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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孙念类毕业论文提纲范文 跟彭然/彭杰/戴琳/孙念类论文范文数据库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孙念范文 类别:毕业论文 2024-01-23

《彭然/彭杰/戴琳/孙念》

本文是孙念类毕业论文范文和彭然和戴琳和彭杰相关毕业论文提纲范文。

彭然的诗

彭然

矮坟

人问起我的去处,请指南山

若无南山,请指北河

若无北河,请告诉他

脚下便是我之所在.

我葬于此地,因此地

芳草略胜它处.

我身上的黄土,尽可

拿去滋润它物.我只怕

身上的庄稼不高,而杂草

繁茂得让我的乡亲头疼.

我只怕,有人因心疼踩痛我

而绕道它处.

尽可在上面奔跑,孩子

当你跑上一个小山坡,

你要记得下山的路.

我会尽量吩咐后人,

我的一生总结出来的

这堆黄土,不得过于陡峭

免得失了人心.

调节暮色

钟表跑到黄昏,盲道上的条纹暮色

被竹棍赶着走入黑耸的巷道.

所有佛经上面向西天的人

都伏下水做的身子.

烤火,烤垂危的烈日.

夏季末在纸船上拨弄矮的江水,

干涸的视线,一张一张飞走,

机场在水面上频频出现.

纸飞机的弧度

让我们调整着虚度时光的姿势

两岸的炊烟往上游,在云中隐匿

天空,下来!我们喊出桀骜不驯时

母亲在家中正忙于进出厨房,

打扮菜色多年的她.

喜欢夜临前的安稳.

高过了月亮和星河的梦

让我们半夜惊醒于坠落的姿态.

父亲在身体里回放壮年的鼾声

当年能扛几包水泥的日子,一去不回.

我们在睡梦中打滚.兄弟姐妹

一家人团聚在此.

在我们的梦外,一场一场的

官司正在停下来.

他们都不再争吵了:离婚,赡养

抚养权和肺结核……

孤独不止一次使我落下眼泪

我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身世

因为我来历清白,为父母所生.

我不是以河边石子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出现在父母眼里,有接生的人

在1996年的卫生院看见黑夜,这让我欣慰.

我从未问过那些和我一样大的孩子

他们的父母是如何老去的.

正如他们也从未指点我父母的沧桑.

谢谢人们理解河流的漫长

落日的遥远,和我心口的秘密.

当母亲说她已经老去时

我承认孤独不止一次使我落泪.

我曾在江岸上对一条游走的鱼说起

旧日之事,但这冥冥中注定使它

游得更加去向不明.所以我和母亲

向来不谈她的身后之事.

生活

我看到还好,看到糟糕,看到暴跳如雷

看到温馨的火葬场里人们脸上下雪

黑色话筒让我看到安详

看到报她的名字,我看到自己的伞上

带有名字的雨在狂下,它们像

大滴的湖被天空举起

我看到重重落下的鱼

它们有圆圆的面孔

看惯了对方,再看陌生的身体

会怀疑他们不是人

看到高兴和悲伤一起

布满年轻的脸庞,会怀疑它们是兄弟

在晚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宁静

它有惊惧的眼神,像小时院中的深井

看到有人从坟墓中爬起

兴高采烈,看到入葬的亲人

就告诉飞鸟,她是我的亲人.

如果飞鸟飞走了,就去大海边

让水淹没宁静的身躯

如果大海消失了就把自己埋在

曾经的海岸线上.

看到灯塔熄灭,就告诉自己

远方已经到达眼前.

大雪

我有一座空山和十万里的荒无人烟

我有冰天雪地的骄傲.我有醉生梦死的一杯

高清往事,伴随强音往低处去

听不清来意.不可理喻的我有一首黄昏

曲调橙黄,像被喝剩的光.半身醉意

枯手上我有空肠的地图,自立的铅笔

一双流浪千里的眼睛.看白花生出绿水

我有一封恶事未曾讲给你

瓶子里一场暴风雪在狂欢

狂欢吧,昨日漫山的人来

天意浪漫单调,我们起身滚去拾起

别人桌面上,被吃剩的自己.

终有一日大雪封山,我孤独终老

我炫耀白发如年轻时炫耀年纪轻轻的勇敢.

但给我一场随意,开心如

我有一片绿草如茵的草原,马上的火车

在生命中轰轰通过.加急的

两根手指停下它们翻动的日历.

