蒸菜.我看着,却没有食欲.那边的乐队总算停了下来,依稀记得他们刚演奏完的曲子是《让我再看你一眼》.

难道我听错了?

往远处望去,又是几个人提着油腻腻的点心走过来.

他们快走近姥姥灵堂的时候,表弟放了一挂鞭炮,响响的.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和蒸肉的香味.

老家的味道,渐行渐远.

随笔论文参考资料:

随笔杂志

该文汇总,该文是一篇关于对不知道怎么写随笔和宴坐观空和坐观论文范文课题研究的大学硕士、随笔本科毕业论文随笔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文献综述及职称论文的作为参考文献资料。

和你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