我有一张老报纸上面包满

年轻时热爱的大雪,封在箱子中

想老了再去看,但愿它不要

融化进过去的时事里.像个唠叨的

妄想嘴舔春意的模糊老者.

暮色

每一个从暮色里走来的人

都是亲切的.没有一天,

我不是独坐此地——于荒草的体温中

领略夕阳的孤独.

我抱着一面黄昏,感受到

它的脸是古老淳朴的.

河流在下面跑出它消瘦的身躯

与我——这个胖子

形成中年的对比.我站起来的时候

仿佛高过了刚敢于的所有

我终究会矮下去——

我已经看到了那颗星星

落在天空上.所有的白

都会陷入黑暗.我知道暮色

明天还会来,就如我知道我的

下一个地点.

谎言

(一)

我的背靠着墙,就像沉默挨着沉默.

向日葵的头型已经乱了,春天的锅里还在煮着粥.

我有一场小跑曾经面对过她

那是没有终点像是饭永远吃不饱.

原谅我胖得出格,我的暴饮暴食只为饥荒的过去.

我闭上眼睛,一幅画泼上墨

阳光穿透身子,金黄的外壳落在肩上

如同一顶轿子下的我,就如同轿夫.

并没有穿针引线,滴水穿石,并没有倾家荡产的人

出现过.在天桥,人群如长方体密集摆放

在抽屉里,移动如开合.我与他并未谋面

他在另一个维度靠着孪生的沉默如鸽群.

彭杰的诗

彭杰

湖边散步

深夜歌唱的人,已预备声音之外的部分

即刻消融于白色的水流.阴影的碎片闪烁

如一些曾经未竟的话语.你的手指掠过干枯的水岸

白杨树丛下的晦暗作响,等待荒凉

再次感受到湖边草地.被昏暗的路灯发现

浑身长满鳞片的男人,那里坐着的女孩

都小心压着翅膀.他们闭塞的山谷

曾短暂使翡翠湖的水再现,并用寂静打磨的钥匙

聆听另一处寂静之所.譬如无人教室的午睡

或湖边半小时.欲坠的星群观如水滴

落叶从浮尘中获得阻力,以将死者的目光

审视涣散的图形.湖心之石

缓慢集聚白日以来的色彩,水的扩散

我的平静与它相互吸引,如公园中

蝰蛇燃烧的花纹.风从昆明湖的方向蔓延

但请不要熄灭手中这枝桂花,我所抵达之处.

时问

白昼有如急促的鸟鸣,驻留

他胃中的桃核,带有稳定的情绪.

空气如琥珀,教习他睁眼休憩的技艺

而他怀念起那个午后,那些跳动的棋子.

石头落入水面所引申出的波纹,将向体内扩散,直至

封闭他的所有路径.而故事将在立方体的另一面滑行——

但并不向某侧倾斜:冰冻的河流,

或是跳跃中被击中的鹿群.此刻他看着前方的钟表

时针悬挂,从他所能追溯到一根枝条后

最粗壮的根须开始,就已如分钟般发现新的方式.

危机感

你还在疑心海水的起落,而落地窗上

每一次微小的战栗

都精准穿过你的躯体.课后校园马路

反复的戏曲被抽离出声音,拥抱中的恋人

满不在乎浑身爬满倦怠的手指.

楼梯向内回旋,以避免干涸眼球上

不必要的建造.数个饱腹的午后

你经过三孝口书店,或是十分钟车程的公园

并虚构此处:芦苇与芦苇的影子

相互贴近,两株相向奔跑的柳树

层层剥开你欲睡的鳞片,迫使你数次

摁下步入异星域的渴望.在某个夜晚

我们尝试在宿舍内放置水果,在柜内保持

它们仅余的新鲜.而未曾看见的图像通过帘幕

在你的房间留下倒影,并不公正地

成为你生活中被储藏的部分.

节奏

露水中打开的孔雀.广玉兰相互疏远

一些悖论,向内生长的眼睛

语言细小的爪子布满潮湿.

昨日河水之上的漫步.

鹭鸟与雀类,两种色彩

两口对望的深井.

穿过冰蓝的提琴,

在山谷中回荡.雨夜独立者,

自有其节奏.

傍晚的静止

有时,风几乎是透明的.

坠落中的松果,也有短暂的失神

走过的女孩,嘴唇上细小的皱纹.两侧

向外扩张的街道

浪花般拍打玻璃橱窗,却没有声音.

他,醒来,在灰色的海岸

等待身体沥干的时刻,木床、书桌

与窗帘依次显现,细小转动的齿轮.

高空中的月亮,海螺般

再次被吹响,而内部空荡的钢琴声

低低垂下,一丛幽暗的灌木林.

塔可夫斯基

布谷鸟阴暗的叫声里

含着草籽.圆润的古瓶

坠落时解放了隐秘

穿过丛林的,一只银色的手.

桂树在雨水中

呼吸着蓝色.苍白的陌生人

穿过莫斯科大街,而梦境

恰时地输送夜晚.

欲睡的果子,从风里

摘下摇晃的悸动,就醒来

滑行在床边,小狗的叫声

被安抚后,像一整块玻璃.

幻象学

沙洲上的一对鹭乌

像坐在公园里的一对退休夫妻.反过来比喻

同样成立.天空经由暮临

那些在记忆中模糊的,都将在此刻的河流中

再次远去.行走中

一路沉默的小道,缓缓降下的绿阴影

缓慢、浑浊,如穿过一场梦境.

灯光下槐树幽静而广阔,

就好像从没有醒来.

晚未有雪

远山在沉默中收集坠落的松果

敲击桌上的月光,有往事碎开的声音

想起雪没有下

雪中的人还没有披着蓑衣赶来

他便和衣睡了

那是一片流动的水

透出玻璃般的平静

他穿过艰睑下的黑暗

一直到白茫茫的地方

他想,雪并没有迟到

只是下在了梦里

这样想着,他便也飘往了别处

戴琳的诗

戴琳

父母

五月用炉火叫醒柳蒿芽,熬出一锅

苦成的,但热气四溢的肉汤.对坐

闭口不提的消退,年岁的增长

再得到怎样相似的答案都无法证明爱的准确性

多数都选择表面效应,绝望的主观

不问,无异于在时间中自救

看他赶路,急着闯过五十岁的关门,饮酒

咂摸出日渐裂开的皱纹,她更急于抻开面团

不如归来,收起搭在窗外的野干菜?

五月不再需要用冰镐撬开蓬勃的

往日全都解冻,全都流淌在天上

迷恋的,飞离且不知去向

多希望体内有安土重迁的习惯,好让大雁

栖居湖边,等待绝妙的相逢恨晚

此时落雨,此时就永恒

抖下的灰翎被收进拘谨的抽屉

只好藏着

不发一语,像沉睡的孩子

游园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冻得发抖的琴房

再也无法高山流水,而只好

渔舟唱晚,蕉窗夜雨

假装正襟危坐的众人读着掌纹

那时谁皱着眉头站在身侧不愿意透露

不幸早在不幸来临之前就让我胆寒

眯着眼的乐事如石中火

梦里我抓住它闪动的烛芯,忽而

火焰的盛开,灼烧旧事的尾

你小刀一般的日子掠过燕子的脊背

“假如我们失败了”

只好余生都幽灵一样显现

阴晴不定的你的脸,正确的在树影之中

比玄猫还轻巧地穿过城市的股掌

仿佛斜枝挽留的一片月亮

雨后

层绿染尽身体

一冬的雪屑要变作柳絮,飘飘扬

从冻红鼻头变到令人发痒

玄鸟正衔来更为温软的泥,嵌入墙壁

“无坚不摧的东西是没有的”

尽管你提示

用一副还没从腊月缓过来的神情

但细小的事物,诸如想念或者别离

融进了更深的粉色黄昏

哪里的云更像携着雨,哪里

天就更重,更要躺下来

只是你要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最好学着无视地上遗留的倒影

任走过时溅起的水干涸

我们陡峭地游进人海,任日子

在某个暖流中,摇摇欲坠

触碰

夜晚穿着黑毛衣,而风抽着线头

整片灌木数落着细微的冷,渐渐它们低语

软下来,轻轻放弃棘岔的卷叶

向下,学习灯笼果沙制的甜蜜

再向下,野草莓多汁的惊喜

掰开双生花的异瞳,鼻尖处光滑

但多籽的细腻营造障碍,正是露珠

骤减的感触、汇聚的彩色茫雾

流入断枝裂口处.缓慢伸出暗绿的手

企图覆盖高处一万只红眼睛,它们盯着

你腰间洁白的花瓣在藏蓝绒秋日中

遗弃重量,长久盘旋而不能坠地

正是不幸的轻盈必然降临,让我们

拥有不可告人的亲密

裂变

脱发.不计其数的半衰期.

肯定有什么在地下拽出了生长的皮毛

一把拽出它们时你在沉睡,梦中

恋人成群结对离开你,你以为你

心痛.而枕巾上错综的线索被忽略.

我看见你后脑正变得稀疏

在不可能发现的时候.肯定有什么

在午夜拽住了你的,那么茁壮

顺着屋脊散开的流行病就藏在其中

这让你讨厌鼓囊囊的红色成片占领

空白.它们挖掘自己的工事,不费

吹灰之力.你放弃抵抗,由于粗笨的手指

从来不能捻起和针一样尖细的核心

你不得不摔坏一万面镜子

但会有一万零一面.它们

层出不穷,摧毁你想遮蔽丑陋的

自信.眼前的雾让你分不清东西

任何方向都是错的.你不该贸然向前,用左脚

不,也不能用右脚.你正以不同以往的方式

跑,也许是折断胳膊,更可能是损耗

膝盖软骨.借助近视镜,借助一场西风

最终断开的伤口抽出肉翅,但你双腿纤细

失去了助跑的肌腱,也失去了羽毛

别哭——还不到时候.呼号让你下巴脱臼

嘴角愈合.可你不敢

开怀大笑.下颌的脆响让你心有余悸

一定有人劝你小声说话

就在伤口长出纯洁的疤痕后

你牢记说笑的姿势,需要学习.

爬到最近的避难所,爬上石榴树摘取它的心脏

切开它们青色的硬壳,沉默溢出.任何刀法

都无法预测接下来会是哪一颗果实将爆裂

你相信这之中有谁甘愿牺牲,而你

也只敢这样想.猩红的汁水穿过时间被蒸发

留下黏稠的愿望——别吞下纯洁的籽

吐出来吧,全部.同时掰碎你的龋齿

任何病在此刻都被赞美,你因此流泪

陷进永恒的身体坟墓

邀请

蓝色预警总是出现在屏幕的正上方

它提醒冷热的平衡与风在跨越地域时的

延宕.我跳出闷窗帘试图寻找

新的一天,或者从月相改变判断

千里外雪之融化——我知道,就在此时

兴安岭的宽河上飘过浮冰如天桥下车水马龙

天鹅突破北回归线降落往日湖泊

而常青的松树笑着,摊开墨绿,再接住

一场小别离——驯鹿初生的角褪毛

但不会有更为明亮的夏天了.在更深的山岭处

没有一种雨能覆盖全部的香草,但偶尔

一颗星星会坠进尖脸的烟囱.我邀请所有的

朋友,包括你,抛掉牛仔短裙和罗马凉鞋

抛掉人字拖和沙滩裤,就穿长袖

在用红色细柳条枝搭起的火堆旁

噼啪作响的火星正如你为此挑选的词汇

一闪即逝,且永不重复

返乡记

冬寒过早拽住喜鹊腹部鼓出的灰

挤出阴影,黑沥青提纯公路的裂缝

施工队行踪诡谲,四通八达的立交桥下

乘车的同胞共享一个拥堵的方向,如飞往

温热海岸的万千群鸟停在内地水泊圆心

泥土规整地待在地砖的指缝中

行道树被迫缩减树冠,扫街的人冻在原地

重复落叶的姿势,直到遗落的行李被碾成金粉

这是求生,这座遍地机会的城市

无人看顾,指示灯正闪烁不停吸纳着尾气

车站.编织袋上叠坐的人,等待唯一的通报

机械的声音携带指挥棒

白内障老乡支棱耳朵死守唯一入口

闸门是最后一道墙,我们躺着,缩脚安睡

期望坍塌,期望自己是其中幸存的那一个

而鱼贯的暗色羽绒服提醒,自己仍然

活在人才市场,曾紧握字迹认真的简历

试图向高级公寓发起最后的进攻

失败率昂起天鹅颈,嘲笑野心的不可能

是注定,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如油不溶于水

一路飞驰的火车逃向逃出的小镇

泡面的气味盖过香水,乡音熟悉如痛苦

再次造访,趁着夜深无人注意

你记起了北方的砖房和它的平头,荒杂的草

漫过了心底,砖房上仍有你的乳牙吗?

朝北越过几座山脉,北风令你结冰

而脚尖早已切换回故乡的天气.最终你到达

双肩重新负重,寂静填满空气稀薄的苍穹

巴彦托海睡得深,你轻手轻脚

只将自己简化成一点雪,小心飘摇

孙念的诗

孙念

过徒骇河

一路颠簸,只有昏暗的光

抚慰我,让我疲惫的身躯比一阵风还轻

好悬置在通往未来的路上

车窗外,是不断变幻的夕阳——

淡中散出暗红的光

橙红色中空出了少许的白

没有比这更浓的色彩去填充了

好像上游也没有更多的河水流淌了

一年的波澜往往只剩下这么多

而通常会认为泛滥的,永远不会是

一条河的孤独,更不是我的孤独

大河之上,所谓的孤独是那么的孱弱

汽车行驶在308国道上

雾气升起来了,我不知归处

坟茔

从什么时候开始

村西头的旧坟看不到了

泥土的颜色越撇越清

从什么时候开始

新坟如雨后春笋般成长

又高又大

掩盖了多少次内心的惶恐

还是用砖石继续裹紧宿命吧

还是借一棵小松树的口吻

说出活着的理由吧

那些在石碑上

终于低下头颅的名字

念一次就疼一次

不疼的时候,茫茫夜色

将我的余生慢慢擦去

我们相拥过的光

寂寥的旷野上,白杨树明亮起来

来自一双眼睛的寻找——

竟败给了一只鸟儿

还是彼此隔开一段属于自己的距离吧

彼此只做欣赏

或许还隐藏着什么,并非难以察觉

那是紧紧匍匐于地面的荒草

一搓一搓陷入了光的怀抱

这大自然最美的遗漏,也是我们

长久以来最深的伤口

现在透过黄昏的缝隙

请容许我看清楚这些原始的面容

黝黑的蟋蟀,一些瘦小的草蜢

与曾经的我一起相遇.孤独是最好的

分割线,也是秋天的与真诚

我们相聚于旷野的梦,不可避免的

“混进了星星的杂质”,难道

是被这个时代识破了,并非如此吧

十月的土壤从来没有诞生过谁的不幸

而我们总在黑夜里保持着异常的清醒

把最近的异乡再爱一些

摇晃的雨,在一夜之间穿过了黄河

河水隐于沉默,除了让天气凉爽

谁又能听见更多的声息

那就爬山吧,在石梯沉于空气

肉体沉于生活的路上,泥土仍然

散发着芳香,这慷慨的芳香

一直弥漫到半山腰上的寺院内

才被花草裹得更紧了

而燃烧的香火,已无路可逃

只是旁边涌出清澈的溪水

给每个陌生的面庞一种向善的可能性

而这常常与信仰无关

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顶

白塔山低垂的树木,还是让落日

掐断了一截,剩下的早已失火

我们就在山顶用不同的姿势

区分庸俗的、忧郁的、羞赧的风景

直到相机耗干了电池

我们才返回自己的体内

把影子放低一些,把离白塔山

最近的异乡再爱一些

北平原的抒情

哦,不大的北平原,冷风吹拂而过

遍地都有野草的舞蹈

我看着这不谙世事的方式

不再暗自羞愧,而是吃惊

可是惊讶从来不是生活的真实面容

那些匍匐于小径上的,更加趋于

地面的野草多么自然、放松

他们永远葆有一颗温热的心

仿佛他们存在我身边一样,可以和我

谈论幸福背后的酸甜苦辣

谈论那些燃烧过的青春

以及击溃青春的一场久别重逢

哦,最近的北平原,不是异乡的河岸

是防护林越扎越深的根

是熟悉的泥土,养育了挺拔的身躯

相互热爱的是彼此充盈的命运

落日从沂河岸边洒遍北平原的时候

我总要想起那片金的银杏林

向我招手,一棵棵曾被历史

遮蔽的容颜,现在最接近土地的肤色

尤其迎着太阳的时候,到处是镀金的王国

哦,一想起这些我就在北平原

愈发的孤寂,连同祖辈们隐秘的身世

继续沉潜于我潮湿的身体

喊爱

母亲送我到车站已近晌午了

天空还是一副温暖的模样

开车前的间隙,母亲又嘱咐我

“东西都带了没有,一定看好行李

记得到了地方回个电话

别舍不得花钱”

就这样母亲的口吻慢慢融化着胆怯的我

进站的广播响了

我回头喊着“妈”跑进了验票口

暖风吹在我的眼里

而我为我迟到的喊而暗自羞愧

孙念论文参考资料:

读书杂志王念孙

本文点评,此文为一篇关于孙念方面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彭然和戴琳和彭杰相关孙念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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